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殘聽從了許天殘的話,帶領著眾道匆匆上樓去抓馬不平,一眾來到門前,許天殘上前就是一腳便把房門踢開了,華山群道呼啦一下闖進屋內,一看頓時傻了眼,屋內早已空無一人了。
原來沖虛等人見到華山十三子去而復返,來到這里,又見他們向店小二兒詢問馬不平的下落,知道以他和林綠衣的功夫根本就不是這幫華山道士的對手,保護不了馬不平,一旦落到華山十三子的手中,那馬不平的性命一定也保不住了,于是他們三人連忙從窗戶里逃走了。
馬不平身受重傷,跑不動,沖虛只好背起馬不平拼命的跑,林綠衣則在后面護著他們二人,一起向南跑去。
華山十三子一見屋子里空無一人,許天殘四下里看了看,忙道:“他媽的,這三個小賊真他媽的狡猾,掌門大師兄,你看他們準是從窗戶里跑了!”
柳眉殘一言不發(fā)的來到窗戶邊,看了看忽的對眾道道:“追!”話音一落,便帶領著華山群道便呼呼啦啦跑下樓去,邊走邊道:“那三個小賊是徒步逃跑的,跑不遠,我們騎馬分頭去追!不論哪個見了不可結果了他,務必留下活口,然后放信號煙通知!”說著話眾道早已翻身上馬,朝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分頭追下去。
沖虛背著馬不平跑起來十分的吃力,林綠衣一個女孩子更是跑了沒多遠就氣喘吁吁了,沖虛道:“咱們這樣跑,肯定是跑不了的,用不了多大一會兒,那幫華山道士就會追到咱們的,咱們得找個地方躲起來!”
馬不平趴在沖虛的背上,虛弱無力的說道:“沖兄……林妹妹你們……你們還是別管我了,把我……放下,你們快點走吧,要不然……要不然待會兒那幫華山……華山道士追上咱們,那咱們就……就一個也活不了了!”
沖虛背著馬不平邊走邊道:“馬兄弟,不許你說這樣的話,你放心,只要我沖虛有一口氣在就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林綠衣聽了馬不平的話也道:“我也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馬不平道:“二位……二位的大恩大德,我馬不平……沒齒不忘,哎,都是我連累了你們!”
沖虛道:“馬兄弟不要這樣說,就算不因為你,那幫華山道士見了我和林姑娘也不會輕易的放過去我們的!”正走著,忽見遠處隱約有一片灌木林,便道:“咱們先躲一躲,等到他們追過去,咱們再走!林姑娘,跟上!”說著話便背著馬不平匆匆的朝那片灌木里林跑去。
就在沖虛等人快到灌木林的時候,后邊柳眉殘與許天殘二人已騎馬追來,許天殘高聲叫道:“三個小賊,哪里跑!快點給你家華山道爺站??!”
沖虛等人聽了心下一驚,知道已經被他們發(fā)現,跑是跑不了了,干脆心一橫,放下馬不平,轉身擋在馬不平和林綠衣的身前,望著遠遠騎馬奔來的二道,心中暗道:“等會兒就和他們拼命了!”一剎那間,那柳眉殘與許天殘二道便追到沖虛三人身邊。
柳眉殘二人一拉馬韁繩,叫一聲:“吁!”二道止住馬步,騎在馬背上望著馬前的沖虛、馬不平與林綠衣。
許天殘見了沖虛等三人仰天哈哈大笑道:“你們再跑啊,哈哈哈……我到底要看看是你們的跑的快,還是你家道爺的馬快!”
沖虛怒目看著許天殘,馬不平掙扎這立起身來,對柳眉殘二人罵道:“無恥……無恥的臭……臭牛鼻子,你們……你們找的是我……是我馬不平……不干……不干這兩位的事,你放……放他們走,你要殺要剮,盡管沖我來!”
許天殘聽了馬不平的話后又是一陣哈哈大笑道:“你們這三個小賊……”話還沒有說完就聽柳眉殘在馬背上輕聲咳嗽了一下,知道他有話說,連忙止住話頭。
柳眉殘輕輕皺了一下眉頭,止住了許天殘的話,翻身下來馬,笑嘻嘻的對沖虛道:“這位天師教的小道長,這件事你有所不知,這兩個人是我們華山派的仇人,而你們天師教呢,一向與我們華山派交好,兩家是非常友好的,我和你們掌教劉天師也是很好的朋友,那咱們也算是朋友了!況且咱們都是出家修道之人,對不對,我看啊你呢就不要再和他們摻和在一起了,我們華山派找的是他們兩個,這事不干你的事,希望你不要管這件事,否則對你……呵呵呵呵,對你也沒什么好處的!”
沖虛聽了氣的鋼牙咬的直響怒喝道:“住口,休得胡言亂語來欺騙我,我與你們是朋友,哎呀,我可高攀不上啊,這兩個人是我的朋友,你們要是敢傷害他們一根汗毛,那我沖虛絕不會袖手旁觀,我天師教的派規(guī)向來就是幫正義,助良善,扶弱幼,鋤強暴的,這二位都是良善之人,我沖虛今日是管定了!”
許天殘聽了心中早已大怒,厲聲喝道:“小賊,既然你要找死,那就休怪你家道爺手下無情了!掌門大師兄,這里無人還等什么!殺了他們!”
