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泵易镄α寺暎永锟讨茻岬墓?,“那小蕭兒倒是說說看,只有咋們兩人在的地方,又能做什么很美好的事情呢?”
饒是藍若蕭這種處事不驚遇事不慌的人,此刻也是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她想,她好像明白他的意思了。
“你……”
“不然?”
藍若蕭神情有些恍惚,隔了好半天又確定道:“你真覺得這是很……美好的事嗎??”
“唔……我想,如果這都不算的話,世上恐怕都會少上一種表達愛的方式了,況且,就沖它能繁衍生命這一點,它就是最美好的了,你說呢……夫人?”
靡罪看著懵懵懂懂的她,耐心十足的講解道。
她別過頭去,耳尖染上淺淺的緋色,面上卻還是一片清冷。
“呃……對了,”靡罪以為她是多想了,趕忙開口:“你放心,我跟我本人的感官是連在一起的,我的感受,他都能深切的體會到,所以不用擔心我本人的問題的!”
藍若蕭:“……”
一時半會兒,靡罪沒有得到她的同意,自然也是不敢放肆的,他把人輕輕攬在懷里,絕美的臉上晃過一絲難見的哀愁。
“小蕭兒,你這么不愿意,是不喜歡我么?”
他的聲音沙啞里帶著點蠱惑,足以亂人心神,于是這股淡淡的失落,就顯得格外讓人心疼,沒有半點愿意搖頭拒絕的意思。
這就有點稚氣未脫了哈,跟靡罪本人還真有那么點不像。
“啊,沒有的事……”
面對他的發(fā)問,藍若蕭不帶半點猶豫的搖搖頭。
“既然喜歡,那又為什么不答應我呢?”
“……你讓我緩緩先?!?p> 她鮮少有過這種猶豫不決的狀態(tài),無奈之下,只好使用了拖延戰(zhàn)術(shù)。
“那小蕭兒可得想快點啊,不然一會兒你就見不到我這個沒人要的傀儡了。”
這話還未說完,藍若蕭就滿臉古怪的從他的懷里掙脫出來,拉遠距離坐在小凳子上,斜著眼瞅著他。
“啊這,美人在懷我也控制不住啊,真的是沒辦法的事?!?p> 靡罪的語氣很無辜,卻是笑彎了眉眼,絲毫也不知道收斂點。
“沒事,我理解?!?p> 藍若蕭點點頭,又把小凳子朝后挪了挪。
他一見軟的不行,總不可能……來硬的吧?
“那什么……咳咳,咳咳咳……小蕭兒,你,你決定好了沒有啊?咳咳咳……你,你就這么想看著我死在床上嗎?就這么想對我見死不救嗎?唉,你真的是好狠的心啊……”
“你這咳嗽還是間隔性的?”
藍若蕭撐著下巴看他。
“對啊,你可別不相信我啊,我是真的身子虛,不然不會這么難受的!”
“身子虛那就沒有力氣了吧?”
“不不不,這是兩碼事,真的!”
他著急的應了聲,又咳嗽幾下,病態(tài)的臉上染上一抹暈紅,偏生這樣還好看的很,著實讓人著迷。
藍若蕭看著他如此模樣,便走過來挑起他的下巴,在靡罪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毫無章法的吻了上去。
頓時他目光灼灼,深邃的眼里,淺淺的紅色在流轉(zhuǎn)。
幾分鐘后,待靡罪還想有進一步的動作時,藍若蕭就很無情的甩開了手,抱著胳膊,朝遠處退了退。
“我說,小蕭兒你這是做什么?給我嘗了甜頭就跑?給撩卻不愿意給我管飽?你當我,是幾歲的小孩,這么容易滿足的嗎?”
她不搭理他。
靡罪擰眉,暗道事情的發(fā)展不應該是這樣的??!難不成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小蕭兒還沒有喜歡他喜歡到可以獻身的地步嗎?
藍若蕭舔了舔唇瓣,徑直便朝門口走去,那個背影,叫個瀟灑,看樣子急迫的很。
“小蕭兒,你…………”
靡罪伸出手去想要挽留,卻沒有抓住她的衣服,一只手空落落的停在空里,聲音卻愈來愈低了。就活像是被主人拋棄了的寵物,全身上下都蔓延著傷心的氣息。
他盯著她頎長的背影,這次是實打?qū)嵉膰@了口氣,終是閉了眼,自暴自棄的躺會床上。
就這樣吧。
他想。
“啪嗒?!?p> 幾秒后,房里籠罩上一層看不見的罩子。
他猛的睜開眼,盯著倚靠在墻邊的那個少女。
“你不是要出去嗎?”
“啊,誰跟你說的?我只是去反鎖了個門而已?!?p> 藍若蕭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緩緩走過來抱住他。
“謝謝你?!?p> “嗯?”
這種坐過山車的節(jié)奏快要逼瘋他了,靡罪對這種失而復得的事情更加疑神疑鬼了。
“就是謝謝你……沒有逼我?!?p> 他本是那么偏執(zhí)的人啊,好不懷疑的說,是有病嬌的傾向,可卻在自己面前這般小心翼翼,碰都不敢碰她,這樣的他……著實有點讓人心疼了。
靡罪一愣,歪著頭,像只慵懶的貓,心滿意足的笑了笑。
他就知道這欲擒故縱的方法對她有用。
“好了,我會小心點的,乖?!?p> 他觸及她僵硬的身子時,輕輕安撫著,心里卻對她的反應極為合意。
嗯,看樣子小蕭兒之前沒有騙他,這的確像是頭次做這種事情。
一只小蛇爬了出來,劃過冰涼的地板,自覺的掛在窗外的房檐上,監(jiān)視著周圍的情況。
房里,燈滅了。
天還未亮,看樣子還是凌晨三四點的樣子,紅月羞澀的躲在層層厚云里,絲毫不敢窺視這般美好的事情。
男人喘了口氣,將她整個人都裹在自己的懷里。
“夢笑開嬌靨,眼鬟壓落花。簟紋生玉腕,香汗浸紅紗?!?p> 皎潔的月光下,她的光彩仿佛更勝天地,叫月亮都快黯然失色了。
“嗯……”
幾分鐘前。
有人輕手輕腳的抵達了這層走廊,抵著門墻,小聲的給那邊的人打過去個電話。
“萬俟,我讓你辦的事情怎樣了?”
牧珊珊的漫不經(jīng)心的聲音傳了過來。
“嗯,我不知道怎么了,本來房間里還有很多男人,結(jié)果剛才都出去了?!?p> 萬俟晃著自己手里的藥瓶,輕言輕語道。
“全部都出去了?”
“不是,還剩一個。”
“一個啊……”女人有點不滿意,“怎么就剩下一個了?你認識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