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最佳助攻？
？？？，英靈座。
除開已經(jīng)被使用的槍階冠位靈基，其余六個靈基也已經(jīng)修復(fù)完畢，處于隨時可使用狀態(tài)。所有冠位候補英靈都知曉了阿賴耶識緊急修復(fù)的意圖，大多數(shù)都各自找理由推脫掉可能的邀請。
畢竟除開冠位Assassin固定是某位，其他冠位并不固定，不固定就失去了一層強制性，并不是所有人都跟冠位中的傳說美尼斯那般性格。他們寧可使用普通靈基下界，省去被抑制力限制的麻煩。
太公望還在想怎么推脫邀請，但冠位Rider候補里，受到邀請的是諾亞，屬于抑制力欺負老實人了，挑了個不會拒絕的老好人。
“尚先生沒有收到邀請嗎？”諾亞拿著透明的魔力信函，向一旁張望的太公望打招呼。
“大概是抑制力覺得我之前已經(jīng)動用了一次冠位Rider靈基，給我放個假。”先前完全是太公望和始皇帝合謀私用了冠位靈基，根本沒走正規(guī)流程，事后補齊的申請文件。
“可尚先生不是還有Caster冠位資格候補？”諾亞完全沒那么多小心思，只要有任務(wù)就出動，有宴會就參與，有好玩的新東西就去圍觀一下。冠位候補的大家都是熱情團結(jié)一家人。
“Caster職介……好像所羅門王失蹤挺長時間了，梅林也是常年不在崗。冠位Caster，按正常順位排下來，吉爾伽美什？奧丁好像有竊取的前科……我還是去隔壁問問吧?！?p> 太公望思考一番，第一第二順位的候補都不在崗，抑制力要是亂給資格就麻煩了。
他還沒轉(zhuǎn)身，就被人背后接近拍了下肩膀。
“這里不能抽煙！”諾亞看清闖入的來客，連忙上前示意對方拿下嘴邊叼著的香煙，還貼心遞來一個空花盆指了指。
“哼，不懂樂趣的家伙。這是我從未來拿的口銜式炸彈吹筒，暗殺道具?！碧厮箍ㄌ乩ㄕ故玖艘幌掳挡氐亩緹熣◤棧笫栈匾麓?。
“不用去Caster們那邊問了，據(jù)我了解，所羅門王剛才短暫回歸了英靈座，主動向抑制力預(yù)定了冠位靈基。我倒是收到了冠位Berserker的邀請，當(dāng)然我丟給愿意上班的同事了，估計不會是什么好工作?！?p> 特斯卡特利波卡搖搖頭表示自己沒興趣按抑制力吩咐備戰(zhàn)。
“所羅門王回來過了？”太公望覺得很奇怪，世上哪有這么湊巧，之前一直失蹤，六個冠位靈基一起完成預(yù)備了，他就來考勤打卡了。
“所羅門先生是位認真負責(zé)的博學(xué)者，如果他也出戰(zhàn)。這次任務(wù)會輕松不少吧?！敝Z亞向特斯卡特利波卡展示了一下自己的邀請。
“希望如此?！碧厮箍ㄌ乩▽Υ瞬徽J同，他已經(jīng)品味出了太公望的憂慮。不過比起這邊，冠位暗殺者才是真尷尬，沒有其他候補頂替，邀請下來必須接受。
特斯卡特利波卡詢問過老翁近期悶悶不樂的原因。屬于人之常情的理由，但他不是人類，也沒把老翁當(dāng)做諾亞這類情感豐富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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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身于夢中，梅林感覺自己像是被人惦記了，回到飛船內(nèi)短暫實體化，千里眼范圍內(nèi)看不到他人，他打個哈欠，預(yù)圖再次潛入他人夢中躲起來。
只是現(xiàn)在鈴木友紀(jì)醒了，艦上也沒其他人正好入睡，他得切換其他范圍的夢境。
就在這個窗口期，他留意到窗外的烏云里雷電忽閃，下一刻一只半狼半烏鴉的嵌合生物從梅林打開的夢境通道里追了出來。
兩者視角交錯，時間瞬間放緩慢，梅林即將啟動的幻術(shù)被當(dāng)即無效化。
“不用緊張，我只是好奇你的立場，用這只使魔拜訪。不列顛島的傳奇魔術(shù)師，本應(yīng)居住在阿瓦隆里的你，為什么要出來干涉注定的毀滅？這條世界線的泛人類史沒救了，我們應(yīng)當(dāng)一同用最快速度切除這條世界線，以保全其他有潛力延續(xù)的世界線順利發(fā)展。治療癌癥肯定是快刀斬亂麻切除病變組織最有效，你跟他們混在一起，拖拖拉拉現(xiàn)在連ORT都蘇醒了，究竟是什么居心？”
梅林聽完冷哼一聲，“哈哈，我之前還奇怪阿瓦隆另一側(cè)的‘我’從哪里學(xué)習(xí)到了喚醒ORT的知識。奧丁大人，請問您是否先自我澄清一下教唆他人犯罪的嫌疑？”
“你有什么證據(jù)？這種話可不能亂說。我與其他主神一樣乖乖呆在世界里側(cè)，沒有建立異聞帶也沒有像你這般溜出來搞事情。況且在我兒子巴德爾的事件中，大義滅親力所能及提供了幫助。你們應(yīng)該感謝我，投機取巧的暗算能成功一次，能成功第二次？”
