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姐你為了千年冰蟬欠了別人三個要求,還答應做別人的仆人!”小環(huán)詫異道,嘴巴張的都如雞蛋一般大小。
許九白轉(zhuǎn)過身橫她一眼,早該就不告訴小環(huán),她這說的話怎么就,怎么欠揍呢!止住了想要修理小環(huán)的心思,她咬牙切齒地糾正道:“我說,只是幫他打掃園子而已,不是仆人!”
小環(huán)好死不死地說道:“那有什么不一樣的,打掃園子的不就是仆人嗎?”
若說方才許九白的目光是冷冰冰的,如今卻已眼帶殺氣,似笑非笑道:“小環(huán),你有本事接著說啊!”
一道冷光射來,小環(huán)哪還敢放肆,縮了縮脖子,立刻慫了下來,討好道:“不是,不是,小姐說的都是對的,你說不是,那就不是,嘿嘿,嘿嘿。”
見小環(huán)這幅討好賣乖的模樣,許九白這才緩緩的轉(zhuǎn)回了身子,嘚瑟道:“這還差不多嘛,乖。”
見許九白眼中的戾氣已掃去大半,小榮來一個旋身便從梁上跳了下來。
許九白早已是見怪不怪了,卻將小環(huán)嚇得夠嗆,指著穿著一身黑衣勁裝的小榮來,嘴里卻是一句完整的話都沒有,好不容易哆嗦哆嗦的擠出來幾個字,也頗是沒有出息,十分結(jié)結(jié)巴巴:“你,你……你?!?p> 小環(huán)此時嚇得臉紅脖子粗,她一張圓臉,一雙杏眼紅腮,落在小榮來的眼中倒是盡顯可愛,存了心想要逗逗她,做著怪樣指著自己:“我?我,我,我什么我。難不成你是個小結(jié)巴??!”
“你,你才,我,不,不是!”小環(huán)也是被嚇得狠了,平素口舌伶俐的很,現(xiàn)下倒是真成了結(jié)巴一樣。
小榮來問她:“知道我是誰嗎?”
小環(huán)將頭搖得似撥浪鼓一般,她怎么知道突然從梁上跳下來的登徒子是什么人,反正不會是好人就是了。
小榮來又嚇唬她道:“你不知道算了,我告訴你吧。我是壞人,來這里是要抓你回去做壓寨夫人的!”
話落,小環(huán)大叫一聲,跳著躲到許九白身后。
看足了好戲,許九白這才正了正神,將小環(huán)護在身后,沖小榮來說道:“你家主人可沒說讓你來調(diào)戲我家的丫頭吧,你再這樣我可告訴你主人了,讓你再嘗嘗禁閉的滋味?”
旁的威脅無甚用,可小榮來一聽到禁閉二字,整個人便如一直篩子一樣顫抖起來,再不敢造次。
小環(huán)倒是仗著許九白的威勢狐假虎威,不停地朝著小榮來扮鬼臉。
弄得小榮來想嚇唬她,卻又十分顧忌許九白。罷了罷了,終歸是正事要緊,忍住了心思,別過臉不再去看小環(huán)。
攜了許九白就走,只是上回的教訓他可沒忘記,這一路用輕功飛行的速度也不敢太快。
“小子,你該不會真看上我家小環(huán)了吧!一見鐘情啊!”這悠閑的時光,不挖些八卦委實無趣了些,許九白雖然不甚在意自己于情這一事的干系??赏谕趧e人的邊角料也是種趣事。
拉住許九白的手一抖,小榮來紅了臉,若非天色已黑,怕是都會令一旁的許九白恨恨的嚇一大跳,許久,才聽他害羞道:“也不是一見鐘情,見過幾回了?!?p> 或許是有緣,每回小榮來到許府接許九白的時候,總是能夠看到小環(huán),一來二去的,也是有幾面了。
說罷,又轉(zhuǎn)過了頭,那羞澀的模樣別提多么嬌嬌滴滴般的誘人了。只是這幅害羞樣,許九白看了,一身雞皮疙瘩都全從高空掉到身下的大街上,碎了。
她最是不喜歡男子嬌羞的,頗為嫌棄道:“就你這樣的,別說我家小環(huán)看不上你,就連我,我都看不上你!跟個娘們兒一樣!”
小榮來沒好氣的道:“你,你才是娘們兒!”大抵這世間男子都不喜歡被別人說娘,像他自然也是一萬個不愿的。
許九白調(diào)笑道:“可我本來就是娘們啊,怎么樣,要不要和我做姐妹兒??!”
別說賭技,就是嘴斗能勝過許九白的也是寥寥無幾。像小榮來功夫出神入化,嘴上的功夫可架不住許九白的,頓時又被咽得無話可說。
眼角瞥過下方,是已經(jīng)快到青園的后院了,決了心,就算是被禁閉,也總是要讓這令人啞舌的女子吃一些苦頭的。
小榮來立了地,故意裝作不穩(wěn),輕輕推了一把還未站穩(wěn)的許九白。
她一時不注意,沒想到被這小家伙給著了道,眼看著身下的青草地要給自己來一個親密接觸,許九白甚是嫌棄也無可奈何,她沒有那些墜地之時,千鈞一發(fā)立定本身的好本領(lǐng)。
料想的狗吃屎也沒有來到,她卻是撞進了一道堅韌厚重的胸膛,一道淡淡的薄荷清香涌入她的鼻尖。很是熟悉,許九白禁不住將頭微微抬起,去探尋此人,目光卻被斗笠下灑落的白紗阻隔。
小榮來見狀不妙,拔腿就撤。要知道自家主子對許九白可是不一樣的,之前只是聽賈似年提過,這幾日他更是實打?qū)嵰娭恕H舸藭r留在這里禁閉是逃不掉了,皮都還可能被揭?guī)讓幽亍?p> 宋如玉方才在園子抬頭時就見這兩人言說這什么,小榮來臉紅了,就連許九白臉上都帶著笑。也不知怎地,心下一陣不適,更往深處發(fā)覺,竟是覺得對小榮來有一股怒氣,更清晰的解釋應該是一些妒意。
將許九白輕輕從懷里移開,宋如玉冷冷道:“我讓你來是打掃院子,并不是讓你調(diào)戲我的手下。”
什么?本來因為昨夜聽到的笛聲,許九白對他的印象已經(jīng)朝著好的方向一面邁去,今兒來這么早,一是想早些打掃了,好回去睡覺,更是為了驗證一下這人究竟是不是當初在悅來客棧隔壁的人。
可當下被他這么一說,原本還算不錯的好心情煙消云散,沒好氣的反駁道:“你胡說八道什么,我哪里調(diào)戲你手下了,別胡亂冤枉人!”
“哦?”宋如玉冷笑一聲,“方才你們言笑晏晏的模樣我并非沒有見著!”
好大的一股醋味兒,偏巧這兩人都沒發(fā)覺。遠處大樹上待著的小榮來一見著,莫名露出了一臉笑意,騰空一起,便向城西邀仙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