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啼竹的心里,突然有一種不可言語的感覺。像是一股暖流在心間流淌,又像是一把火讓她躁動不安。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因為這種感覺很容易讓她沖動。
幸好白寂桐沒有在說什么,只是坐下來靜靜的替她削蘋果。一臉的溫柔,細致入微的每一個動作,誰也想不到,這樣一個溫潤如玉的少年,也會有不一樣的另一面。
病房里平靜如水,同樣寢室里也一片安靜。累了一宿,他們都沉沉入睡,只有在睡眠中他們才能夠得到一絲安慰。
而另一邊,同樣是一夜未眠,楚坤軒他們卻還是焦頭爛額。歐校長和楚館主都已經(jīng)派人來過,還顯然他們都已經(jīng)知道了,躲在工作室已經(jīng)無效。只有落爸在外地出差沒有回來,還不知道這些事情,落夢澤才得以逃過父輩的追究。
楚坤軒和歐影懷都愁眉不展,落夢澤雖然逃過一劫但心情也好不到哪兒去。他們倆個最終決定趕回去領(lǐng)罰,留下落夢澤一個人去查白寂桐的事情。
站在陽臺上,落夢澤眉頭緊鎖。楚坤軒和歐影懷的車子,已經(jīng)向遠處駛?cè)?。他們都清楚得分開一段時間了,郁悶!
回到家,歐影懷同歐校長講明情況,可還是沒有逃過歐校長的一頓責(zé)備。
“你知不知道,我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江教授要照顧好啼竹的,可現(xiàn)在你和坤軒這樣做,你讓我和老楚怎么跟江教授交代!”歐校長真的是要氣瘋了,就只差摔杯子了。
“爸,這件事情坤軒真的不是故意的?!?p> “我看你們就是故意的,你和夢澤不是也在現(xiàn)場嗎?怎么會讓他干出這么糊涂的事情!”
歐校長又一臉焦急的問道:“你們?nèi)ミ^醫(yī)院了嗎?”
“去過了?!?p> “啼竹傷勢怎么樣?”
歐影懷看過那只觸目驚心的手,也不敢就怎么在父親面前說謊,便回答說:“有些嚴(yán)重。”
嚴(yán)重,聽到這個字眼歐校長就不淡定了,看來他的親自走一趟。
訓(xùn)斥結(jié)束以后禁足必不可少,而且還是一個月的禁足,這對歐影懷來說是什么樣的打擊可想而知。
以前,歐影懷只知道江啼竹的媽媽在影特任教,與他爸很早就認識。沒有想到兩個人關(guān)系這么好,爸好像真的很重視江啼竹。也許還有一份原因,是因為江啼竹是楚館主的徒弟吧。
哎!千錯萬錯就錯在他們和江啼竹不應(yīng)該正面起沖突??!
楚坤軒這邊的情況,比歐影懷的這邊的還要糟糕許多。他剛進院子就看見張笙聆,跪在大廳的背影。原本早就做好心理準(zhǔn)備的楚坤軒一下子就亂了分寸。他不知道張笙聆犯了什么錯,但是肯定與他無關(guān)。
父親叫他回來明顯是要罰,可讓張笙聆跪在這里有事什么意思?殺雞儆猴,不至于吧。
大廳里一片沉寂,氣氛壓抑的讓一旁拿戒尺的學(xué)員,連頭都不敢抬。楚坤軒知道跪的是張笙聆,但是戒尺一定是為他準(zhǔn)備的。楚館主黑著臉坐在主座的位置上,他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張笙聆,好像根本不知道楚坤軒進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