第六十五章 你看這天上的月亮…
皇宮里,蘇皇正背著手站在窗邊看著天上的明月,月光把蘇皇的影子拉得很長。宮殿里很安靜,只有燭火在輕輕的搖曳,香爐里飄起絲絲煙霧,散發(fā)出點點清香。
劉公公輕輕的從外面走進來,它走到蘇皇身后,躬著身子,說道:“陛下!”
蘇皇回過神來,他轉過頭,看著劉公公,說道:“你跟著朕也有五十年了吧!”
劉公公恭敬的說道:“老奴有幸得到先皇垂憐,讓老奴侍奉陛下,老奴跟著陛下之時,陛下還是王爺,沒想到一轉眼,陛下登基已有三十余年了?!?p> “三十年了!”蘇皇嘆了口氣,說道:“朕自登基以來,夙興夜寐,節(jié)儉愛民。蘇國上下雖有少數匪盜作亂,然朕無不派軍清剿,朕的的治下也不無多出大才,為何朕的子女卻多災多難?朕一生行事,對得起天下人,對得起朕的皇后,對得起朕的皇子皇女,為何上天要如此對待朕的子女?”
開始的時候聽蘇皇感嘆人生,劉公公還不知道蘇皇為何有這種感嘆感嘆,聽到最后他才知道,陛下是因為韓王殿下病倒這件事。
知道了癥結在哪里,劉公公便放下了自己懸著的心,伴君如伴虎,一不小心就會萬劫不復。
“陛下對得起天下人,也對得起皇子皇女們,陛下唯獨對不起一個人!”
蘇皇一愣,這天底下還有誰朕對不起?
劉公公繼續(xù)說道:“陛下唯獨對不起自己??!陛下登基以來,夜以繼日,看著陛下一天天的蒼老起來,老奴這心里,就不是個滋味?。 ?p> 說著,劉公公還用衣袖去擦眼角的淚。
劉公公這一手馬屁拍得很到位,既安慰了蘇皇,又把自己的忠心給表現了出來。
果然,蘇皇一聽,臉上便露出了笑容,“你這老狗!”
劉公公見蘇皇笑了,它也跟著笑了起來,它說道:“陛下,剛剛公主殿下說的一句話,老奴覺得很好,老奴斗膽將這句話送給陛下?!?p> “哦?明玉又說什么了?”
劉公公說道:“韓王殿下心思消沉之時,公主殿下說了如此一句話,‘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
“死了,活著?!?p> 蘇皇不斷在嘴里重復著這兩個詞,良久,蘇皇恍然失笑,“沒想到朕活了一大把年紀,竟也讓明玉這個丫頭給教育了!”
“陛下哪是不懂,只是陛下每日都想著天下子民,沒有時間去想這些東西罷了?!?p> 蘇皇笑著說道:“就你會說話!靈兒怎么樣了?”
“韓王殿下已無大礙,只是吐了血,身子難免虛弱。太子殿下與明玉公主也剛從殿下府中出來?!?p> “也是苦了靈兒了?!碧K皇走到龍椅上坐下,又問道:“太子現在心情如何?”
“太子殿下顯得有些心煩意亂,這會兒估計正和公主殿下飲酒消愁呢!”
東宮里,蘇秋捂拿起一壇酒,解開泥封,直接對著嘴灌了下去。不過大部分都沒倒進嘴里。
“好酒!這酒真好喝!”
蘇秋武放下酒壇,也大聲說道:“好酒!”
“小妹!你說當時那個被打傷的人為何不是吾?若是吾,二弟也不至于日日受這寒氣侵襲之苦?。 ?p> 蘇秋武猛灌了自己一口酒,“若是讓吾知曉幕后兇手是誰,吾必將其碎尸萬段!”
“好!碎尸萬段!”
蘇秋捂一邊喝酒還一邊吟詩,這是來了這邊之后才養(yǎng)成的習慣。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p> “好詞!”蘇秋武附和道。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fā)弄扁舟?!?p> “好!”
蘇秋武說道:“小妹,可還有詩詞助興?”
“有!當然有!”
蘇秋捂喝得多了,說起話來直打顫,“大哥,你跟著我念!”
“妹妹你坐船頭哦,哥哥我岸上走,恩恩愛愛纖繩蕩悠悠……”
“妹妹……呃,小妹,這怎么不像是詩詞?”
“大哥,你不懂,這叫歌,詩詞歌賦中的‘歌’!”
“哦,原來如此!”
影十二正躺在屋頂上,手里拿著一小壺酒,小嘬了一口,說道:“公主殿下這首詞還真不錯!”
過了一會兒,影十二又說道:“嗯,這歌也不錯,就是有些太露骨了!”
影十二老了,作為老年人,也沒什么特別得愛好,除了管理好將軍府,一天到晚也就聽聽小曲來打發(fā)時間了。
況且,他現在的胸口還有些隱隱作痛。
這邊的人在發(fā)酒瘋,那邊的人可是勤快的很。
裴婉兒拿到了宋雪給的武功秘籍之后,便一心沉浸到里面去了。
她現在的年齡雖然不算大,但也著實不小了。蘇秋捂幫她練武,更多的只是滿足一下她的愿望,至于練有所成,她是沒指望的。
可能裴婉兒練了幾年的武功,連張子恒都打不過。
裴婉兒一直練不出真氣,于是越練越心煩。
這個心法怎么這么難練?
是不是練錯了?難道是我坐姿不對?
要不就是今天的天氣原因!
算了,出去走走吧,或許賞一下月會有靈感。
此刻月亮正圓,正是賞月的好時候!
有出來賞月的不只裴婉兒一個,黃十六也有這個想法,他不僅有這個想法,他還拉了一個人一起來賞月。
“魅娘,你看今晚的月亮……真圓??!”
奈何自己沒文化,一句臥槽行天下。
黃十六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很挫,反倒覺得自己很睿智。
“魅娘,你怎么不說話?今天晚上月色如此之好,為何沉默不語?”
魅娘在一旁,抿了抿嘴,說道:“你看這天上飛月亮,像不像你前幾日借我的十文錢?”
呃……
“魅娘你還是不要說話了,你這樣沉默不語挺好的!”
裴婉兒在遠處看著這兩人,心道:“這兩人深更半夜到此處來相會,莫非有什么奸情?”
她想走近一點,這樣看得清楚一些,但是她沒做動作,一個聲音倒是在她的腳邊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