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是啊,老大!冤枉啊!”
江浩瞳孔猛縮,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涌上心頭,是的,他怕死,怕的要死,他不明白老大為何會對他說如此殘忍冰冷的話,難道就僅僅是因為自己有忤逆他的意愿?
縱使他心中無數(shù)想法涌現(xiàn),但現(xiàn)在最關鍵的,難道不是極力爭辯嗎?
好吧,我們可憐的江浩,竟然就在要說話的時候被點住了啞穴,連哭都哭不出來。
“既然沒有什么遺言想說,那你就跟大伙兒們告?zhèn)€別吧!”
說是告別,席椿只是一轉(zhuǎn)手腕,讓江浩倒爬在了地上,頭乖乖的匍匐下去,腳踹了上去。
“教父且慢!”
藍若蕭看到這一幕,趕忙走上來,雙目直視著他:“我想著,江浩他并沒有不同意的意思,只是一時被您的威風凜然嚇得說不出而已,您沒有必要——”
“顏小姐,我這可是在為你殺雞儆猴,沒想到你竟然這么不領情?”
藍若蕭抿唇。
“何況,我聽千兒說這江浩也欺負過你,你怎么能婦人之仁下不去手呢?這可不是一個好的少主該有的風范!”
瞅瞅,人家都已經(jīng)威脅上了呢,莫金洛打了個哈欠。
“顏賜不敢,只不過殺雞焉用牛刀,我看還是不勞煩教父動手了,此人,我來解決便可?!彼{若蕭生怕席椿不信任自己,又補充道,“就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如何?”
席椿冷哼一聲,想了想,把人踢了過去。
她不再猶豫,刀起刀落,江浩身上頓時遍體鱗傷,猶如被人凌遲一般,好不難看。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看著被千刀萬剮的耗子,哆哆嗦嗦的抱住了自己的身體,生怕自己成了下一個小白鼠。
“這啥女魔頭???誰敢說戲子無用的?”
藍若蕭舔舔刀劍上的鮮血,似笑非笑看著席椿:“教主覺得如何?要不再補幾刀?”
“夠了!”山狼突然低呵出聲,“你覺得這種凌虐人的感覺很爽?”
某人毫不猶豫的挑挑眉頭。
席椿也并未發(fā)話。
他一言難盡的看著藍若蕭,面色難得的發(fā)青,拽著死了還不能安生的江浩,朝“專業(yè)丟人入海道”走去。
莫金洛趕緊跟了過去。
——
“所以說,你本來是想讓你那條蛇去打探一下敵情,結果它自己感知力驚人,爬到半路突然發(fā)現(xiàn)了黑幫販賣的軍火庫入口?”
“嗯,不過聽小龍說,中途常思的靈力又暴漲了一次,所以回來的時候還順便帶了一個炸藥包回來,我當時也沒仔細看,沒想到威力這么猛烈,還好目的也算是達到了?!?p> “常思?你那個能預言的狐貍?這操作真六啊顏賜!不過你就不怕江浩跟你同歸于盡了?”
“地位越高的人越怕死,尤其是江浩這種正在奮斗期的年輕人,心里還攢著一腔熱血等著揮灑呢,哪里會因為了我說死就死?”
藍若蕭揉了揉眉心,有些頭疼的看著床上躺的那個人。
“這小子,還真是命大啊,怎么還沒有死?!?p> 莫金洛也隨著她的目光看了眼那人,嘴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