柳眉殘強止住心中的怒火,暗道:“聽這天師教小賊之言,想這小賊是天師教沖字輩的,也就是說他是天師教的小輩兒,那天師教資格最老的就是不字輩兒的那幾個老不死的,而沖字輩兒是不字輩兒的弟子輩兒,就算是天師教是能人輩出的地方,不過看這小賊的年紀量他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本事,我且先趁他不妨試試他的功夫,如果這小賊功夫不濟的話,就干凈利索的殺了他,量他天師教也不會知道!”想到這便又笑著對沖虛道:“哦!,原來賢侄是天師教沖字輩兒的,要是論資排輩的話,呵呵呵呵我們還是你的叔叔輩兒的!”說著話走到沖虛面前,假裝很有好的伸出右手去拍沖虛的肩膀。
這看上去是顯得很友好,其實不然,柳眉殘著輕輕的一拍之中,已隱含著巨大的內力,沖虛心中早又準備,怕柳眉殘暗算自己,早已時刻提防著柳眉殘。
柳眉殘笑著用手輕輕的拍在沖虛的肩上,沖虛就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壓在自己的肩頭上。
沖虛一驚暗道一句:“不好!”急忙想閃開,卻不料柳眉殘已經用深厚的內力把他給罩住,沖虛心中更是一驚,頓覺自己像是被困在一個無形的鐵籠子里。
這時候柳眉殘的內力發(fā)的更強了,沖虛頓時覺得自己的肩頭被柳眉殘的內力壓得生疼,不由的大驚,連忙使出渾身的力氣,猛抵柳眉殘的內力,頓時兩道內力斗在一起,但是沖虛畢竟年輕,內力的修為比不上柳眉殘的內力純厚,不一會兒沖虛就已經是滿頭大汗了!
斗內力,除了自家知道外,只有高手才能看出來,許天殘見師兄柳眉殘臉色略顯蒼白,知道師兄實在拼比內力,不由得暗自替柳眉殘加勁。
馬不平和林綠衣二人立在一邊見沖虛的臉色變得十分的蒼白了,腦袋上一下子的汗水,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只見柳眉殘與沖虛他們二人均是一動不動的立在那里,暗自的替沖虛擔心。
這會兒柳眉殘的手已經停在沖虛的肩頭上,沖虛咬緊牙關使勁的硬挺著,猛的又覺一道內力沖入自己的體內,心中大駭,就覺得這道內力把自己胸腹之內的氣血擾攪的潮涌翻滾,萬分難受,不由得忍不住大叫一聲,只將內心深處的怒氣化作力道結合著內力傳將出去,只聽“嘭”的一聲,再看沖虛與柳眉殘二人,都已陣亂步慌。
沖虛大口喘氣,還不停的咳嗽,林綠衣見了連忙上前去扶,急聲問道:“你怎么樣?沒事吧?”
馬不平見了也連忙過來問道:“沖兄,你……你怎么樣了?”
沖虛咳嗽著擺擺手對林綠衣和馬不平道:“還好,沒什么大礙,就是覺得胸口憋悶!”
柳眉殘則是滿頭的大汗,內心尤為震驚,他萬萬沒有料到天師教這么一個小小的沖字輩兒的小道士居然會有這么高深的內力修養(yǎng),不禁心中暗道:“真沒想到,天師教這么一個年輕后輩居然有這般深厚的功力,哎!天師教藏龍臥虎看來此言不虛??!”驚懼之余心下里便起了殺機,右手一抖抽出拂塵,快如閃電般向沖虛面門擊去。
沖虛這時還在暗想柳眉殘的功夫果然了得,忽見柳眉殘的拂塵閃電般擊來,不禁心中一驚,連忙躍身閃開。
柳眉殘已拂塵擊空,連忙回手一勾,就見那拂塵絲一回鋒,又勾掃向沖虛的背后。沖虛手中沒有兵刃,只好拼命的躲閃。
馬不平見了破口大罵道:“無恥的……牛鼻子老……老雜毛,你這么一把……一把年紀,欺負一個手中沒……沒有兵刃的年輕人,算什么英……英雄,我呸!你又算哪門子……哪門子的出家修道之人!”一句話把個柳眉殘罵急了邊追打沖虛邊回罵馬不平道:“不知死活的小賊,待你家道爺我收拾完這個天師教的小賊,回頭馬上取你的性命!”
許天殘這時也動了殺機,抽出悲空劍來,嘿嘿冷笑著躍下馬來,就要去殺馬不平與林綠衣。
柳眉殘見了有意賣弄一下他的功夫,便道:“許師弟,今天不用你動手,你在一邊觀戰(zhàn)就好,只要把那倆小賊看住了別讓他們跑了就行!讓本掌門一人對付他們三個,也好讓他們死的心服口服,省的叫那小賊死后在黃泉路上再亂嚼舌頭根子,說咱們華山派,以大欺??!”
許天殘聽了不敢違背柳眉殘的話,只好說聲是后把劍緩緩地放回劍鞘中,冷冷的對林綠衣和馬不平道:“那就讓你們這倆小賊再多活一會兒!”
此時由于沖虛手中無劍,柳眉殘早已占了上風,眼看著沖虛的情勢漸漸地危險起來。
林綠衣見了連忙解下自己腰間的碧玉尺寶劍來,朝沖虛叫道:“沖虛道長接劍!”沖虛聽了先是一愣,隨后就明白過來知道是林綠衣見自己情勢危急,不顧自己的安危,借劍與自己,不由得心中大為感激,又怕自己借了林綠衣的劍后,萬一許天殘要是來攻林綠衣,那林綠衣豈不是一樣無劍防身,想到這剛想說不用,這時就見林綠衣早已把碧玉尺寶劍向自己丟來。
沖虛怕劍萬一被柳眉殘出手攔住,那就枉費林綠衣的一片好心了,于是沖虛心一橫也顧不的多想了,連忙一躍身伸手接了碧玉尺,就地一個滾身,早已撤劍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