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您要知道,那個年輕人,可是跟王室有牽扯,我們也犯不著去做下這樣的事情,或許,這件事情確實是個誤會。”
聽到杰斯提到了那個少年,一旁的秘書溫和地笑了笑,輕聲提醒。
杰斯喝了一口咖啡,懶洋洋的倚在沙發(fā)上,“我當(dāng)然知道這是個誤會,妮娜小姐雖然只有十七歲,還沒有成年,但不代表她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而那個傻小子,呵呵。有王室撐腰也不行,如今是英國,已經(jīng)不在是王室的英國,而是英國人們的英國!”
“那為什么還要把他關(guān)著,而不是放了他?”
秘書的眼中閃過一絲憂慮,畢竟那個杜家明的‘身份’,同樣有些恐怖,“難道您還真準備用綁架的罪名,把他送到警察局?”
杰斯看了她一眼,“我覺得這亞洲少年有些古怪。一個十七歲的少年,能在一瞬間擊倒四名職業(yè)保鏢,這是一個富家子弟該擁有的能力嗎?”
秘書的目光閃爍了一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要不威脅到英國的安全,這就跟我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而且,局長剛剛來電,他不想因為這起事件,他不想我們和王室之間產(chǎn)生某些誤會?!?p> “嗯,老頭子既然發(fā)話,我們這些做小兵的也只能聽之任之。但是……我還是很欣賞這個少年。”
杰斯笑著看向秘書,“如果是你處在他的位置上,突然遇到一個向你求援的少女,你會怎么做?”
秘書很認真地思考了半天,“我會選擇報警。”
“但他沒有,他選擇相信那個少女的話?!?p> 杰斯加重了語氣,“這是為什么?為什么他寧愿相信一個少女的話,也不去選擇報警?”
“這說明……”秘書想了想,“他對英國警察不信任?又或者說,他只相信自己的判斷?!”
“沒錯!”
杰斯點點頭,“那么問題來了,是什么樣的環(huán)境造就了他如今這樣的心里?而且,他十七歲之前在華夏的資料……我們根本拿不到!”
“您究竟想說什么?”
秘書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跟不上杰斯的思路。
“一個小時前,那個人……知道了和妮娜小姐在一起的少年,很高興!”杰斯苦笑了一聲,說出了這句話。
秘書知道杰斯口中所說的‘那個人’是誰。
因為妮娜小姐就是‘那個人’的女兒。
能讓‘那個人’很高興,那么想來這個年輕人今后的在英國發(fā)展,勢必會一帆風(fēng)順,就算有人想要阻攔,也是不可能的。
因為,在英國,那個人所代表的就是軍方,代表著英國軍隊,代表著所有軍人的……最高的權(quán)力!
“那我更不明白了。”
秘書很老實地繼續(xù)表達疑惑,“確認了身份,確認了無害,就連那個人……也很看好他,您為什么還要關(guān)著他?”
這句話秘書說的很委婉,潛臺詞也卻很明顯。
老大,您想作死可以,別拉著我們陪葬行嗎?
“你當(dāng)我愿意嗎?”
杰斯白了秘書一眼,表情很幽怨,如同一個怨婦,“兩天后,妮娜小姐要訂婚了?!?p> “呃……”
秘書的思維依舊跟不上杰斯的思路。
老大咱能好好說話嗎?
您這樣歪樓真的好嗎?
“妮娜小姐訂婚……和那個少年有關(guān)系嗎?”
秘書很想罵人,但還是好奇的問了出來。
而這一次,卻換成杰斯想要罵娘。
“是的,很有關(guān)系,因為妮娜小姐訂婚的對象,是這個杜家明在前幾天救下的艾米麗公主的……哥哥!”
“呃……”
秘書的大腦頓時當(dāng)機了……
好半天,秘書才回過神,表情卻有些蒼白的看著杰斯,好似看著一個精神病。
“您的意思是說,被我們粗暴對待并且抓回來的少年,很有可能會是王室公主與王子,甚至是王妃,還有整個軍方的……親密好友?”
“沒錯。”
杰斯勉強露出一個微笑,但是這個微笑比哭還難看,“雖然只是訂婚,但以今天妮娜小姐對他的維護來看,想必,未來當(dāng)她與那位王子結(jié)婚后,這名華夏少年,一定會成為小姐丈夫的好友。在加上小姐的母親,在加上被女皇寵溺的艾米麗公主……那么日后,這小子在英國幾乎可以橫著走,都沒有人敢動他一下!”
秘書不說話了,不過,她看向處長的眼神中已經(jīng)帶上了憐惜。
秘書的目光讓杰斯有些惱火,也有些無奈,“這也不怨我好吧?在我得知了這個消息后,我就第一時間告訴了那個人……是他命令我揍這小子一頓的。”
“是妮娜小姐的父親?”秘書的大腦再次當(dāng)機。
“是的。”
杰斯攤手,一臉無辜。
回過神,秘書覺得是時候為自己找一條后路了。
因為她覺得處長今后的未來會很灰暗很渺茫。
不過,作為一個秘書,她還是很好心的提醒杰斯一句。
“就算是這樣,他們今后……如果這個華夏少年今后真成您剛剛想的那樣,到時候都不用別人出手,光是他自己,都可以分分鐘玩死您?。 ?p> “我知道啊,所以我才要挽救自己,不能放他離開啊?!?p> 說道這里,杰斯打起精神,“而且,妮娜小姐因為擔(dān)心我們會欺負他,現(xiàn)在也沒有離開,這就是一個機會?!?p> “那您要怎么做?”秘書問道。
杰斯忽然笑了,笑得有些古怪,有些開心,并且對秘書說道:“如果我現(xiàn)在去祈求他們的原諒,你說,他們還會記恨我嗎?”
……
杜家明正坐在一間大樓餐廳包間得長桌前,微微低著頭,看著餐桌上的雪白桌布。
此時,周姐姐妹也正坐在他的身邊,臉上掛滿的擔(dān)憂。
三人的身前放著一杯白水,還沒有上菜,因為請他們吃飯的人還沒有到來。
不長時間,開門聲傳來,面帶血痕的杰斯一臉嚴肅的走了進來,坐在了杜家明的身旁。
身體上還有幾個地方很痛,但杜家明在看到杰斯時,卻笑的很開心。
周家姐妹看到杰斯,兩張小臉掛滿怒意。
“準備放我們離開了?”杜家明開口
杰斯搖搖頭,“你暫時還不能走。”
杜家明冷笑,“這么說來,你是真的打算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