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告訴阿宇!咳咳咳……”蕭亦然也激動起來,以拳抵唇止不住的咳嗽。
江承毅一下子慌了,連忙為他拍背順氣。
蕭亦然緩了下,按住江承毅的手,堅持地說道:“別告訴阿宇,你也知道當(dāng)年的事,他對我一直懷有愧疚,只怕會因此而沖動,要知道南慕與北秦才剛有一戰(zhàn),局勢正是緊張之時,阿宇又身為晉王,斷不可以身犯險!
日日喝藥也沒什么,十多年都這樣了,我都習(xí)慣了,這并沒有什么了不得的,說來,我還該覺得自己賺了呢!
當(dāng)初你們可都覺得我活不過三十歲,可托聶大小姐之福,我都能活過四十歲了,這已經(jīng)很好了,反正人早晚不過一死,就這樣知足吧!”
“你……”江承毅簡直被蕭亦然氣得不知該說什么了。
凌煙看了眼僵持不下的二人,突然笑了,一雙杏眸水光瀲滟,一對梨渦若隱若現(xiàn),瑰色唇瓣微彎,說不出的絕色芳華。
二人微怔,此時,空靈悅耳般的聲音又在耳畔響起:“二位果然兄弟情深,感人至深,不知可否聽我這個外人說兩句呢?”
對了!凌煙,亦然對她……
希望她能幫著勸勸,亦然也該會聽幾句。
想著,江承毅就邊拼命地朝凌煙使眼色,邊說道:“亦然,先聽聽聶大小姐怎么說吧!”
蕭亦然聞言抬眸看向凌煙,二人視線于空中交匯。
“好,聶大小姐請說?!卑肷危捯嗳皇栈啬抗?,淡淡應(yīng)道。
凌煙沉吟了一下說道:“蕭右相,我雖理解你的做法,但卻不認同。誠如江大人所說,你這樣將置江大人和晉王于何地?你們是親如手足的兄弟,就像你會為他們著想一樣,他們也同樣會為你著想。
我也明白你的顧慮,的確取火靈芝是要冒很大的風(fēng)險,可你也要對他們有信心,事在人為,只要好好籌劃一番,火靈芝還是可以拿到的!
還有,正如你所說他們都對當(dāng)年的事耿耿于懷,那何不借此徹底放下?”
蕭亦然抿了抿毫無血色的薄唇,淡聲問道:“你都知道了?”
“嗯,正因為我知道,所以我站在他們那一邊。你的病是他們最放不下的痛,你難道忍心讓他們永遠都放不下嗎?
你也不要擔(dān)心他們會有危險,會沖動的失去理智,他們都是有能力的聰明人,雖說關(guān)心則亂,但只要旁人在側(cè)多加提醒,也就無礙了。
更何況以你在他們心中的分量,又怎會因為那些危險而放棄?”
看著蕭亦然有所松動,江承毅趁勢補充:“亦然,聶大小姐說的對,大家都不是不聽勸告的蠢人,就算一時沖動,稍作提點也能立刻恢復(fù)理智。
你的病是我和阿宇心中的一根刺,只有拔除了才會放下。尤其是阿宇,他雖然已是威名赫赫的戰(zhàn)神,但在看到你時,就會想起他曾經(jīng)的弱小和無能,你也不想他一輩子都活在自責(zé)之中吧!”
想到了慕宇,又看著眼前極力勸說自己的二人,蕭亦然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好,我答應(yīng)你們?nèi)せ痨`芝,可你們也要答應(yīng)我,小心行事,量力而為,不可強求!到時記得拉著點阿宇。”
江承毅聞言十分高興,拍了拍胸脯保證道:“放心吧,我們有分寸,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當(dāng)然會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