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很多時候,我們做事情要的不是一個選擇,因為生活不會給我們選擇,當你出生在這個世界上,你就被選擇了,你的父母,你的家庭,你的故鄉(xiāng),你沒有選擇的權(quán)力。當你長大,生活會繼續(xù)給你選擇,只是,當你最后走的那條路,真的是有選擇的嗎?
生在寒門,我選擇十年苦讀一朝高中金榜題名時,便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朝看盡長安花,這是你的選擇,是你選擇了這條路,還是生活只給了你這條路。又或者說,你選擇了安逸,在最需要奮斗的歲月里,踩著祥云四處游蕩,不帶走一片花朵不拿去半片綠葉,最后的人生里十里長街沒有你的三片破瓦,這也是生活的選擇。
離開小炒店那一里地的碑文,整個車里的氣氛都有些微妙。每個人心中都有一些想法,但是似乎都不想或者說不敢說出來。
接下來要去哪,付琪沒有說,或許他在走神,又或許是付琪此時也有些不在狀態(tài),今天付琪的一番話,落在方魚耳中,也讓他有些震撼,但是他知道,當時付琪的處境之難,換個人來,不可能做到像公子那般,因為沒有任何人有公子的本事,也沒有人有公子那種情懷,說實話公子揚言要殺那千人如螻蟻,就算是他聽起來,也確實有些接受不了,那畢竟是千余手無寸鐵的普通人。
但是可是真的有一天,自己被數(shù)不清的普通人包圍,想要殺死他的時候,他能夠怎么做,就算是他有公子的本事,難道真的下得去那個手,可難道真的要以身飼虎,當時方魚問過自己,如果是自己,同樣是會殺,為自保而殺,同樣生而為人,我憑什么被你殺,你要殺我,那我就殺你。方魚也是這么想。
可是最后公子的做法,著實是讓他們怎么也想不到,付琪不僅沒有親手殺死楚先生楚夫人,他們兩人也只是被付琪真正嚇破膽,最后自殺而亡,付琪是連一個普通人都沒有殺,而且還救了很多人。這種情懷換誰能夠有,這份能力,更是無人能及。
“公子,我可以說句話嗎?”方魚正在想著,沒想到身旁的徐蔥打破了這氣氛。
“嗯,”付琪說道,“說吧?!?p> “公子為什么不殺那個楚先生和楚夫人,反而是讓他們自殺了。”徐蔥問道。
“為什么這么問?”付琪知道他想說什么,反問道。
“正如公子所說,他們二人都是罪大惡極的人,而且如此逼迫公子,甚至···”徐蔥欲言又止,“為什么公子沒有親手殺了他,或者讓我們殺了他?!?p> “我說了,我是去殺人的,殺兩個人和殺一千個人沒有區(qū)別,同樣,親手殺了他們和讓他們自殺,也沒有什么區(qū)別。”付琪說道,“不論他怎么逼迫我們,甚至是要殺了我們,就算是用千余普通人是性命要挾我們,我們最初的目的是不會變的,我殺他而去,不因他想殺我或者是想怎么殺我,而改變?!?p> “可是,他用一千個無辜的普通人來要挾我們,更是想要讓公子心中有愧?!毙焓[又問道,“如果不是公子本領(lǐng)強大,我們可能就真的會被這一千普通人生生撕了”
“這就是你的想法有偏差了?!备剁髡f道,“你也說了,如果不是我們有能力從千人之中出來,那你所有的想法都是沒有意義的。這一千人,一千個普通人,手無寸鐵,和一千個手中有武器的人,其實是一樣的,最起碼對我來說,暫時是一樣的,只要我們能夠活著出來,那他用一千個什么逼迫我都沒有用,而如果不能,那也依然沒有用?!?p> “至于你想說的心中有愧,殺手中有武器的人,我們心中就無愧,殺手無寸鐵的人,心中就有愧,是吧。這是你的觀念,所以其實當時你們肯定也認為我肯定不會殺人,不,錯了,即便是我們當時可以不殺一個人就安全走出來,我依舊會殺人。因為我們活著很難,我們身后有無數(shù)弟兄幫我們安排好一切,擋住我們的后背,才能夠讓我們有機會去殺人。我們背負的東西很多,我們?yōu)槭裁淳筒荒軞⑷?,就要因為敵人沒拿槍,就要被殺?!?p> “你要記得,沒有誰應(yīng)該去死,但是每個人都需要為了別人而活,為別人而殺人。所以,我們得活著,才能夠有更多的人活著?!备剁鲗⑹直凵斐隽舜巴猓従徴f道。
“公子,說的是,確實是我想的不夠周全?!毙焓[點點頭,說道。
“小琪,”上官芷月突然道,“我覺得你有一瞬間真的想要殺死那些人?!?p> “芷月姐,被你發(fā)現(xiàn)了,”付琪點了點頭。
“那又是什么讓公子改變了主意,最后還救了那些人。”方魚插話道。
“因為,這畢竟是一場婚禮,我知道這是一個局,但是他們真的是補辦了一場婚禮?;槎Y之上,殺人不太好,他們也估計想要用這個來讓我不對他們下手,所以我起初也沒有動手?!备剁鞒烈髌蹋卮鸬?,“不過主要的原因不是這個,而是芷月姐,在喜宴上第一次喝了這么多酒,我猜你是第一次見到婚禮觸動了,所以沒有殺他們?!?p> 付琪最后一句話說的很小聲,只有上官芷月聽到了,前排兩個人伸長了耳朵也沒有聽清楚。
上官芷月聽完付琪的話,臉又紅了,還未過去的酒勁似乎上來了。
“小琪,那個人偶,我也要一個?!鄙瞎佘圃滦÷曊f道。
付琪眨了眨眼睛,調(diào)皮的說道,“芷月姐,你確定要一個十米高的人偶,我怕我們這個車子會壓壞。我可不想被壓扁,再說這地上可是實地,挖不動坑?!?p> “別,小姐,您可別,”前排兩人聽到了付琪沒壓低聲音的這句話,“我們也不想被壓扁?!?p> “說什么呢,要那個小的,就是頭上蓋著絲巾的那個。”上官芷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上又是一紅,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半句付琪都沒怎么聽清楚。
“這個好辦,”付琪沒有多想上官芷月的心思,隨手握了一團熱水,在自己手上開始捏了起來,一邊捏,一邊看著上官芷月的臉,不得不說付琪捏橡皮泥的手藝還是可以的。三下五除二,一個跟上官芷月一模一樣的小人偶就做了出來,這個人偶只有巴掌高,但是更加的精致。
人偶捏好,上官芷月臉上已經(jīng)紅的像蘋果了,也不知是酒精的效果還是付琪盯著她的效果,反正效果都一樣。
人偶做好,付琪將絲巾墊在了上官芷月的手上,然后把人偶放在了她手上。
上官芷月看著手上端著的自己,一臉的沉醉,然后就醉了過去,手上的人偶卻抓的緊緊的。
傾世子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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