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嗚嗚”
長發(fā)女子蹲在一個穿著碎花裙子的小女孩跟前,她輕聲地問著:“小妹妹,怎么哭啦?”
小女孩用手揉著眼睛,滔滔大哭,絲毫沒有回答女子的話。
女子見樣雙手摟著小女孩,手輕輕地在她的后背上拍著,說:“不哭?。〔豢?,告訴啊姨怎么啦?是不是找不到爸爸媽媽?”
小女孩靠在她懷里,聲音哽咽地喊了一聲。“媽媽”
她的那一聲媽媽讓女子心頭一顫,莫名地有種想哭的感覺,她低下頭望著小女孩,此時小女孩也抬起頭,她望著她有些熟悉的五官,但腦子里就是想不起是誰。
“媽媽嗚嗚嗚”
“這里好黑我好怕”
“媽媽嗚嗚”
“我痛”
女子想安慰她,但是不知怎地頭一陣劇痛,她眉頭緊蹙,抬起一手扶著腦袋。
“影兒!影兒!”
一把低沉的男聲在耳邊響起,她從黑暗中微微轉(zhuǎn)醒,引入眼簾的是愛人滿是擔(dān)憂的黑眸,她手摸著他的臉,宮昊感覺到她略微冰冷的手摸著自己,自己的手立馬貼上她的手。“怎么啦?做噩夢啦?”
魅影搖搖頭。
“要不要喝點(diǎn)水?”
她點(diǎn)點(diǎn)頭。
宮昊見樣掀開被子走下床,不一會,便端著一杯水回來,魅影從床上坐起,伸手接過他手上的水,“咕嚕”一聲喝了一口。
“不喝了?”他見她把杯子放下,坐在她身旁捉著她的手放在手心揉搓著問道。
魅影頭靠在他的懷里,望著窗外縹緲的月色,說:“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
宮昊手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jī),按了按,道:“1點(diǎn)多?!?p> “給光兒打個電話,我有事想問問他。”
宮昊一聽,疑惑地說:“這么晚了,估計他都睡了,明天”
“手機(jī)給我”魅影打斷他的話,手搶過手機(jī),在電話簿里找到夜光的號碼撥通出去。
電話“嘟嘟”了兩聲便被接起。
“干爸”夜光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魅影一心想著事沒注意,開口便問:“光兒,我是干媽,這幾天有跟小葵聯(lián)系嗎?”
電話那邊的人頓了一下,說:“干媽找她有事嗎?”
“那天你們離開后都不聯(lián)系我,干媽擔(dān)心她!”魅影頓了頓又說:“她沒事吧?”
夜光沒有回答,電話里傳來另一個人的聲音?!叭伲苏业搅恕?p> “在哪?”
“龍山,發(fā)現(xiàn)的時候人掛在山坡的樹上,情況有點(diǎn)不好”
聲音沒有了,取而代之是“砰砰”幾聲,緊接著是響亮的關(guān)門聲。
宮昊以為夜光在做事,低聲在魅影的耳邊說:“光兒可能在忙,這事咱們明天再問吧。”
魅影了解地點(diǎn)點(diǎn)頭,正準(zhǔn)備開口說話,夜光的聲音便傳來了。“干媽,小葵的事我晚點(diǎn)跟你說?!?p> “好”魅影話剛落,夜光便掛了電話。
宮昊拿走手機(jī)放在桌子上,他摟著她靠在床上。“剛剛夢到小葵了?”
魅影點(diǎn)點(diǎn)頭?!拔覊舻揭粋€跟小葵有七八分相似的小女孩在哭,哭得特別凄涼,她在夢里叫了一聲”媽媽“,我一聽心里特別難受,都酸了?!?p> “夢和現(xiàn)實(shí)都是相反的,小葵好端端怎么會哭呢?寶兒她們不是回來了嗎?明天讓她約小葵到家里來玩。”
“嗯。”
“睡吧”
魅影點(diǎn)點(diǎn)頭。
宮昊摟著她慢慢地躺在床上,魅影聽著他有力的心跳,慢慢地閉上眼。
另一邊,
正在美夢中的葉笙被夜光的來電驚醒,他沒來得及換睡衣和拖鞋,拿起手機(jī)和車鑰匙便沖出家門。
“我現(xiàn)在回醫(yī)院準(zhǔn)備,應(yīng)該20分鐘就到”
葉笙掛了電話便打開車門上車,不一會,一輛白色的卡宴便飛馳在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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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光瘋了似的在馬路上飆車,他僅僅用了20分鐘就跑完了差不多2個多小時的路程,當(dāng)他看到躺在地上雙目緊閉,滿身傷的夏之葵時,整個人瘋了。
他對著天空大喊了一聲,掏出藏在腰間的槍支,對著跪在地上不住求饒的男人射了一發(fā),“嘣”的一聲,男人的眉間出現(xiàn)了一個血洞,“嗒”,整個人軟軟地倒在地上。
夜光走到夏之葵的身旁,伸出手輕輕地抱起她,他望著她溫柔地說了一聲便快步離開。他說:“我來接你回家了。”
一旁的虎子見人走了,和瑪吉對望了一眼,兩人走到尸體旁動手善后。
夜光把夏之葵放在車上扣好安全帶,緊接著快步走到駕駛座開車去醫(yī)院。
他邊開車邊打量她,這幾天她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
口腫臉腫,臉上還有擦傷,原本手上的手繃帶都破爛骯臟,衣服褲子都破了幾個小洞,手和腿上都有大小不一的紫紅色的印子,鞋子也只剩一只,沒鞋子穿的那只腳傷痕累累的,還在流著血。
他手掠了掠她的劉海,原本精致的五官還存在,但是額頭的位置有些擦傷,傷口處還沾了泥巴。
要不是他自己潛入她的家,也不會發(fā)現(xiàn)她失蹤了。
夜光腦海里回想著三天前的事。
那一天,他看她回家后心里總是不踏實(shí),想了想便在晚上偷偷潛入她家看看她的情況。
他沒想到自己還沒有進(jìn)入家里便聽陳叔和一個婦人的對話。
“沒想到夫人就這樣走了,昨天還叫我做小小姐最愛吃的果茶,沒想到……”婦人聲音哽咽地擦著眼淚。
陳叔嘆了口氣說:“夫人一走,小小姐就病了,這個家啊怎么變成這樣!”
夜光沒繼續(xù)聽他倆在說什么,轉(zhuǎn)身讓自己的身體淹沒在黑暗中。
他本以為夏之葵是生病在家里休息,并沒有再打擾她休息,可直到第二天中午,他等了整整一天一夜都沒有看到她過來,這樣的情況很奇怪!
下午的時候,他又趁人休息的時候,偷偷潛入夏之葵的房間。
房間里有些凌亂,豪華大床上堆滿著各種各樣的洋娃娃,但卻沒有人。
他眉頭緊蹙,仿佛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而他卻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的。
夜光快步離開回家,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靜靜地沉思了一會,掏出手機(jī)給白曉打電話。
白曉不到半個小時便把夏之葵的行蹤告訴他,可他沒想到白曉說了一堆,卻是這樣的答復(fù)。
人失蹤了。
紊絮
夢有時候就是現(xiàn)實(shí)的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