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咬痕,整個上午,蕭廣再未同李錦姝說過半句話,心中一直憤恨不平,又氣又惱,午間原地休息,眾人皆是下車走動,吃飯,錦姝只說自己不餓,便一直在馬車中休息,啟程時刻,蕭廣正要上馬車,那邊小蝶走過來,拿著一個包裹交給無雙,只說是錦姝走時要帶的,這幾日一直未見著她,怕她需要,還未待無雙將包裹遞過來,蕭廣便已經(jīng)走過去,一把拿過那包裹,似乎也沒什么東西,輕得很,不過卻是有一盒子,盒子?蕭廣好奇一把取出,看到有些眼熟,又想這盒子一看便價值不菲,李錦姝莫非還留著景廷送她的什么東西,隨即也不管不顧,便徑自打開了那盒子。
無雙看公子竟隨意打開春桃東西,悄聲說道,“公子,只怕春桃知道了會生氣吧?”蕭廣未理會他,那盒子打開后,竟是自己送她的那對木偶,那日自己問她,她只說一并扔了,不想此番竟然還留著,果然,女人都愛口是心非,這般蕭廣這猶如三月嫩草般春心蕩漾,那邊錦姝在車上似乎聽到小蝶聲音,剛剛似在說什么包裹,探出身子來,便看到蕭廣拿著自己的包裹還打開那錦盒,一時覺得有些生氣,一下跳下馬車,從他手中搶過了自己的東西。知道他素來一副高高在上的公子哥模樣,卻不想他這般不尊重別人,錦姝有些生氣,狠狠瞪了他一眼,便轉身回了馬車。
蕭廣卻完全未覺得自己有任何過錯。只是眼下有些歡喜,或許,錦姝對自己也不是全然無意,否則她為何騙自己,還留著這錦盒?整個下午,他都滿面春風得意,可錦姝那邊卻著實生氣,他知道這蕭廣從來不考慮別人感受,可他此刻亂翻自己東西,之后卻全無悔意,還在那里洋洋自得。
下午馬車再度停歇,錦姝趁機對蕭廣說,“公子,我身體已經(jīng)大好,多謝您這幾日體諒,我想,就沒必要讓我再同您同乘一車了吧?”蕭廣怔了一下,似乎有些沒聽明白,隨即說道,“除了這里你還想去哪?”錦姝只是說道,“我同小蝶她們乘一車即可?!笔拸V總算明白過來,這人一下午不說話,原來是在盤算這事,便又是問道,“為什么?”蕭廣心想,莫非是因為自己看了那包裹,她有些害羞不好意思面對自己。錦姝隨口胡扯到,“這馬車有些擠?!笔拸V輕哼一聲,說道,“我這里只坐兩人你便覺得擠,小蝶她們那馬車已經(jīng)坐了四人,你再去,是想累死那匹馬嗎?”接著又問她說,“到底為什么?為什么不想同我坐在一起,”錦姝不想他一開口就那樣毒舌,也不再想理由騙他,只說,“你是公子,我是下人,我們自是不能同乘一車?!币妿追幢茊柍稣嫘拇鸢?,蕭廣索性一把拉近她說,“錦姝,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你還留著我送你的木偶?!卞\姝真是不知道這人腦子里裝的是什么,自己一下午不想搭理他,他竟不想是因為自己做錯了事情,反而覺得是旁人在害羞,腦回路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