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干什么?”
夜傲天見蘇慕歌的帳篷沒人,便想著,她一定在這個小白臉的帳篷里,急匆匆地趕過來,卻看到兩人抱在一起。
“顧輕塵,松手,松手。”
夜傲天一雙狐貍眼瞪的老大,他還沒抱過他的小狐貍,這個小白臉,怎么就趁虛而入。
蘇慕歌很不好意思地從顧輕塵懷里離開,她知道顧輕塵想安慰她,為了演出她傷心的感覺,她也只能配合。
此時的蘇慕歌紅腫著雙眼,一副悲情的樣子,任誰看了都心疼。
“小狐貍,你真的要查刺客是誰派的?”
夜傲天本想聽完,結果皇帝就把他們趕出來,后來的一段,便什么也沒聽見,出來就被夜君傲拽回帳篷里,說了一堆規(guī)矩道理。
“查?!?p> 她意已決,這件事,誰也不能阻止,如今已經(jīng)有了方法,剩下的,就只是時間問題,皇帝一定會配合好她,畢竟這件事,關乎的,可是兩國交情。
在北冥國,西楚使臣遇刺。出現(xiàn)這種事,一定要徹查到底。
“你有辦法查嗎?”
夜傲天不是不相信蘇慕歌能夠查清楚事情的真像,而是如今她拿什么去查,怎么樣去查。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
蘇慕歌不清楚夜傲天問這些做什么,此事事關重大,若是幕后搗鬼的人是西楚的人,她不想將他也牽扯進來,她心里清楚,夜傲天不會這么做,但事情還未水落石出,還是慎重一些的好。
夜傲天答道:“那,有任何需要我?guī)兔Φ牡胤奖M管說?!?p> 蘇慕歌點點頭,一臉嚴肅地說道:“眼下就有一件事?!?p> 夜傲天湊近蘇慕歌的身旁,一雙狐貍眼看著蘇慕歌,問道:“什么事?”
“回你的帳篷。”
夜傲天興奮的表情瞬間垮掉,“小狐貍,你……你怎么能這樣。”
“夜二皇子,天色已晚,還請您好好回去休息,今日之事,一定讓你受到了驚嚇,快走?!?p> 蘇慕歌一把將夜傲天推出去,“拜拜。”
順便特意囑咐門口守衛(wèi),“別讓他進來?!?p> 夜傲天一愣一愣地看著蘇慕歌的背影,這算得上是過河拆橋嗎?不對也沒有過河,直接就拆橋了。
送走一個總在嘮叨的人,蘇慕歌一身輕松,便也就回到自己的帳篷休息,風霄那里她不擔心,有青裳和顧輕塵在,如今她需要的,就是養(yǎng)精蓄悅,靜等魚兒上鉤。
“也不知道蕭云逸在做什么,算了,不想了。”
一夜無夢,一覺睡到自然醒。
一連幾日,幕后之人都沒有動作,營地之中,皇上明令禁止任何人離開,這都讓蘇慕歌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是不是對的。
風霄的傷也已經(jīng)完全恢復,這幾日青裳一直陪著他,二人的感情蹭蹭蹭的往上漲,連蘇慕歌看了,都羨慕。
顧輕塵一直擔心蘇慕歌,每次都陪在蘇慕歌的身邊,夜傲天這幾日來找蘇慕歌,總是被顧輕塵給打回去,每次都用毒粉來“威脅”他,一連幾日,都沒有和蘇慕歌好好的說說話。
蘇慕歌在爐火旁煎藥,偶然間瞥見一個身影,“許責?”
許婉婉的父親許責,蘇慕歌并不是多么了解,只知道在泗水城,有一段時間是他照顧蕭云逸,至于這個人,她到?jīng)]有正面交鋒過,整個人是一個沉默寡言的性格。
“蘇慕歌!”
許婉婉氣勢沖沖地走進來,整個人幾日不見消瘦許多,眼眶泛紅,一副要吃了蘇慕歌的樣子,“我要殺了你!”
許婉婉的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個匕首,狠狠地刺向蘇慕歌,由于背后空間狹窄,蘇慕歌沒法躲開,只能空手接匕首。
看著匕首上的花紋,蘇慕歌頓時想起那一日,在賭場混亂時,急匆匆離開的人,身上玉佩的花紋。
尖銳的匕首劃過蘇慕歌的手掌,鮮紅的血一滴一滴地灑落在地上,蘇慕歌將許婉婉一腳踹開,看著被血模糊的手掌,整個人頓時滿是怒氣。
“你發(fā)什么瘋?”
許婉婉冷哼一聲,泛紅的眼眶死死地盯著蘇慕歌,“若不是你,逸哥哥會墜崖嗎?一定是你,一定是你!”
“小狐貍?!?p> 夜傲天進來看見眼前的這一幕,面色微怒,“來人,將刺客帶下去。”
士兵聽見聲音便沖進來,將許婉婉帶走,許婉婉幾番掙扎,卻掙脫不開。
“蘇慕歌,我要你償命?!?p> 夜傲天繼續(xù)吩咐道:“帶到你們皇帝面前,該怎么說,不用本皇子教你們,若是有半句虛假,即使本皇子不是你們北冥國人,也依舊能讓你們喪命?!?p> 這樣一說,士兵哪敢得罪眼前的這位使臣,連忙應聲,帶著許婉婉離開。
蘇慕歌簡單地清洗了一下傷口,然后慢慢包扎,整個過程面不改色,這點痛,算不上什么。
夜傲天看著猙獰的傷口,就感覺到疼,他不知道蘇慕歌是怎樣咬住牙,不喊疼的。
看著蘇慕歌憋手蹩腳的,夜傲天拿過藥粉,“我來吧。”
纖纖玉手,如今多了兩條疤痕,鮮血淋漓的外表,看著就覺得可怕,更不要提到底有多痛。
“如果疼,就喊出來。”
蘇慕歌笑道:“這點疼,不算什么?!?p> 夜傲天并未像往常一樣多話,他從未真正了解過蘇慕歌,之前派人調查過她,不過背景簡單,鄉(xiāng)野丫頭,被迫嫁進王府,醫(yī)術,武功,甚至一度被懷疑不是蘇慕歌。
“小狐貍,人死不能復生……”
“別說了。”
蘇慕歌知道他想說什么,但此時蕭云逸還活著,可不能告訴他,便也只能這樣打斷他。
爐火上的藥已經(jīng)煎好了,趙公公特地來取藥,見蘇慕歌和夜傲天待在一起,臉色一變,但看清蘇慕歌手上包扎好的傷口,便也沒有多言。
方才兩個士兵將許婉婉帶到皇上面前所說的話,他也是聽到的。
“王妃娘娘,容老奴多一句嘴,一個姑娘家,得愛惜自己?!?p> 趙公公雖然是皇帝身邊的紅人,但有些事情還是看的清楚,蘇慕歌對皇帝雖然沒有善意,但也沒有惡意,對皇帝說的那些話,其實在他心里已經(jīng)憋了很多年,只是不知如何開口,每次見皇上日夜操勞,這心就是懸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