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完整地屬于我
碧云谷位于明宗的外門與內(nèi)門之間,是為招待來訪貴賓之地。靈力濃郁,風(fēng)景綺麗,青山綠水,繁花盛放,十分賞心悅目。
沾了月澤的光,徐徐也被安排到了一處極佳的庭院,與月澤的居所毗鄰。
緩緩在院中轉(zhuǎn)了一圈,對徐徐說道:“這里的靈力條件比云城好,你這幾天抓緊時間修煉,說不定還能突破一層。修為越高,武試的勝算就越大?!?p> “知道了?!毙煨炻唤?jīng)心地應(yīng)了。“對了,太子殿下說給我走后門補(bǔ)習(xí),什么時候???”
“他說的應(yīng)該是讓你進(jìn)經(jīng)綸閣去看書,他與少宗主的關(guān)系不錯?!本従徑忉尩馈!澳阆茸约盒逕捴瑒e浪費(fèi)時間。等安排好了,我再來通知你?!?p> “好,我知道了?!?p> 將徐徐安置好后,緩緩便回了飛來峰拜見師父妙音仙子。不想師父卻是外出了,還沒有回來。大師姐柳依云閉關(guān)了,只有二師姐何田田還在自己的絕世居搞研究發(fā)明。
“師姐?!本従徱贿M(jìn)門,就看到東倒西歪的桌椅,和亂糟糟的桌面。便一如往常一般的,隨手幫她收拾了起來。
“師姐,你每天都鼓搗些偷懶用的新發(fā)明,怎么就不發(fā)明一個法寶,自動幫你收拾屋子呢?”
“你不懂,這叫凌亂美,是我的何氏美學(xué)。太整齊了,會破壞我研究發(fā)明的靈感!”何田田的聲音在里屋響起。
緩緩無奈地?fù)u搖頭,幫她收拾了一番之后,又清理了一下茶盤,煮上一壺靈茶。以何田田那個懶惰程度,平??隙☉械弥蟛瑁淳涂手?,要么就喝點(diǎn)靈泉。
“哇,好香?。 ?p> 等靈茶煮得差不多了,何田田就聞著香味出來了。她二十出頭的年紀(jì),一張娃娃臉,長發(fā)隨意地扎成一束,垂在身后。青衣短卦,不修邊幅,就像個假小子似的。風(fēng)夫人總是念叨緩緩穿得素凈,不會好好打扮自己。若是讓她瞧見何田田,估摸著她就得感嘆自家女兒還是將自己拾掇地很好的。
“這是雪香百花茶。一百種靈花,在初雪的清晨摘下花蕊,以秘法煉制而成的,極是難得。為了不暴殄天物,我就不給師姐留了。師姐若是想喝了,就過來我那邊?!?p> “好的,好的?!焙翁锾锖敛唤橐?,反正給她留了,她確實(shí)也懶得動手煮。喝了兩口,只覺得這靈茶芳香沁人,仿佛整個人都置身在了一處繁花盛放的花海之中,身體的每一處毛孔都散發(fā)著香氣。感覺真是,太奇妙了?!暗劬├?,就是這種講究的好東西多……”
何田田一邊喝,一邊感嘆,打眼看向緩緩的時候,卻是愣了愣:“你怎么瘦了這么多?”
“有、有么?”緩緩摸了摸自己的臉,有這么明顯嗎?
“你這趟回家,不是為了給你妹妹輔導(dǎo)文試的課業(yè)么,操心操的?”何田田推測起原因來。
緩緩嘆了口氣:“說來話長,以后再和師姐細(xì)說吧。我剛回宗,還沒回我自己的如意閣呢,就來師姐這了。時間不早了,我晚上還與星華有約,這會兒就不在師姐這里多留了,我明天再來找?guī)熃銛⑴f?!?p> “去吧!去吧!”何田田沒好氣的揮揮手?!胺凑銘T來就是,重色輕友。”
緩緩也不反駁她,抿嘴笑了笑,將新裝了點(diǎn)心的盤子往她手邊推了推,說道:“這些也是從京中帶來的,趕緊吃了吧,回頭又該忘記了?!?p> “知道了!管家婆!”
