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了?”
師煢也冷了臉,覺得她這一聲,肯定喊出了許多人的心里話,也許還有人會附和自己。
“呃,師煢,他是牧談?!?p> 藍若蕭咳嗽了聲,友情提示道。
“木炭?什么木炭?”師煢惱火,突然感覺身邊氣壓一低,不用看都知道是那個被叫做“木炭”的男人發(fā)怒了。
周圍憋出一陣若有若無的悶笑聲。
師煢自顧自的問著,自己也突然噎住了。
“還有哪個牧談?堂堂醫(yī)死人肉白骨的牧家三子唄!那雙手可是被人稱贊為世上最神奇的手了,醫(yī)術高超,巫術也很是神秘?!?p> 四下的人紛紛議論。
師煢這才反應過來,頗有點尷尬。
“啊小哥哥……真是對不起,沒想到你就是牧談,我剛才氣暈了,這才說出了這么不尊重你的話,所以——”
“沒事,你們繼續(xù),繼續(xù)!我先走了。”
牧談似是懶得跟個瞎子計較,對藍若蕭擺擺手就退出了人群。
然后他環(huán)顧四周,見沒有人跟過來,才警惕的拿著手機,悄悄打了個電話過去。
“喂,等這事完了,沐森你可要好好感謝一下我了!”
沐森還能是誰?當然就是莫金洛心心念念的那個楚沐森。
那邊停了好一陣,才突然傳來一陣很酥的男聲過來。
“跟她打好關系了?”
“咳咳,不是,是跟她朋友打好關系了!不過距離跟她打好關系也差不多,差不多嘛!”
另一邊的男聲一聽這話,就突然笑了。
聲音帶著點沙啞,磁性而又干凈,有種沐浴在森林里的感覺。
“是藍若蕭嗎?”
“哈,是的!我?guī)退o人看了個病……”
牧談越說越底氣不足。
“哦是嗎?”男人又笑了,“那你就好好跟她打關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p> “行了就,你也別挖苦我了,咋們誰不知道藍若蕭冰冷冰冷的性格?我看她跟蕭燭眸有得一比……我說,好歹是幫你辦事的,你給我指條明路行不?”
牧談發(fā)起了滿腹牢騷,像個棄夫一樣蹲在角落里。
那邊沉默了一陣,清明婉揚的聲音才悠悠響起:“靡主說,藍若蕭下次會來主動找你的?!?p> “我去?我沒聽錯吧?這是靡主把他女人主動往我懷里送的節(jié)奏?”
牧談似是吃了一驚,霸氣的外表裂開了。
“他會送?你又敢接?”
“就別吐槽我了!你自己還不是不敢……”牧談說到一半,話語就戛然而止,聲音細若蚊足。
“……保護好莫莫就行?!蹦沁叺穆曇纛H是有些無奈,“就當我欠你個人情?!?p> “還莫莫!你們是想把我虐死在狗糧盆里嗎?好好好,我,盡我所能行了吧!”
牧談狠狠摁掉了電話,揚長而去。
※
師煢知道這人不會就這么善罷甘休的,也怪自己一時沖動,把人家給惹了,不過現(xiàn)在,她已經沒有心思去管這些了。
“我說師煢女士,您還要裝到什么時候去?既然身上都沒有中毒,又何來顏賜殺你一說呢?我看你今天是想上熱門想瘋了吧?!”
不可能!剛才那么深的疼痛怎么可能是幻覺,師煢猙獰的叫了一聲,抱住了腦袋,緩緩心神:“行,行,顏賜你果然好樣的,剛才那里不是有攝像頭嗎,咋們現(xiàn)在就去看,我就不信你動手腳能動的這么天衣無縫。”
她感覺此刻前所未有的憋屈,簡直是有苦說不出,說了還沒人信,臉色青青紫紫變化不停。
“冥頑不靈?!?p> 大伙兒個個搖頭嘆息,有人嗤笑:“那要是看了還是沒有呢?”
“不可能!”
“師煢小姐,您眼睛現(xiàn)在可不好使,看不著什么東西,也只有我們瞅了給您說,倒時候你可別不信?!?p> 師煢又是一噎。
她正思索有什么好辦法時,旁邊的小男孩突然好奇的出聲,對藍若蕭再次發(fā)出十萬個為什么——
“小姐姐,這個女人不是說她差點都要被你給弄死了嗎?那她不應該滿身是傷很疼很疼么?可是她怎么現(xiàn)在只管吵架,一點都不痛的樣子?。俊?p> “唔……”藍若蕭很認真的想了想,一本正經的回道,“可能師煢比較堅強,又或許,吵架吵的很忘情?!?p> “哈哈哈……”
大家都笑了起來。
“師小姐,您試試能不能睜開眼睛?”
“試試吧,說不定它自個兒好了呢!”
人人都是笑瞇瞇的臉色,也不提去看什么錄像的事了。
師煢被人這么一說,竟也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果然沒有剛才那么疼了,于是緩緩的嘗試睜開雙眼。
光彩一片,周圍圍了好多的人,都在用復雜的眼神看著自己。
“不是吧?我就隨口說說看,結果這女人眼睛真睜開了?”
“可能知道自己演不下去了吧?!?p> “可惜啊,怎么就不是真瞎了呢?!我家阿賜怎么這么手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