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回應,“你老年癡呆?一分鐘前才剛喊過我的名字,這就忘了?OK,我和你沒有什么好說的,please早點去醫(yī)院檢查腦子,foolish!”
“什么扶不扶的,你要說洋文就回你美國去。”周祈年和江晚眠一樣,最不喜歡洋文了,總覺得這門語言陰陽怪氣的,“噢,我忘了,你這次回來就是想逼婚的,不逼婚也是要在我面前顯擺的,沒盡興當然不會隨隨便便回去?!?p> 他揚起下巴,“我告訴你,現在都什么年代了,娃娃親早就不作數了?!?p> “還有,美國的水土果然不及我們的,人家靜書還有祁四小姐就長得那么水靈靈,又漂亮又溫柔,你呢?就跟個張牙舞爪的八爪魚差不多?!?p> 前面一句是真的,后面一句便顯得有幾分賭氣了。
周祈年雖然是一副嗤之以鼻的表情,但余光還是忍不住偷偷地打量路莞爾,她從國外回來簡直大變樣,不像以前那個就會和他打架吵架互相捉老鼠毛毛蟲惡心對方的粗魯暴力女。
個子高了,身材輕盈了,整個人就和白嫩通透的玉水晶一樣,臉上涂著細膩的高級化妝品,眉翹飛入耳鬢,唇色嫣紅,戴著一對艷麗的瑪瑙吊墜。
她的妝容和打扮應當是非常夸張的,可奇怪的是,夸張得并不奇怪,反而散發(fā)著很明艷鋒利的光芒。
丑是一點都不丑,也并不像什么八爪魚,可周祈年就不喜歡被她比下去的感覺,所以非得梗著脖子和路莞爾抬杠。
“我美國的男同學又高又帥又壯,你以為我看得上你這個小白臉?”她聽到“逼婚”二字,簡直莫名其妙,“你自作多情什么呢?我連你這個人都不記得了非得舔著臉湊過來,到底是誰倒貼誰?”
這話堵得周祈年沒話講,他可太生氣了,又想不到什么話回擊,只能更生氣了。
好在路莞爾給了他一個清脆嘹亮的臺階下,她沖著他指了個方向,“給老娘滾!”
周祈年心想,與其罵不過不如以一種瀟灑的姿態(tài)離場,于是他掀起劉海,“呵呵,要不是沈大帥的生日,你以為我樂意在這兒見著你?反正你對我沒有意思那最好,我可對你半點意思都沒有?!?p> 路莞爾都不想再看他一眼,和腦子有問題的人吵架會把自己也變得腦子有問題。
孟靜書就在一旁觀覽全程,她咬咬唇,心想,都怪周祈年那個死王八,害得她在她面前丟了臉。
“美國人真各個都高大帥氣嗎?”
只有江晚眠在狀況之外。
“反正比周祈年帥。”路莞爾沒好氣地回答道,“人家從小到大都喝牛奶,十三四歲就一米八幾了,哪里像他?”
“沈非譽不喜歡喝牛奶,但是他長得也很高。”
沈非譽和周祈年都是一丘之貉,路莞爾剛辱罵過周祈年,順帶著鄙視一下他的好朋友也不過分。
于是她擲地有聲地說,“沈大帥長得不高,他長那么高是有問題的,我們生物老師說,這叫基因突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