緩緩笑了笑,起身回了自己的如意閣。
妙音仙子只收嫡傳女弟子,所以這么多年而來,也就只收了她們師姐妹三個。
大師姐柳依云是個修煉狂魔,每天不是在閉關(guān),就是在找人約架。
二師姐何田田是個煉寶大師,天天都窩在她的那個小窩里搞研究發(fā)明。發(fā)明的法器、靈器,沒有一千也有幾百了,全部都是為著偷懶去的。
而她們的師父呢,是個旅游達(dá)人,一年十二個月,大概有十個月在外面浪,美其名曰:游歷四海。還有兩個月,則是在琢磨著怎么讓白箬仙君不好過。
當(dāng)初她以第一名的成績?nèi)胱?,又是云城風(fēng)氏嫡長女的身份,從宗主到長老,到各峰之主,遞過來無數(shù)橄欖枝,想將她招入門下。但是妙音仙子一吭聲,立馬所有人都讓了。
她一開始還以為妙音仙子在宗內(nèi)地位尊崇,德高望重,大家都敬讓她。后來才知道,那是因?yàn)槊髯谧谥魍?,三大長老,七大峰主,只有她一個女子,大家習(xí)慣性地讓著她。而且,她那性子十分難纏,撒起潑來,連宗主都害怕。所以她一吭聲說要,誰都不敢搶。
緩緩撤了自己離宗時在如意閣設(shè)下的禁制,將此行帶回的東西從乾坤袋中取出,收拾了一下,天色就已經(jīng)暗了。梳洗了一番,換上宗門的弟子服,便出門了。御劍來到她與星華一貫的幽會之地,翡翠竹林。
星華已經(jīng)在了。
他也換上了宗門弟子服,一身飄逸的白衣,衣襟和衣角鐫刻著他們玉輪峰的玉玨碧紋,清新而出塵。在湖邊迎風(fēng)而立,衣袂飄飄,與京中時相比,少了幾分貴氣,多了幾分仙氣。
“星華?!本従弳玖艘宦暎觳缴锨?,來到星華身邊,拉過他的手,柔聲問道。“你今天,是不是生氣了?”
“你知道我生氣了,也不找我說話?”星華愈發(fā)得不高興。他都給了她同心鈴,她也知道他生氣了,卻不找他說話,不來哄哄他?!
“因?yàn)槲也恢涝撜f什么?!本従弴@道?!岸?,有些話,一言兩語也說不清。我想著反正我們約好了晚上見面的,到時候再說好了。”
星華看著她:“那現(xiàn)在可以說了。”
緩緩想了想,問道:“你不高興,是因?yàn)榻裉炜吹酱蟮钕履苷酒饋?,能走了?還是因?yàn)橄氲竭@段時間,我為大殿下治病,可能有過許多親密接觸?”
“……皆而有之吧?!?p> “其實(shí),大殿下能恢復(fù)地這么快、這么好,也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而我為他治療的時候,確實(shí)也有過肢體上的接觸。有次蓯蓉不在,我將他從床上抱到了椅子上。我與他之間,最逾界的舉動就在于此了,再沒有別的了。對此,我只能說,發(fā)生過的一切我很抱歉,我向你道歉,今后會注意的。你若還是無法釋懷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了?!?p> “緩緩?!毙侨A忽然握緊了她的手,一雙星眸深深地凝望著她,沉聲說道?!鞍涯憬唤o我,好嗎?”
“什么?”緩緩有點(diǎn)不明白他在說什么,也是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讓你完整地屬于我?!毙侨A解釋道?!澳愠闪宋业娜?,父皇總不能再固執(zhí)己見,非要把你指給皇兄!我們也就有充分的理由,請求父皇重新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