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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明月之漫漫長路

第一百零二章 這茶,沒什么意思

秦時明月之漫漫長路 酥涼先生 3175 2019-08-06 18:34:13

  清晨十分,空氣中彌漫著濕潤的水氣。

  玄子燁舉劍站在山峰一角,和熙的晨風微微吹來,周圍晶瑩剔透的露珠順著葉子滑下。借著初生的陽光,鯊齒的劍刃如同大千世界中一個明亮閃爍的光點,鋒芒刺眼。

  在經(jīng)過后期的雕琢之后,劍身變得更加的細致。特制的暗紅色劍鞘,劍格之處鑲嵌的方形藍色寶石,還有劍刃中央,紋刻著的一條青綠色的鱗紋,如同一頭匍匐的猙獰巨獸。

  除了沒有一位為它飲血開鋒的劍客之外,這已經(jīng)算是一把完整的劍了。

  “大人,該走了。”

  元思的聲音從身后傳來,玄子燁最后看了一眼,然后把劍收回劍鞘,轉(zhuǎn)過身去。

  “就你一個人,徐老頭呢?”

  元思躬身賠禮道:“大師說他身體不適,就不出來送大人了?!?p>  默然地看向不遠處的鑄劍池,半晌,玄子燁嘆息道:“走吧?!?p>  低沉的腳步聲逐漸在山間隱去,兩人都很清楚,這或許就是他們最后一次見面了。

  隨著逐漸遠離這個隱藏在山間的鑄劍池,周圍的環(huán)境也開始慢慢回歸以往。烈日高懸,火辣辣的陽光炙烤著大地,這才是夏季的特色。

  因為想著快點回到鬼谷,離開的速度要比起來的時候快上許多。僅僅一天半的時間,兩人就來到了當初的那個郊外的茶館。比起上次,茶館就顯得很冷清,只有兩人,不過這也才符合正常的情況。

  到了這里,后面的路也就知道了,玄子燁將頭上的斗笠取下,笑道:“就送到這里吧,這幾日多謝了?!?p>  幾日相處起來,元思也大概摸清楚了玄子燁的脾性,并不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距離感而是近在眼前的真實,所以話語之間自然也就少了許多拘束。

  “大人言重了。”元思爽朗地笑了笑,也不矯情:“既然大人有此意的話,還請恕思先行告辭?!?p>  玄子燁挑眉:“這么急?要不喝口茶再走,至少休息一下?!?p>  元思搖頭拒絕:“多謝大人好意,思更想快點趕回大師身邊。”

  “好吧。”玄子燁也不挽留,拱了拱手。

  “大人一路順風?!?p>  玄子燁嘆了一口氣,一邊用斗笠扇著風,一邊走進茶館。

  不僅僅是元思,他同樣想到自己即將回到鬼谷之后的悲慘生活,也不由感慨道:“人啊都是勞碌命!”

  目光掃了掃,茶館之中還空余著很多座位。不過玄子燁卻沒有任何猶豫地走向了已經(jīng)坐著兩個人的那張桌子。

  一屁股坐下去,將整個身體的重量斜著倒在自己的手腕上,另一只手顛了顛桌上已經(jīng)變得輕巧的茶壺,笑瞇瞇地看著桌邊的另外兩個男人。

  “看來是讓兩位久等了,連這茶都快喝完了了?!?p>  面前的兩人皆著布衣,臉色黝黑,相貌平常,咋眼一看還真就像是普通的農(nóng)民百姓,然而如果仔細觀察,這兩人一舉一動無比干練,只是坐在那里整個人就隱隱散著一種沉穩(wěn),肅殺的氣息。

  這是久經(jīng)沙場的軍人才會具備的氣質(zhì)。

  中年男人的眼神銳利,他握著茶杯,沉聲道:“如果那個人是你,那么讓我等再久都是值得的。”

  玄子燁突然感覺菊花一緊,訕訕地笑道:“要是一個美女跟我說這種話我一定會很開心,但是你這個五大三粗的糙漢子這么說,怎么讓我感覺怪怪的?!?p>  男人冷然道:“收起你的那一套,你應(yīng)該清楚我這次來的目的?!?p>  “哎哎哎!什么目的不目的的,咱們可是老朋友了,干嘛搞得那么嚴肅?!毙訜顢[著手,語氣不滿,“倒是你,李牧,我說你不好好的在北邊打那些狼族,跑過來管我干什么?”

  眼前的中年男人正是李牧,以前玄子燁往來七國的時候,兩人曾經(jīng)有過一段交情。

  李牧的表情卻絲毫沒有松懈,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玄子燁:“狼族尚且能防,但是要是你突然在趙國發(fā)瘋,可沒有人攔得住你。”

  隨手拿了一個茶杯,玄子燁實在是有些苦惱:“我是真沒有什么目的,所以到底要怎樣你才相信我?!?p>  對此,李牧并沒有做任何的回答。

  但是一直沒有說話的年輕男人卻開口道:“如果閣下實在不愿意說的話,我想我們很樂意派人去挽留一下剛剛和閣下一起的那位朋友,他或許應(yīng)該知道閣下做了什么。”

  嗯?

  這聲音怎么就聽起來那么扎耳呢?

  玄子燁掏了掏耳朵,偏頭看向李牧邊上這名年輕的手下,詫異道:“那個,你剛剛在威脅我?”

  年輕人笑,似乎勝券在握:“只是善意的提醒?!?p>  搖了搖頭,玄子燁莞爾一笑:“這位小兄弟,看你的樣子你好像并不認識我?”

  年輕人皺眉:“有關(guān)系嗎?”

