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夫人按了一處機關,金門大開,便看到了獄王的寢宮。
說是寢宮,實際上就是一個妖族居住的巨大洞穴,里面有各種獸皮獸骨和一些沒有成熟的靈草,除此之外就剩一張兩丈寬的大床。
床上整整齊齊,顯然剛被刻意整理過,但岳青還是能聞到一股**氣息,可見牛夫人在這幾個月里并沒有讓這床閑著。
岳青攬著她走進去,讓大飛狗把箱子放在墻角,便回頭說了一句:“你們都下去吧,只有我跟夫人就行?!?p> 他并沒有把涂山茗留下。
除了獄宮之外,外面的寶庫也被復雜的機關把守,很多機關只能獄王親自開啟,就連大飛狗也不知道破解方法,所以如果沒有涂山茗的話,想要拿走寶物會非常困難。
牛夫人有些意外,以前每次帶女人回來,都會玩上幾天才寵幸她,今天怎么這個農家姑娘被這么冷落?
不過片刻之后她就明白了原因。
獄王躺在床上后,并沒有對她動手動腳,而是笑呵呵地問密圖的事。
牛夫人一個扭捏就滾到了獄王身邊,撒嬌道:“大王你怎么這么不解風情,美人相伴,卻要那個什么破圖?大王是不是對人家不感興趣了?”
岳青當然知道曾經的獄王肯定會先干點別的再干正事,但他對這個嬌柔造作的牛夫人實在是下不了手。
他解釋道:“夫人有所不知,我之前發(fā)現(xiàn)的那座有大量寶物的新島嶼,我懷疑就跟秘圖有關,如果有秘圖在,說不定能找到更多寶物,這可是要緊的大事,只要資源夠,我們的修為就能更近一層,到時候闖出去,難道夫人想一輩子都在這偏遠的千湖獄?”
牛夫人搖了頭道:“大王你想多了,那張秘圖所記載的路線,我早就派人看過,就是一片水域,離著你所攻打的桃花島還不算遠,但是無論水上還是水底,連個能落腳的地都沒有,又怎么會跟大王發(fā)現(xiàn)的新島嶼有關呢?依我看,這張圖本身就是假的?!?p> 岳青聽到后更加好奇了,竟然在桃花島附近,那說不定真跟巨浪漩渦有關,想到那只從金色裂縫探出來的巨大手掌,他的心還在怦怦直跳。
那只手掌的秘密,恐怕即便是中州獵妖司也未必清楚,他不禁猜測,難道烏顏來到千湖獄也是為了調查這個?
所以這張圖就顯得更加珍貴。
“夫人沒經過我的允許,竟然私自去看秘圖記載的寶物了?是不是那個白蕭過去查看的?”他的語氣裝作有些生氣。
牛夫人用手堵住嘴巴,后悔自己多嘴,把身子貼過去嬌聲道:“哎呀呀,大王你又提他,我也是想為大王分憂解難才派他過去看的,大王一直懷疑我跟他有私情,是不是真盼著我跟他有點什么啊,如果真是這種特殊癖好,人家以后照做就是了,但以前可什么都沒做過?!?p> 岳青真的有些佩服這個牛夫人了,雖然有些說話不經大腦,但是嬌里嬌氣的,難怪能一直牢牢把持住假獄王的心。
就在這時,墻角的箱子突然動了一下,還露出一個小縫來,牛夫人被嚇了一跳,坐在了獄王懷里。
“大王,你家祖先的東西怎么還會動啊,鬧鬼了不成?”
她微微一頓,突然想到獄王對自己毫無興趣,立刻生氣道:“好啊,大王肯定藏了一個小賤人在里面,你想讓她看著我們親熱?大王想玩刺激的直接說就好,奴家會全力配合的,干嘛還瞞人家……”
她說著就要過去把箱子打開,岳青一把就把她拉回來,安慰道:“夫人誤會了,里面只是有些東西脹氣而已,可不是什么女人?!?p> 他心里一邊說著一邊暗罵小夔牛這個吃貨,它一定是在里面憋的難受才忍不住活動下身子,卻險些壞了他的大事。
牛夫人將信將疑,白了一眼獄王道:“大王對人家沒興趣,那我走好了,這就把秘圖給你取來?!?p> 她說著走到床頭旁邊翻了翻,隨后取出一張牛皮紙來,但打開看了后一臉驚詫。
岳青把牛皮紙拿過來翻來看,也被嚇了一跳,原來上面并不是什么秘圖,而是白蕭給牛夫人的話,說是秘圖上有大秘密,已經被他收起來,想要秘圖的話得親自去找他。
岳青把獸皮揉碎扔在地上,惡狠狠瞪了牛夫人一眼。
“還敢跟老子說跟他沒什么?他都到本王的床上來了,你們就是這樣破解秘圖的?”
牛夫人也不再爭辯,還是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要不奴家去找他一次,把秘圖要回來?”
“跪著!不想死的話就跪著!”岳青大吼一聲,牛夫人就老老實實地跪在了一邊。
為了得到秘圖,他肯定要帶著牛夫人去找白蕭,但現(xiàn)在并不是時候。
外面的涂山茗和大飛狗正在努力盜寶,沒幾個時辰是完不成的。
獄宮保護何其之多。
他們人手有限,能夠不被看出來把寶寶帶走,必須精挑細選只留那些珍貴的才行,光是挑就需要很多時間。
而他不想跟牛夫人同房,正好借這個借口消耗一下時間,等涂山茗他們結束后再去找白蕭算賬。
岳青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仔細觀察獄王的寢宮,頂上有很多亂七八糟的圖紋。
他曾經跟涂山茗學過一些陣法皮毛,也懂得一些陣法知識。
從殿頂?shù)募y路上看,這里確實布滿了各種各樣的機關陣法。
他看向床頭旁邊的一張巨大石椅,椅子背上也有圖紋,其中右邊的一個把手光禿禿的,已經被磨得光滑锃亮。
大飛狗曾經說過,以前的獄王除了同房外,大部分時間都會躺在這個石頭椅子上,右手就在把手上摸來摸去
岳青發(fā)現(xiàn)把手上也有一些簡單紋路,看樣子也是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