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顏小姐便是用炸藥炸毀我少半個場地為代價,達到見我的目的么?”
席椿吹了吹漂起的茶沫,淡淡的問。
“想必教父手下定有千萬財富可供花銷,而黃金瑪瑙更應(yīng)是多不勝數(shù),只要您想,定會有人為您效犬馬之勞,而半個排球場,又值多少錢?”藍若蕭抿唇,像是在陳述著一個事實:“何況這房里的麝香,都不是廉價品,又何須在乎那么點小錢呢?”
所以,藍若蕭這意思是個能用這么點損失,何況還不是自己的損失,來引蛇出洞,是一個很劃算的方法嘍?莫金洛摸摸下巴,暗暗思忖。
這么一看,房間里的這四人,也只有山狼有點神游天外泯然在內(nèi)了。
“所以,顏小姐你也愿意為席某效力了?”席椿果然被藍若蕭夸的渾身舒服,瞇起眼撣了撣身上的灰塵,示意山狼取了個杯子給兩人上茶。
“我呢,生怕兩位小姐不勝酒力,特意讓千兒準(zhǔn)備了上好的安溪鐵觀音,嘗嘗味道如何?”
莫金洛看著面前古色古香的杯子,皺了皺眉頭,眼神朝對面看去,卻發(fā)現(xiàn)藍若蕭朝她比了個“別喝”的手勢。
廢話,這茶終究還是來路不明,誰敢喝?席椿就是個老狐貍……在道上待過多少時日,她也知道這些骯臟不堪的手段,不過,要怎么拒絕?
山狼很聽話很配合的端茶倒水做個安靜的旁觀者。
卻見藍若蕭拿過她的杯子,對席椿微微頷首:“可惜還是要拂了教父的意愿了,我朋友自幼對茶葉過敏,這一杯,還是讓我替她喝吧?!?p> 莫金洛伸手想要阻止,還是被她攔住了。
“哦?你這朋友莫不是害怕我在酒里下毒不成?”
“下毒倒是不會,畢竟我也算是個公眾人物么,這一查,萬一查出個在您這兒有來無回,您可多了些麻煩不是?”
“所以?怕就怕在我給你們下蠱?”
藍若蕭不置可否,動作卻恰恰相反,品了幾口茶后,正襟危坐:“茶很好,口感純正,喉底甘潤,層次豐富,醇和宜人?!?p> 席椿也放下了茶盞:“行了,顏小姐,我也不跟你打太極了,下面我們來說說正事吧?!?p> “嗯?是談?wù)勀溬u軍火的利潤高低,還是聊聊什么時候退賢讓位呢?我想您不過三十多歲,身體應(yīng)該還正值硬朗吧?”
席椿面色微變。
“你還知道什么?”
“教父放心,無論我知道些什么,都不會說出去的。畢竟,”藍若蕭指尖輕扣桌面,輕松地編著瞎話,“您是我最敬佩的教父大人啊。”
莫金洛看著她,嘖嘖稱奇,認為她這種以毫無感情的語氣為基礎(chǔ),以面無表情的神態(tài)為核心,雜糅在一起構(gòu)成精致細膩、崇拜敬佩的話語,簡直是要——氣死人也!
哈哈哈哈,原諒她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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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干嘛???葫蘆娃救爺爺呢,一個一個送人頭,還能不能好好耍了!”
有人抽了一口悶煙,剛想要罵幾句,卻發(fā)現(xiàn)隊友們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
啥情況?虛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