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靜雅尖利的聲音叫住,“您是要去哪?陵園?呵…以你娘的地位,根本不配入葬安家陵園,你娘被家主葬入明園了。”
“什么?明園?”
明園說好聽的叫明園,實則就是下葬下人奴婢的地方。
“我娘好歹是妾室,憑什么入葬明園?這樣我更得去找他們了!”
“唉!王妃!你等等,聽我把話說完?。 眑靜雅暗笑,上前拉住安玲瓏,緊接著說道:“你娘已經(jīng)被妖獸吃的差不多了,再說本就不是高貴之身,安家能給她死后有個容身之所就不錯了,你就別挑來挑去的了!”
“你說什么?我娘只配葬在明園?”
平常什么事,安玲瓏或許會都忍了,但是現(xiàn)在,這種時候,如果安玲瓏都能再忍下去,估計,她連做人子女的資格都沒有了!
“二娘,我和我娘雖然身份卑微,但好歹也是主人,再說,我娘死時疑點重重,又受妖獸玷污,最后竟然草草入葬,還是葬在明園,今日說什么,我也要為我娘討回一個公道!”
安玲瓏有些不管不顧,生性軟弱的她突然發(fā)威,倒是讓面前的靜雅有些愣。
不過,隨后便讓身后的奴婢壓制住了她,“王妃真是好大的架子??!這剛剛新婚,就回來耀武揚威,果然賤婢嘴角和你那死去的娘一樣,令人厭惡!”
緊接著,還抬手甩了她兩巴掌,“別以為我不知道!跟著你一同陪嫁的丫鬟都回來向我匯報了,靖王對你厭惡至極,就連新婚之夜都碰都沒碰你,還敢再我面前耀武揚威,顯威風?做夢!”
“我…我…我求求你,讓我娘入土為安,不要讓她下葬明園,我求你了!”
安玲瓏此時已經(jīng)哭的泣不成聲,她知道自己沒用,就連裝模作樣的耍威風都做不到。
“哼,安府能給你那卑微的娘下葬就不錯了,還挑挑撿撿的,事多!?”
說著,猛的推開安玲瓏拉扯著她衣服的手,“還有,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反正你娘也死了,以后你就好好在你的靖王府享福吧,日后如何都和我們安府無關,趕緊滾吧???”
說完,便將安玲瓏從安府中趕了出來,并且將一早留給她收拾好的包袱給她扔了出來。
“趕緊滾!別讓我再看見你!簡直是晦氣!”
下一秒,便讓管家將門給關了起來,像是除垃圾一樣,將安玲瓏處理了。
安玲瓏看著眼前被扔的一地的東西,胸口猛的一痛,隨后吐出一大口鮮血,只覺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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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安玲瓏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夜晚,燭光將這不算破舊的房屋照亮。
入目的是火焰精致的臉龐,有些遲疑的看著面前的火焰,問道:“火姑娘,你怎么會在這?”
記得!自己好像是在安府暈倒的。
火焰低眸瞥了眼她,淡淡的說道:“路過,順便把你救了回來?!?p> “哦,謝謝火姑娘。”
“嗯。”
點頭,將一旁老妖剛做好的米粥遞給她,“先吃點墊墊吧。”
“謝謝。”有些吃力的從床榻上坐起來,看著手里的米粥,安玲瓏感動無比,“火姑娘,你…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因為我想利用你!”
火焰直接爽快的話讓安玲瓏一愣,“什…什么?利用我?”
隨后有些自嘲的緊接著說道:“我有什么好值得姑娘利用的。”
“有,因為你是北冥昭的王妃?!?p> 她的話讓安玲瓏又是一愣,“可我這個王妃有名無實,北冥昭對我厭惡至極!”
“北冥昭配不上你,如果我說只要你幫助我,我替你查出殺害你母親的兇手,并且讓她入葬安家陵園呢!”
火焰說的誠懇而又認真,清澈的眸子中是不容忽視的威壓。
“你說的是真的?”
對于火焰說的,安玲瓏沒有一點懷疑,不知為什么,她與生俱來的威嚴,就是讓人莫名覺得信服。
“當然,火丫頭說話算數(shù)!”
老妖靠在床旁,慵懶卻又十分認真的附和道。
窮奇也是眼睛都直了,畢竟,只要獲得安玲瓏的幫助,距離報仇的距離,又更近了一步。
“可是…我能做什么?你們想我做什么?”
安玲瓏雖然是沒心機,但并不傻,從火焰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此事一定不簡單。
“你放心,我會保證你的安全,我要你靠近北冥昭,監(jiān)視他,并且將他每一天的一舉一動都匯報給我。”
現(xiàn)在還不知道北冥昭的情況,所以還是先監(jiān)視著,等得到了一定的線索后,再采取行動。
“你要我監(jiān)視他?不可能…他十分厭惡我~就連大婚之夜都…”
說著,安玲瓏便止不住的落淚。
火焰皺眉,冷冷的說道:“一個讓女子為他傷心流淚的男人,不管他愛不愛,都是混蛋!”
“什么?”
安玲瓏有些一愣,清澈的眸子看著面前的火焰。
“以后,你就會明白,北冥昭不值得你這般傷心。”
按照她現(xiàn)在的了解,北冥昭確實不值得,一個為了一己之利而不擇手段的人,不值得被人愛。
“至于,你該怎么討得他的歡心,就是你應該費心的事情了,畢竟,這關乎你對于你娘的孝心。”
說完,便起身和老妖、窮奇離開。
而安玲瓏則陷入深思,腦海里盡是方才火焰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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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丫頭,我們現(xiàn)在去哪?”
老妖又變回鐲子,用密語問著眼前冰冷依舊的火焰。
真是不明白,明明是叫火焰,但性子卻冰冷異常。
火焰低眸,想說什么,卻被一道聲音而打斷。
“給我出去出去!這宅子是我的了,竟然還敢賴著不走,找死是吧!”
只見一個還算華麗的宅子外,三五個人將一對父母推到在地,指著他們,十分不屑囂張的說道。
“就是,我們主子已經(jīng)是給了你們最大的寬容,你們竟然還想賴著不走了,真當我們不敢打你們是不!”
身旁一個像是小廝的男子態(tài)度比他家主子還要囂張的說著。
隨后,從懷里拿出一張像是房契一樣的東西,說道:“看看,上面白字黑字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是你自愿以五百金幣賣給我家主人的,現(xiàn)在還想毀約!簡直是不可理喻,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