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失職。”左白軾單膝跪在地上。他看到,自己睡了幾個時辰的榻下,擺放著一具尸體。
“……”凌卿鈺站起身,伸出手伸向他。
左白軾一愣,將手伸到她手心里,任她拉著他起身。
左白軾感到手心黏糊糊的,低頭一看,是血跡。
他低著頭,像是在對凌卿鈺認錯?!皩傧轮e……”
凌卿鈺輕笑,似乎是在諷刺,也是在嘲笑?!昂昧?,這一切,就讓它過去好了。今天還得接著趕路。理一理東西,我去換身衣服,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绷枨溻暺鹕?。左白軾這才發(fā)現(xiàn),她全身上下要么是破的,要么是臟的。左白軾看著她離開房間。
他轉(zhuǎn)頭看向尸體,心生寒意。
幾個時辰之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一路上,兩人一語不發(fā)。左白軾一直在偷偷看著凌卿鈺,他怕突然一個不謹慎,便會把這位玩玩惹不起的夢鬼給觸怒。而凌卿鈺,只是一路地走,像往常一樣,什么也沒發(fā)生?!?p> “大人…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他終于是克制不住自己想要去問。
凌卿鈺停下腳步看著他:“你真想知道?”她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這種突然轉(zhuǎn)變氣氛的感受,他不是這一次在凌卿鈺身上感受。
“想?!弊蟀纵Y看著他,點了點頭。凌卿鈺站在原地,說“那個人,確實是砂眩教的沒錯?!?p> 左白軾看著她。
“沒想到真的有這個教會……你知道我剛剛坐在你邊上,在想什么?!?p> 他搖搖頭。不知道。
“我在想,舒長墨應該要出危險了?!绷枨溻曂蝗慌ゎ^看著他。左白軾嚇了一跳,心臟似乎停止了跳動?!白蟀纵Y,要不,你先回…”
“我不?!弊蟀纵Y倔強地說道。
舒長墨如今一個人,估摸著他還不知道她出門,所以應該回不了卿鈺樓,若他真的除了危險,也沒有能救他的人。
“你不相信領主?”
“不,我也不知道。”凌卿鈺冷靜地說道,一點也不像是在擔心他。
“我只是做出了一個推測?!彼D了頓,說:“現(xiàn)在不應該想這個,我們繼續(xù)趕路?!彼隣恐R繼續(xù)向前走,但心中仍然一陣一陣的恐慌。
舒長墨在洛陽大道上牽著馬。兩邊都是來來往往的人群,見著他要見劍鞘,一個個都躲著他。
“是卿鈺門的人……”
百姓對卿鈺門是又愛又恨。洛陽還是一如既往,沒有看到任何新的門面開張。舒長墨正在氣頭上。他悠閑的往前走著。反正那個臭臉女人也沒有給他預訂的時間。不過,要是給她知道,他自在地在城內(nèi)游蕩,一定會很生氣吧。
他還沒見到她生氣發(fā)怒的樣子,一般……她一張冷靜的臭臉,就能惹到一片人吧。
舒長墨無可奈何地笑笑,不把這事放心上。
洛陽這么大,一天全部找完,也不可能吧。他能篤定這個教會一定在城內(nèi)。因為,近日來,人們口中說的全是這個話題。舒長墨捉摸不透,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幫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