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打探

　　從小，席楓和楊桐桐的關(guān)系就很近。在學校，同學們一開始都以為他們是情侶，相處久了才知道他們是發(fā)小。和楊桐桐關(guān)系比較近的女生都十分羨慕楊桐桐能有席楓這么一個，溫柔體貼，帥氣勤奮，隨叫隨到，任勞任怨，關(guān)鍵還只對楊桐桐一個人好的，忠犬型男閨蜜。

　　楊桐桐知道，她和席楓之間不只是發(fā)小這么簡單。他們身世相似，一起長大，相伴相知，感情早就超出了朋友的界線。但是這些都是他們自己的事，沒必要去和外人解釋說明。

　　曾經(jīng)在學校有男生追求夠楊桐桐，楊桐桐直接拒絕了。向席楓表白的女生，也沒有一個成功的。

　　有些人以為席楓是楊桐桐的備胎。當然，也可以這么理解吧。一直儲備著，等到要結(jié)婚的時候，就結(jié)婚。這應該也算是備胎吧。不過楊桐桐的備胎只有席楓一人，也沒有任何主胎。所以席楓是一個與特殊的備胎。

　　男女之間關(guān)系如此親密總是會招來好事者的猜測，八卦甚至是謠言。楊桐桐和席楓從來都沒有在乎過這些謠言，隨那些獵奇的人怎么說。嘴長別人身上，他們怎么說，怎么想是他們的事。席楓和楊桐桐不在乎，不關(guān)注。因為平時的學業(yè)任務和兼職工作已經(jīng)夠他們辛苦的了。實在沒閑心關(guān)心這些無聊的緋聞。而且，自己過的好就好了。不需要在意別人的目光。畢竟人生是自己的，因為別人的過錯，而讓自己心情不好，是對自己不負責任。

　　時間久了，那些無聊的人，也就沒興趣了，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解釋是一種態(tài)度，時間是中證明。在風口浪尖上的解釋，有時不如時間的證明。

　　窗明幾凈的辦公室，許清波端正地坐在辦公桌前，盯著桌子上的一份文件看，樣子十分地認真，就像是高考考場里的高中生一樣的認真，目不轉(zhuǎn)睛。真的是目不轉(zhuǎn)睛，從早上八點來到這兒，到現(xiàn)在快九點多了，文件還是第一頁。那簡單，簡潔的一頁項目的總體介紹，許清波愣是看了一個多小時。

　　要問許總經(jīng)理是怎么做到的。那當然是走神，發(fā)呆，外加時常轉(zhuǎn)移視線，將目光從文件上轉(zhuǎn)移到辦公室外面的楊桐桐身上了。

　　如果被楊桐桐不小心轉(zhuǎn)頭看到了許清波。許清波就會極其自然地閉上眼睛，揉揉眼角，然后低頭繼續(xù)看文件的第一個。許清波的演技真是了得，一整套動作做下來，疲憊之態(tài)，渾然天成。

　　“老板什么時候這么勤奮了，真是少見！”周助理走到楊桐桐的辦公桌前，調(diào)侃道。

　　“……”楊桐桐看著周助理，一時不知道怎么接這個話。作為員工，評論老板似乎不太好，尤其還是在老板的面前。雖然許清波在里面聽不到，但是楊桐桐還是很謹慎。周助理的這種行為無異于挑戰(zhàn)一只老虎。楊桐桐是在公司呆的時間不長，對許清波也不甚了解，她現(xiàn)在可沒有這個膽子。

　　像周助理這樣從公司成立就開始在公司工作的老員工，知道的多，膽子也大些。

　　但是縱使像周助理這樣大膽的老員工，依然也有嚇得不輕的時候。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周助理，你進來一下?！痹S清波陰沉的聲音從背后響起，周助理嚇得渾身一抖，手里的文件差點沒拿住。這就是背后說人壞話的懲罰，周助理此刻心里忐忑極了。許總什么時候出來的？許總有沒有聽到他剛才的話？這些問題堆在周助理的心頭，像座山似的，壓得他渾身難受。

　　“是。許總?！敝苤矸磻艚莸卣f?？赡苁莿偛疟粐樀镁癯鲇谝环N高度緊張的狀態(tài)。周助理說完，快速地跟在許清波的后面，走進總經(jīng)理辦公室。

　　楊桐桐表情僵住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里油然生出一股濃濃的同情。同時也帶著些許的僥幸，還好剛才沒有說話。要不然也跟著周助理一起馬失前蹄了。

　　許清波走到自己的椅子前，緩緩地坐下，洪亮地聲音說道：“周助理，你……”突然許清波欲言又止。不知道是下面的話難以言說，需要組織一下語言，還是許清波思緒卡殼了，需要理一下思路。

　　總之許清波的這種狀態(tài)對周助理來說就是一種難忍的煎熬。就像是被一把刀刺了很多下，但是沒有一下是傷及要害的，一直痛苦著。

　　“是……”周助理誠惶誠恐地回應。

　　“你幫我打聽一下楊桐桐有沒有男朋友，喜歡吃什么，個人愛好是什么……平時的生活習慣是什么?！痹S清波邊思考邊說，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仿佛是在說著什么大事。

　　對許清波來說，著當然是大事。而對周助理來說，這就是有點奇怪的小事。平時和楊桐桐接觸得多，都是打工的，私下關(guān)系也不錯，周助理對楊桐桐還是很了解的。

　　“啊……”周助理驚訝地看著許清波，一臉難以置信。

　　許清波威嚴地看了周助理一眼，說：“有什么問題嗎？周助理，這些事對你來說有難度嗎？”

　　“不，沒有。我現(xiàn)在就可以向您匯報這些問題?！敝苤砑泵卮鸬?。

　　“速度不是第一位的，信息真實才是第一位的?！?p>　　“我保證絕對真實可信?！敝苤砼闹馗ＷC道。

　　“好呀。那你說說看?！痹S清波拿起桌子上的水杯，悠閑地喝著水。

　　“楊秘書，沒有男朋友。喜歡吃堅果，零食，水果和綠色蔬菜。還有喜歡吃火鍋，不愛喝外面買的飲料。不喜歡吃甜食。個人愛好方面，楊秘書偏愛藍色和白色，喜歡去郊游，愛讀書，小說類的居多。生活習慣方面，楊秘書喜歡逛超市，買很多的食材，應該挺喜歡做飯的。我曾經(jīng)在超市碰到過楊秘書很多回?！敝苤碚J真地匯報著。

　　“還行，但是還不夠?！痹S清波挑剔地說：“你以后多幫我打探著。打探到了，隨時發(fā)消息告訴我。記住，真實有效是最關(guān)鍵的?！痹S清波再次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