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小時候家里都是冉柒柒帶著妹妹跟在大堂哥后面去做這事,后來工作了,一年難得回來一次,這事就落在冉柒月身上。
南景第一次回家,按規(guī)矩是要去的。
“表姐?!蹦暇吧泶┠_踝的黑色大羽絨,手里拎著幾個袋子,從后屋到客廳,看到冉啟山正看著他,腳步放輕慢慢停下,露出兩個虎牙做個拱手動作,彎腰:“三舅過年好。”
“好?!比絾⑸綌[作請坐的姿勢:“我去吹個頭發(fā)。”說完向衛(wèi)生間走去。
“等一下?!蹦暇皵r住冉啟山,遞了一個袋子過:“禮物。”
“不用。”冉啟山弄得了個大紅臉,南景來他作為長輩還沒給見面禮,那有先收禮這事。
“大家都有。”南景語氣不容拒絕,硬塞到冉啟山手里,冉啟山拒絕,來來回回好幾次,把一旁的兩人都逗樂了。
“爸,你就收了?!比狡馄庑ξ恼f:“大不了晚上包他一個大紅包?!?p> 冉啟山最終將禮物收下,到廚房跟老婆討論禮物值多少錢,晚上要包多少回禮,才不會讓南景吃虧。
“新年禮物。”南景將余下的兩個粉色袋子分別遞到兩人面前。
冉柒月很吃驚站起身接過袋子:“我也有?!?p> “大家都有。”南景這次回家認親準(zhǔn)備工作做了很多,比如給家中親戚準(zhǔn)備見面禮是在一個月之前就郵奇到南山了,當(dāng)然禮物跟據(jù)親近與否,自然有貴重之分。
冉柒柒家與南景外公家本就是親戚,又是一墻之隔的鄰居,再加上冉啟山與趙珍愛都是熱情的人,平是何秋健一人在家時,兩口人沒少幫這幫那的。
所以這禮物自是一堆里貴重的。
冉柒柒道了聲謝謝將禮物拿在手里,冉柒月是個急性子,對著南景賣萌后就從袋子里拿出粉色的盒子,打開是一條項鏈躺在里面,簡單大方的款式很得冉柒月心:“謝謝表哥?!彪m然她沒看出來是什么牌子。
“客氣。”南景和冉柒月已在幾個小時上墳路途中建立起友誼,南景讓她別客氣那是真不客氣,熱情的拍拍南景的肩:“表哥既然如些此之好,那一會我?guī)闳タ纯达L(fēng)景?!?p> “確定是看風(fēng)景。”南景可知道這表妹心里的小九九一般都不少。
“順便接我表妹她們?!比狡馑懔怂氵@關(guān)系又說:“也是你表妹。”
“柒月,他剛來細爺爺肯定有事找他?!比狡馄庀胫@種節(jié)日,應(yīng)該會有很多事。
“沒有,我外公讓我那涼快讓那兒呆著去?!蹦暇爸凰蕴崆暗竭@邊來送守望屁股完全是因為外公趕他出來的,誰讓他第一次來農(nóng)村呢?啥都好奇,熱情想幫忙,結(jié)果幫到忙的多。
冉柒柒聽這話就知道大概啥情況了,也就沒在說啥,看了看表:“馬上兩點了,我們準(zhǔn)備出發(fā)。”
“我回去拿相機?!蹦暇白鳛闃?biāo)準(zhǔn)南方的孩子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大的雪,激動的一蹦一跳的從后院家。
“不是一有人不進一家門?!比狡庠赂袊@:“細爺爺大孃孃也喜歡走我們家后門,后門香些嗎?”
冉柒柒想了想:“后門方便些?!?p> 冉柒柒家的后院和何秋鍵家的后院都比前院大些,中間的院墻比前院還矮些,應(yīng)該不到三十厘米,腳輕輕一抬就行,那像前院得出去自家院子,然后在街首上走兩步才能進別有院子。
冉柒月點頭,同意這關(guān)點。
不一會南景拿著單反過來了,兩姐妹換上雪地靴,三人出了門,冉柒拉著自己姐姐問:“不開車,走路去?”
“這天氣開車不安全,雪太松而且一路下坡多,大有可能就是連人帶車沖到別人地里?!背颂鞖猓P(guān)鍵她這技術(shù)就是個問題。
“得走一個多小時?!比狡庠掠X得有必要提醒。
“嗯,走吧!”冉柒柒知道。
三人沿著馬路往山體方向走。
“哎!老爸怕什么不安全,不就是怕谷玉她們受委屈嗎?”
走了大概半小時,冉柒月實在有些無聊,旁邊兩人一個拍個不停,一個安靜低頭走路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心里清楚就行?!比狡馄饨釉挘骸岸齻儽黄圬摰谝惶鰜淼慕^對是你?!?p> “你們說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來龍去脈能講講嗎?”南景放下相機問,一路上都聽冉柒月抱怨不少。
“如果按故事的長度有點長,就別說了?!比狡馄鈴膩矶疾惶敢庹f家里的事,雖然南景是表弟上家里人他也不愿意。
“長點就當(dāng)給這段路程一點樂趣,直這么一聲不哼的走,太無聊?!?p> “哎!”冉柒月嘆一口氣:“表哥,你還是過完年早點回城里去,我怕你呆久了就看清南山某些人的直面目?!?p> “這么一說,我更好奇了?!蹦暇皠倓偤檬莻€喜歡聽故事的,沒事平時還寫點小文章。
“姐我可說了哈,把細爺爺?shù)膶氊愅鈱O嚇跑了可不關(guān)我事?!比狡庠滦φf,冉柒柒沒接話,妹妹要說她也攔不住,結(jié)果就是冉柒月清了清嗓說:“故事要從頭說,我大孃冉啟彩出生的時候我奶奶就死了,那個年代我爺爺想要大孃活著就只有送給別人養(yǎng),然后就送到了李家壩。
是吧姐?!?p> “嗯?!?p> “李家那邊呢?沒能生育所以對我孃是各種疼愛,這是個好事,可就在于兩位老人疼出我孃這個頭腦簡單的,啥事都不會做,連洗碗都洗不干凈。
后來就進嫁了李家李進山,就是我李姑爺。
姑爺是個勤快的,家里什么事都是他做,每天地里干完活家里要做飯喂豬,我孃每天就只知道懶,做什么都不行。
反正我沒記憶,因為我還小李家姑爺就帶著一家子去廣東打工了,然后就是好幾年沒回來,當(dāng)回來時已經(jīng)是骨灰了。
生意失敗,跳樓自殺了,骨灰還是我姐帶著錢到廣東包車接回來的。”
“他死了,那他的孩子……”
“就是后面的要說的問題。”冉柒月打斷南景的話,語氣中恨不爭氣意思心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