“既然你不承認，就當(dāng)做是這樣吧。說老實話，我之前一直以來都秉持悲觀看待時間的流逝，故事走向平淡。在阿瓦隆里，我看了很多條步向毀滅的世界線。無論是特異點還是特異點固定成型后的異聞帶，其實還是泛人類史的再演繹?！?p> 梅林不指望自己能說服奧丁，只是對方貴為北歐主神親自來問了，他盡到禮儀回答。
“嗯，命運就是這么一回事。無論是我還是你，都在命運的軌跡中能做的有限，這也是我沒有建立異聞帶做其他嘗試原因。我清楚就算我建立異聞帶，能做成怎樣的結(jié)果?？赡悻F(xiàn)在作為不像是你以往的風(fēng)格。即便買了貴賓票，也沒說謝幕前不能離席，你還留在這里做什么？你又能做什么？”
奧丁變相承認了自己的態(tài)度。兩位花之魔術(shù)師都可稱呼為“梅林”，如今的作為卻截然不同。
“我在某次路途的盡頭找到了一個微型異聞帶，我想我找到了困擾我至今的問題答案。雖然那個答案跟我一直以來的預(yù)期完全不同，但我覺得那就是奇跡的意義。今天或許毀滅的結(jié)局不會改變，但他們能在這場不對等的考驗中帶給我們不一樣的回答?！?p> 梅林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見到被白堊塵土封印的那個異聞，沒有他人，沿著白色的卡美洛街巷一路向前，抵達王城正廳，他見到了靜止于王座上沉睡的白堊騎士王以及王的圣槍。
梅林一直在設(shè)想并尋找可能性，在那一刻他覺得某種意義上是一個符合要求的答案，但他不滿意?？深}目里也沒說要讓他這位王的老師滿意。
梅林覺得奧丁縱容兒子巴德爾建立異聞帶，肯定也有這方面的因素，他不理解，但可以用已有案例推測。只是奧丁最后不滿意。
“你是指遇到了那個白甲騎士？她的確很特別，也很強，所以是你套用英靈召喚機制，把她整個搬運到這條世界線了？違規(guī)的事情，你倒是很熟練。”
奧丁的魔術(shù)造詣在神明中也是第一級別，祂不用提示就能了解他人魔術(shù)的奧秘。
“雖有冒犯，但我跟你，某些方面很像。我也沒資格指責(zé)你。我本人的實力你是清楚的，當(dāng)前的戰(zhàn)場強度已經(jīng)超出了我能施展的上限，我在與不在……不會有改變，我沒打算直面宇宙怪獸ORT?！?p> 梅林覺得奧丁挑選使魔外貌很講究，半狼半烏鴉的造型，蠻合適奧丁的。
“巴德爾是個優(yōu)秀的孩子，我一直對祂寄予厚望?？上Уk沒能繼承我的智慧，只學(xué)了點自作聰明的小手段。我覺得祂戰(zhàn)略層面大局觀欠缺，居然會在脫離操控后還想與第六獸合作，作為父親，這種決定很殘酷也很無奈，但為了……”
奧丁的使魔話說一半，被梅林突然打斷。
“你不用說了。嚴(yán)酷如冬日的父親是這樣吧，但我更多是老師，這點我們不同?！?p> 他不想聽對方編造借口，父親弒殺兒子，拿兒子的死亡促成下一步布局開啟。他無法評價。
“夢魔也能這么有底氣地駁斥我？有意思?？碱}就在前面等著你們，我倒要看看你們怎么解題。我跟其他文明的主神已經(jīng)推演了不同方案的成功率，很遺憾綜合成功率0%。不用擔(dān)心，我給希格沃德（西格魯?shù)拢┑纳駱屢琅f有效，她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半數(shù)以上方案都是以我的神槍作為斬殺手段推演。很可惜，ORT不是靠什么王牌，必殺技就能一次搞定的。你們應(yīng)該不會指望大奇跡輪流發(fā)生十多次，ORT趴在那邊不動彈被你們打死吧？很期待你們能用什么樣的姿勢掙扎，讓我看到未曾設(shè)想的可能性?！?p> 梅林也說不上原因，就是單純不想對話，只想把眼前的嵌合生物抓起來，一腳踢進夢境空隙。
“你們好像還召喚了冠位從者？Lancer美尼斯，關(guān)于這點我要提醒你們。兩大抑制力之間現(xiàn)在到了水火不容的對立狀態(tài)，急得阿賴耶識把自己的王牌也搬出來了，但蓋亞抑制力還沒有真正出牌呢。那個Watcher職介從者丟出來，我看就是蓋亞拿來殺雞儆猴，杜絕愿意幫助人類的分支后續(xù)反對。當(dāng)然阿賴耶識遵循的人理也沒道理和邏輯可言，我的眼睛也有些看不清了，你呢？”
“感謝你的好意。后續(xù)要看他們自己，尤其是那個少年自己的抉擇了。我只是一介閑暇出來散步的看客，買了張貴賓票坐在前排，比你們靠前一些罷了。”
半狼半烏鴉的嵌合獸慢慢淡去，時間結(jié)束停滯恢復(fù)流動，梅林清楚感覺到那股不可描述的壓力消退了。他這時發(fā)覺艦上有人入睡了，那個名叫依瑪努奇的倒霉蛋，正被自己的使魔大量吸取魔力。他對從者榨取御主魔力行為不在意，只是按對方的頻率和那位御主的身體素質(zhì)，可能有生命危險。
“降臨者職介對于魔力這么饑渴嗎？”梅林感慨一句，打開了新增的夢境過去干預(y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