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節(jié) 14
“店長叔叔，店長叔叔！如果你剛剛教碧薇姐姐的是真的話，那是不是可以擴散到整個施法者行列？”
左左并沒有太糾結(jié)大耳怪的稱呼問題，她自己對自己的定位似乎很清楚。所以她只是眼角余光在大耳怪女孩們身上掃過之后，就很快的發(fā)起了自己的提問。
這一切自然是被看在有心觀察眾人表情和情緒變化的漢克眼里。漢克笑了笑后，見碧薇也回過神來，雖然一臉震驚莫名的樣子，最少眼神看上去不是“死亡”了一樣，所以漢克對左左點點頭后笑著道：
“我沒有說我剛剛說的是真的，我只是提出一種可能而已。這個可能，不僅僅可以擴散到整個施法者里，甚至可以擴散到‘知識’這個層面上來?！?p> 漢克說到這里，見碧薇已經(jīng)回過神來開始用心記錄了——她看樣子是漢克說啥都沒有在現(xiàn)在的腦子里過一遍了，只是準(zhǔn)備全都記錄好之后，等自己腦子清醒點后再詳讀的樣子。
“1+1等于2。這是最簡單的知識。只是它在第一個生物有算數(shù)這個念頭前……換個說法，在1+1等于2這個認(rèn)知還沒有出現(xiàn)在生物的認(rèn)知世界里前，它就不存在嗎？它那個時候不被任何生物知曉，那它就不存在嗎？不，它存在的，它只是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p> 漢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算是停頓了一下，給碧薇點時間，之后繼續(xù)道：
“當(dāng)然，剛剛我舉得1+1等于2這個例子過于簡單。但是你們可以把它替換成任何知識。”
漢克放下酒杯，拿起筆，在記錄本上點了一下后，抬起筆，用筆指著這個點：
“把這個點，比作我所知道的知識。而點四周這一圈。”
漢克用筆在記錄本上空，他杵的點的四周畫了小小的一個圈道：
“這個點的四周這極小的一圈，是我通過我的知識，也就是這個點所能了解到的，所能接觸到的，可以想象到的，能夠猜測到的知識。而除此之外……”
漢克把筆抬起來，隨意的指著：
“除此之外，這些……”
漢克首先在記錄本上，那頁紙上空劃過：
“都不在我的知識范圍內(nèi)，那它們就不存在嗎？”
漢克頓了頓，對一群聽得驚恐？莫名的臉蛋一笑，又伸手指向柜臺，指向樓板，指向一旁的酒杯，指向天空！
“這些，這些，這些，這些……”
最后漢克又把筆指向了他最先畫的那個點：
“它們都不在我這點的理解范圍內(nèi)……它們就不存在嗎??？”
漢克頓了頓，見碧薇雖然眼露蚊香圈，但是依然在奮筆疾書后，就繼續(xù)道：
“這個點，這個圈，這個圈……”
漢克用筆緊挨著最先畫的那個點畫了一個圈，這樣看上去最先那個點變胖了，又緊挨在變胖的那個點畫了一圈，那個點自然更胖了……
漢克一圈一圈的讓那個點越來越胖，最后變成了一個漆黑的圓。漢克指著這個“變大”了無數(shù)倍的圓的四周那一圈道：
“現(xiàn)在我的知識多了，它四周所能接觸到的知識，是我最先那個最小的那個點的無數(shù)倍……但是……”
漢克把那頁羊皮紙豎了起來，笑著道：
“但是，它卻薄得讓人看不見?！?p> 最后漢克說道：
“當(dāng)你知道的越多，你才會發(fā)現(xiàn)你不知道的也越來越多。”
漢克說完最后這句總結(jié)后，就放下了手里的東西，停下了“講座”。
麗娜依然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她的注意力更多的是在漢克的酒杯上。當(dāng)然，她那在前臺遮擋下，時不時騷弄一下漢克的腿另算……
至于其他人，或多或少的都在聽著漢克的“講座”，不論他們聽沒聽懂。但是最后這一句“假大空”的大道理，還是很淺顯易懂的。
所以……一雙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過來的時候，還都是女……？性的眼睛，讓身為男人……前男人的漢克十分的爽。
