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凝固了半晌,相對無言,木一濛忍著心頭的狂躁收回了劍。
“你還知道什么?”
溫昧面色不改,“一丈的距離,謝謝?!?p> 木一濛當然知道他的意思,氣得心口更痛了!
但她還是與他隔開了距離,直直盯著他,“現(xiàn)在可以說了?”
溫昧卻淡定地起身掀開禍蓋看了看鍋里的白粥,“木毅被害,你又重傷活不過三個月,對方是玄狄國的人,你想要報仇,你舅舅南宮傲然是捷徑。”
木一濛沉默,他說的沒錯。
“至于我是怎么知道你身份的這件事你就別問了,我不會告訴你?!?p> 這欠揍地語氣,木一濛感覺自己手里的劍快要耐不住寂寞了!
“你確定不說?”她并沒有多余的動作,只是語氣里充滿了濃濃的威脅意味。
溫昧不咸不淡地回身瞥了她一眼,“你確定要逼我說?要知道你的傷目前除了我誰都治不了。”
木一濛的心思千回百轉(zhuǎn)。
這個男人口口聲聲說她的傷除了他誰也治不了。
可誰知道他是不是騙她的?
他甚至了解她身世的秘密!
眸中閃過一抹殺意,木一濛握緊了劍。
木一濛正琢磨著要不要殺了面前的人,然而溫昧一派坦然,“想殺我?”
她瞇著眼,“你說呢?”
他卻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哦,你殺你的,盡管試試我會不會死?!?p> 木一濛臉色都黑了,他這輕飄飄的語氣簡直是對她這個武林高手的侮辱!
她再一次拔出了劍,直指溫昧。
他不會武功是真的,她閱人無數(shù),看人一向很準。常年練武的人,走路的姿態(tài)氣場乃至一舉一動和沒有練過的人都有相對差異。
經(jīng)她觀察,溫昧完全沒有練武之人所應(yīng)有的特征。
溫昧站在灶邊,笑吟吟看她,“猶豫什么?來啊?!?p> 木一濛這會兒不止心口疼了,連肺都要氣炸了!
他當真以為她不敢?還如此挑釁!
鍋里清粥沸騰,“咕嚕咕?!奔贝贊L滾地冒著泡,猶如此刻木一濛即將爆炸的情緒。
可她殺意外露得如此明顯,一個不會武功的男人怎么可能做到這么處變不驚、晏然自若?
難不成……他是什么世外高人?
眼看著木一濛緊握著劍卻遲遲不動手,溫昧不怎么耐煩地轉(zhuǎn)身,拿起一旁的勺子在鍋里來回轉(zhuǎn)了兩圈,催促:“你還在等什么?”
木一濛深吸一口氣,收回了劍。
她雖有一瞬殺心,但還不足以強烈到非殺不可的地步。況且他怎么說也于她有恩,她不能恩將仇報。甚至她出劍也有試探他的成分,他這樣鎮(zhèn)定的模樣更加讓她確定這個人絕對不簡單。
溫昧回頭看了她一眼,對她的動作并不詫異,甚至開始循循善誘,“你不信任我理所當然,但我一個文弱大夫又怎么是的對手?你用過我的藥了吧?明日且看看你傷口愈合的情況,你就該知道我的醫(yī)術(shù)如何了?!?p> 他頓了頓,又不緊不慢繼續(xù)道:“反正我們目的地相同,一同前去又何妨?我們不過互相利用,你保護我替我解決麻煩,我替你醫(yī)治,哪怕真的治不好,好歹也能控制控制傷勢,你的身份我也會守口如瓶,木姑娘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