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天然呆還是天然黑
未等吳言多思,一個(gè)穿著道袍的人推門而入,上來就嚷嚷著老板呢。
吳言趕緊過去,道:“你好,超市前任老板去世了,我是新來的老板,您想買的什么?!?p> 那人上下打量他一眼,理都沒理,徑直往貨架走,吳言剛想跟上。
楊回道:“魏蘭茹去?!?p> 吳言想想,也是,有員工干嘛不用,便看著魏蘭茹顛顛過去了。
不用擦地自然是高興的,魏蘭茹顛顛的跑過去,還頗為專業(yè)的樣子,道:“客官,看的什么啊?!?p> 那人也是理都沒理,自顧自的看著物品。
魏蘭茹見那人不搭理,鼓起腮幫子,看看周圍東西價(jià)碼,又慫下肩。
挑挑揀揀的看了半天,那人掃了眼魏蘭茹,語氣輕蔑道:“那個(gè)誰,你們店里怎么沒有好東西?。∵@么破,還這么貴。”
魏蘭茹是什么人,跟吳言慫是他智商不夠,跟楊回慫是他知道打不過,而面前這人,眼看就是智商不夠,且弱雞,魏蘭茹掐著腰,道:“什么叫沒有好東西?。¢L不長眼,我看你就是沒錢,想貶低東西,好講價(jià)!”
一語戳破那人打算,那人臉色漲紅,指著魏蘭茹道:“你是什么東西,不過一個(gè)小店員,居然敢跟我大喊大叫,我可是水云門的弟子!”
魏蘭茹一把抓住那人指他的手指,向后一掰,看著那人哀嚎,道:“我當(dāng)你是什么身價(jià),一個(gè)家奴開的小私塾,也敢稱門立派!”
見著事情大條,吳言想過去勸架,剛踏出一步,便聽到那人謾罵。
“你是哪里來的野種,有爹生,沒娘養(yǎng)的畜牲!”
而魏蘭茹臉色一沉,順手一帶,那人摔倒地上,他抬腿就往那人臉上踹。
“你有爹生,有娘養(yǎng),怎么不見你爹娘好好管教,放你這條狗出來亂吠!”
魏蘭茹下腳勁兒狠,一下便是踹掉那人下巴,一句話的功夫,血淌了一地。
眼見著要出事,吳言上去摟著他的腰,給他抱開,魏蘭茹腳上用著勁兒,咧著吳言一踉蹌,后背撞到貨架上。
“咣當(dāng)”的一聲,魏蘭茹回過神,轉(zhuǎn)頭看他,“你沒事吧?!?p> 吳言松開人,摸摸后背,道:“我沒事,幸好架子結(jié)實(shí),不然貨倒了,誰賠啊?!?p> 眼神落在那人身上,吳言猶豫起來,這可不是小事兒,明顯著是毀了容了,牙也是掉了,雖說這人素質(zhì)不算好,可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也不能就這么放著啊,跟別的客人怎么解釋,行為藝術(shù)?
吳言蹲下身,道:“客人,您去醫(yī)院?jiǎn)???p> “呸!”那人吐了口血沫子,“你們等著水云門過來吧!”
說著那人掙扎起身,魏蘭茹還要做什么,吳言馬上阻止。
“客人啊,您要不看看醫(yī)生,醫(yī)藥費(fèi),賠償金,我都付?!?p> 那人手指著吳言,眼神掃到一旁魏蘭茹一哆嗦,狠狠道:“等著水云門的報(bào)復(fù)吧。”
看著那人沖出店門,吳言靠在身后的貨架上,眼神放空。
魏蘭茹小心翼翼湊過來,道:“那個(gè),你,生氣了嗎?”
廢話!當(dāng)然生氣??!為什么要和客人杠上啊!少說句話,不就罵不起來了!
話到了嘴巴,吳言道:“你走吧,你留著店里,一半是我的問題,一半是門的問題,水云門要什么賠償我付?!?p> 說是這么說,吳言心里卻根本沒有底,水云門要錢還好說,他現(xiàn)在還算有些錢,可,人家要命呢,那些修仙的小說,不是動(dòng)不動(dòng)就滅門,把人家弟子打了,能善了嗎。
看著眼前的魏蘭茹,吳言心中嘆氣,一個(gè)嬌氣,氣盛的公子哥,惹事也是符合常理。
他不該留下他,導(dǎo)致這事兒,他也有責(zé)任,魏蘭茹打人不對(duì),不至于死,唉…
吳言眼眸低垂著,他才繼承超市幾天啊,剛剛知道世界上有鬼,昨天才是開始修行,一切才是剛剛開頭。
但愿下輩子,不接觸一點(diǎn)神鬼事件。
魏蘭茹看著他沉默,忽然覺著自己闖了禍,他根本看不上什么水云門,就是門主過來,還不是要跟他點(diǎn)頭哈腰的,他把門主打了,也沒誰敢說什么,可就看著吳言這樣,他覺著自己是闖了天大的禍端。
“我…我不是故意的?!?p> 吳言點(diǎn)點(diǎn)頭,心中五味雜陳,他當(dāng)然不是故意的,那人指著鼻子罵娘,誰忍得了,是他他也動(dòng)手。
“沒事,他們過來也是找你,你先走吧,他們找不著,就消停了,在賠償一下,就好?!?p> “我不走?!蔽禾m茹智商不高,氣性還大,索性還有點(diǎn)擔(dān)待,“水云門算什么,怕他哦!要來就來?!?p> 坐在收銀臺(tái),楊回磕著瓜子,看著他們倆演瓊瑤劇。
‘你走吧?!?p> ‘不,我不走。’
‘你快走。’
‘不,我要留下來?!?p> 磕著瓜子,楊回想著,水云門是什么玩意兒,也敢說找茬,呵,吳言這是干什么?繼續(xù)忽悠魏蘭茹賣命,她要不要配合一下。
正在心里編臺(tái)詞呢,外面,一群穿著灰白道袍的人,浩浩蕩蕩走向九州超市。
一個(gè)弟子上前踹門,沒踹開,尷尬站在那里,門主上去甩他一拂塵,親自推開門。
“是那個(gè)宵小,竟敢襲擊吾門下徒兒?!?p> 聽到這聲,吳言下意識(shí)走出一步,擋住魏蘭茹身前,道:“這位…先生,事情我…”
話未說完,門主一拂塵甩了過來,“大膽小兒,你敢!”
拂塵穗子瞬間變長,氣勢(shì)洶洶直沖吳言面門。
輕松的一把抓住穗子,拿在手里,吳言看著他誠懇道:“這位先生,事情是我們的不對(duì)…”
見吳言輕松抓住拂塵,門主后退兩步,手下一松,拂塵掉在地上,而跟過來的弟子,也是連連吃驚后退。
魏蘭茹從后面探出頭,看著吳言正經(jīng)的樣子,道:“你是怎么做到,這么心平氣和,和失敗者說話的?!?p> “什么?”
還未等吳言反應(yīng)過來什么意思,門主看到魏蘭茹腿一軟,單膝跪著地上。
下意識(shí)攥緊手里的拂塵穗子,吳言提緊精神,道:“這是什么招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