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處于話題中心的云府,
正廳正座上,云想容一激靈,怎么一股惡寒?!
“小姐?難道感冒了?”注意到她動作的清顏趕緊給她泡上一杯熱茶。
結(jié)果茶,潤了潤嗓子。云想容終于肯搭理跪在大廳中央的人了。
“行了,起來吧?!?p> 她淡淡說一句,下一秒一個小男孩便沖進(jìn)了她懷中,“姐姐,姐姐,有給翔宇帶禮物嗎?”
“當(dāng)然帶了,”摸著男孩柔軟的頭,云想容心里的怒氣不自覺的消散了,臉上的表情也不禁軟化了下來?!暗堑迷诮憬憧疾爝^翔宇功課后才能給你哦?!?p> “姐姐放心考察好了,翔宇最近很乖的。”
“好……誰讓你站起來的,跪下!”突然云想容橫眉,對著那剛剛還跪著的女子喝到。
“啊……是……”本想起身的李文雅被這么一嚇,只好委屈的又跪回去。
看著下方那女子委屈的表情,以及那一身濕漉漉的白衣,云想容就覺得腦海中一個小空城在喊:嘖嘖,好一朵小白花啊。
不想再看那隔膜人的表情,她低頭問懷中男孩,“翔宇,一五一十的告訴姐姐,那位李小姐是怎么想不開要跳湖自盡的?”
“姐姐,您在說什么,明明就是他推我下去……”云想容一開口,李文雅便跪不住了。
“閉嘴,跪好!”云想容皺眉,“還有,別叫我姐姐!你以為你是誰!”
“她是我侄女!”
這時,一個男人大步流星的走了進(jìn)來。當(dāng)他看到跪在大廳中央的李文雅還是一身濕漉漉的衣服時,沖上去趕緊把自己的外衣給她披上。
“你個孽障,怎么忍心你表妹穿著濕衣服這么久感冒了怎么辦?!”
被自己的父親說成孽障,云想容說不失望那是不可能的。但只要一想到剛才的情形她就怒中火燒。
剛才--
“我回來了……怎么回事?”
步入云府后,便感到異常安靜的云想容向著人多的后花園尋去。剛進(jìn)入后花園,便能看到聚在一塊的人群。
頓時她眉頭挑挑:看來本家主不在讓你們很放松啊,居然大白天就敢玩忽職守。
“你……”
她提聲正要吼一嗓子,卻聽到在人墻的盡頭隱約傳來的聲音。
“給我打、小小年紀(jì)竟敢如此歹毒!”
“老爺住手,你若敢對表少爺動手的話小姐不會放過你的!”
隱約的幾句,卻成功讓她黑了臉色。
她黑著臉,瞥見一旁的假山腳一點便站到了最上方。有了假山的墊腳,她很清楚的看清人群的盡頭所發(fā)生的一切--
湖水邊,他所謂的父親抱著一個濕漉漉的少女正面目可猙的對下人下令杖罰她最重要的兩人--情同姐妹的清顏以及她最愛的小姨留下的唯一血脈……
“住手!”
無法形容的憤怒噴涌,一物從她袖中滑出后她動了。
血光飛舞,不過一瞬間,云想容便削下了兩個打手的手臂。
人們目瞪口呆的看著那手持判官筆突然出現(xiàn)的女子,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這么一句話:
白衣眉心飄浮云,手中判官定生死。
這便是,他們的孤高的家主?!不!這是死神本身!
不知自己給下人們造成多大的震撼,云想容走到已被她斷罪了的云太傅面前,然后慢慢的抬起了手中的判官筆……
“云、云想容,你要弒父嗎?!”
“姐姐(小姐)!”
云太傅的聲音沒止住云想容,可清顏和季翔宇的聲音卻成功喚回了她的理智。
慢慢的放下手,收回手中的判官筆,她再次恢復(fù)那個清冷孤高的云家家主。
“這是你女人?”
回過神來的她對她的父親說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個。
而被自己的女兒追問女人問題顯然是讓云太傅無比尷尬的,特別是一旁還有這么多下人看著。
“不是,文雅是你表妹,我的侄女?!?p> “哦 ̄”云相容眼里閃過冷芒,“然后呢,給本家主解釋一下現(xiàn)在場面的前因后果吧。”
一提起這事,云太傅就有話說了。他抱緊懷中的李文雅,厭惡的瞥了一眼還被綁在地上的季翔宇,“還不是那個小子心狠手辣的把文雅推入湖中。小小年紀(jì)也不知跟誰學(xué)的這么心狠手辣!”
“他跟本家主學(xué)的你有意見?!”
“你、云想容,你寵過了!”
“哼。”輕哼一聲,她轉(zhuǎn)身親自給兩人松了綁,“翔宇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不寵他難道要寵你懷中那個?!”
被云相容眼中的冷意與意味深長嚇得心臟一跳,云太傅故作冷靜,“文雅也是你的妹妹?!?p> 不理會他的叫喚,云想容突然話一轉(zhuǎn)。
“就算是侄女你不覺得你抱太久了嗎?!”
有點跟不上思維的云太傅:“……”
“李小姐,可知‘不知羞恥’四字是什么意思?”
一直縮在云太傅懷中的李文雅:“……”
“對、對不起,我、我剛剛嚇了。舅舅,放我下來吧。”從云太傅懷里出來,李文雅看著云相容可憐的說道,“姐姐也是,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錯,所以就不要再追究了,姐姐好不容易回來很辛苦……”
“李小姐,”云想容沉聲打斷她的話,“麻煩你別姐姐長姐姐短的好嗎?云府可沒有姓李的親戚。而且,是對是錯,是否追究不是你來決定。決定的人,是本家主。”
李文雅一怔,她看著這個被世人稱為“孤高浮云”的女子,心發(fā)顫。
“來人,把老爺帶回去--朝廷命官怎可一直穿著濕衣服?!北鞠敕瘩g什么的云太傅一個“阿嚏”后,頓時妥協(xié)了。
沒了云太傅庇護(hù)的李文雅,則是完完全全的暴露在那清冷甚至說的上冰冷的眸子中。
“把李小姐帶到正堂?!?p> 云想容話一落,下人們就行動了。笑話,剛被家主抓包偷懶現(xiàn)場,他們再不好好表現(xiàn)……
正這么亡羊補牢中,卻聽那位家主清冷的說了一句--
“清顏,記下在場人員,一會讓管家送走?!?p> “是。”
“另外想對你們動手的給我賣了。”
“是。”
頓時,在場的人員全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