  撓了撓頭,玄子燁的表情有些糾結(jié):“沒有什么關(guān)系,只是,我在考慮應(yīng)該怎么讓你認識認識我?!?p>  “你什么意思?”不知為何,對面這個懶散的男人卻令自己突然感覺有些背脊發(fā)冷。

  打了一個響指,“??!我想到了?!?p>  錚錚錚!

  恍惚之間,刺耳的爆鳴聲驟然響起,就像是無數(shù)把劍同時出鞘一般。同時,一道掩蓋住白日陽光的銀白閃過茶館。

  霎那之后,白光散去。

  嘀嗒!

  鮮血滴落的聲音在安靜的茶館顯得無比清晰。

  年輕人咽了一口水,在他的視野之中,原本坐在那里的玄子燁早已消失。隨之而來,冰冷刺骨的驚悚感刺激著他的心臟,陡然意識到了什么,他低眼看向自己脖頸的方向。

  在哪里,一把構(gòu)造奇異的劍此時正緊貼著他,劍刃邊那些鋒利的鋸齒就像是猛獸的牙齒,撕裂著他的皮膚,而且隨時都可能扎進他的喉間。

  “小朋友,你應(yīng)該認識我,也應(yīng)該怕我?!?p>  玄子燁手執(zhí)鯊齒,認真的說道:“如果你不認識我,那你應(yīng)該回家讓你家的大人給你講一講他們和我的故事,讓他們告訴你以前威脅過我的人會付出什么代價。”

  但是此時的年輕人那里說的出一句話。

  生死之際,保持沉默的李牧開口道:“玄子燁,放了他吧?!?p>  瞥了一眼一旁的李牧,玄子燁轉(zhuǎn)手將劍放下。

  “你的意思?”

  然而李牧再次以沉默回應(yīng)。

  拿起桌上一杯茶水一飲而盡,玄子燁冷然地笑了笑。

  “這茶,沒什么意思?!?p>  說完,便朝著外面走去。只留下一個驚慌失措的年輕人和緊緊捏住茶杯的李牧。

  ……

  ……

  鬼谷。

  日落西山,殘陽如血。

  炙烤的陽光緩緩?fù)嗜?,夕陽的余輝灑在厚積的黃土之上。木屋側(cè)邊,清冽的池水流進空竹之中,直到灌滿整個空竹之后又“啪嗒”一聲重新匯入池中。

  鬼谷子跪坐在檐下,在他的面前,蓋聶和衛(wèi)莊并排站立。

  “施展縱橫之術(shù),首要就是一個決字?!?p>  “所謂決情定疑,就是要決斷出最有價值最值得去做的事?!?p>  “……”

  “當今世上七國紛爭,生靈涂炭,無論你們?nèi)绾稳ミx擇,都難免會有所犧牲?!?p>  “縱橫者,天地之道。莫說只是兩條人命,就算是天下蒼生放在眼前,又有什么分別呢?”

  “……”

  鬼谷子的話語最終淡淡的落下,氣氛陷入了一陣沉默,除了空竹敲打的“啪嗒”聲外,便沒有了其他的聲音。

  良久之后,鬼谷子再次開口,算是為這次考題畫上一個句點。

  “這次的考驗是小莊勝了。”

  ……

  ……

  凌冽的冷風打在臉上,衛(wèi)莊雙手抱胸獨自站在崖邊。

  雖然贏了的確挺高興,但是經(jīng)過這次的考題,卻也同樣有了更多的問題值得思考。

  決斷,選擇,從古至今都不是一個簡單的問題。

  而正在他思索之際,一個欠打的聲音突然在背后響起。

  “一個人在這兒吹著風呢?”

  衛(wèi)莊聞聲轉(zhuǎn)過身去,不遠處,玄子燁正朝著他揮著手。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他滿臉平淡。

  “你回來的真是時候?!?p>  “嗯?”

  玄子燁眼神一亮,興奮地問道:“這么說你們的考題剛剛完?快告訴我你們這次誰贏了?”

  嘴角勾勒出一抹邪氣的笑容,衛(wèi)莊傲然道:“我贏了。”

  以衛(wèi)莊的性格自然不會騙他,玄子燁摸著下巴嘀咕道:“果然啊?!彪S后他就拍了拍衛(wèi)莊的肩膀,“不錯啊。既然如此,小子接著?!闭f著他就把鯊齒扔了過去。

  微皺著眉頭,衛(wèi)莊單手接住,定眼一看:“這是,劍?”

  “我不是說你們誰贏了就送你們一件禮物嗎?諾,這就是了?!毙訜顡]手催促,“看看喜歡嗎?”

  衛(wèi)莊將手中的劍緩緩拔出,橫向放在胸前仔細地觀察了片刻,隨后就地試了試劍。

  雖然從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玄子燁能從他微微翹起的嘴角看出,他很滿意,畢竟這可是原配。

  而顯然有些太過沉浸在手中的劍中,衛(wèi)莊良久才回過神來。

  頓了頓,他抬頭望著眼前這個笑嘻嘻的男人,抿著嘴唇說道:“謝謝師父?!?p>  喲,難得聽見叫一聲師父,這波不虧。不過既然禮物送了,那咱也該撤了。

  玄子燁轉(zhuǎn)過身,一邊走一邊向后擺手。

  “那你就在這兒試試劍吧,我去找聶兒。”

  “等等。”衛(wèi)莊突然叫道。

  玄子燁停下腳步,回頭道:“怎么了?”

  衛(wèi)莊撫摸著鯊齒的劍身,抬頭詢問道:“它叫什么名字?”

  愣了愣,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東西,只見玄子燁突然詭異一笑。

  “這把劍叫鯊齒,你可以用來梳頭!我用過了,效果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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