要不是他現(xiàn)在臉上帶著面具，而“漢克”這具身體也不會表現(xiàn)強烈情緒和肌肉“痙攣”之類的，不然漢克這時候一定尬得要死……
“店長叔叔都只是知道這一點的話，那我不是連一個小點都沒有呀~我太笨了?！?p> 左左想要的東西，明顯不是漢克現(xiàn)在講的這些。她很快從漢克的“假大空”中回過神來，可愛的臉蛋，附帶一頓馬屁……
漢克笑著搖了搖頭否定了左左的話，在左左疑惑中，笑著道：
“每個人所知道都不一樣。你也有很多我不知道的東西，我也有很多你不知道的東西。這些我們互相都不知道的東西，誰又能確定到底是誰知道的更多呢？”
漢克見碧薇寫完了最后一段話，已經(jīng)停下筆陷入了思考，漢克就笑著用手指敲了敲前臺桌面，而碧薇也收回思考抬頭看了過來。
漢克看著碧薇那極美的臉蛋上，透露出來的懵懂。
‘懵懵的女人，也挺可愛的。狗子的迪瑞克……’
漢克心里夸著夸著就咒罵了迪瑞克一句，嘴上道：
“別把我那些話想太深，其實說到底我剛剛那些話也只是想打開你的思維限制。說白了，我剛剛那些話，哈哈……也就是些好聽話。反而沒啥實質(zhì)性作用~”
漢克又指了指記錄本上的那個黑色圓道：
“對于這整個世界的未知來說，我這個圓，也小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我們現(xiàn)在這個世界，我們所能接觸到的，所能想象到的，所能探知到的，所能……瞎想到的東西，全部加一塊……對于整個世界來說也太少太少了。在這個無比廣闊的世界里，我們都一樣?！?p> 漢克頓了頓，等碧薇理解完自己話里的意思后，就繼續(xù)道：
“剛剛我不是提到了魔紋的13基礎(chǔ)嗎？”
碧薇點點頭回道：
“現(xiàn)今煉金工會公布和漢克先生您給我和約瑟夫頓教授時，都是由13基礎(chǔ)……”
漢克笑著看了看碧薇，之后用眼角余光掃著四周——掃著所有人。
‘額……真養(yǎng)眼……’
漢克心里最先冒出來的竟然是這一句……好在他很快收回視線后繼續(xù)道：
“據(jù)我所知，13基礎(chǔ)之外，還有1個基礎(chǔ)，我平時也是教過你和約瑟夫頓的?？上?，你們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本來我是打算你們誰發(fā)現(xiàn)了，我這有獎勵的。今天正好聊到了這里，我也就給你提個醒了~”
漢克笑嘻嘻的接著道：
“不要告訴約瑟夫頓我給你遞小抄哦~但是我不會直接告訴你的，這需要你自己去尋找。如果我已經(jīng)提過醒了，你還是找不到的話……后面很多知識，我是沒有辦法教給你們的?！?p> “?。。。 ?p> 碧薇一臉不敢置信！
“真的？”
漢克聳聳肩膀笑道：
“誰知道呢？”
一臉……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表情的碧薇噼里啪啦的穿著裙子大步就沖上了樓，從樓上很快傳來翻箱倒柜的聲音，還有翻動書本的聲音——碧薇的那一大堆記錄本都在樓上房間里。
漢克掛著壞笑，干掉了手的果酒，把杯子拿在手里，麗娜則端起酒桶給他倒酒。漢克對著一旁云里霧里的索菲婭招了招手，縮在一旁的索菲婭一驚……并反應(yīng)迅速的捂住屁股……
“……”
漢克無語的瞪了她一眼道：
“晚上只有你的房間，還有碧薇和菲娜住的房間能住你們了。除了我和迪瑞克外，你看著怎么分配住宿吧。她們是你帶回來的，人是我確定收留下來的。
我是店長，我就把住宿分配的事情交給你，你要怎么給你麗娜姐，碧薇姐，菲娜姐，左左她們道歉就自己看著辦了?！?p> 漢克看著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拇髲d，蛋疼的道：
“這該死的暴雨，我的溫馨小屋啊，就成了這亂糟糟的樣子了。Shif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