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劫天雷本來是金黃色?!彼就酵乱蛔忠痪涞恼f道:“可我渡劫的九劫天雷,卻變成了火紅色,這是為什么?”
聽完這話,安然頓時(shí)一愣,絕美的臉上露出錯愕的神情。
“渡劫,九劫天雷變成紅色?!标惾魵g扯著嘴角微微笑道:“必然是有外力干擾,增強(qiáng)了9劫天雷的威力。”
“對。”司徒望月扭頭看向陳若歡:“九幽血皇懂得這些?!?p> “有外力干擾,未必是我們召喚一族?!卑踩唤K于抓住了機(jī)會反擊:“而且,我們召喚一族的實(shí)力,你一清二楚,高手并不多。”
“要是你們召喚一族的三大老祖同時(shí)出手呢?”司徒望月緊鎖著黛眉。
聞言,安然在此一怔,頓時(shí)啞口無言。
“能干擾渡劫期修真者的人,絕不是一般人。”陳若歡也扭頭看向安然:“至少也是能和渡劫期實(shí)力相差不遠(yuǎn)的修士。”
“血皇你有所不知?!彼就酵略俅慰聪蜿惾魵g:“在召喚一族里,曾經(jīng)有三大頂級高手,實(shí)力都在尊者巔峰以上,只差半步便可渡劫飛升?!?p> “有這樣的人?”陳若歡微微笑著道:“那他們也應(yīng)該渡劫飛升??!”
“說的是?!彼就酵曼c(diǎn)了點(diǎn)頭,將目光落在安然的身上:“可是這三大高手,在進(jìn)入我的藥王鼎之前,僅僅只是入圣中期?!?p> 聽完這話,陳若歡若有所思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也就是說,這三大高手是到了司徒望月的幻境中,得到優(yōu)質(zhì)的資源,才快速提升上來的,應(yīng)該是司徒望月給召喚一族的恩惠。
眼看著安然默不作聲,司徒望月再次說道:“我也有心,想帶三位頂級高手一起飛升,在修真界也有個照應(yīng)?!?p> “可是,三大高手不愿意剝離自己的欲望殘魂,并且向我提出要求?!?p> “提出什么要求?”安然忽然問道。
“讓我也不要渡劫飛升,考慮考慮召喚一族的前途和命運(yùn)?!彼就酵抡f到這里,再次看向安然:“如果是你,有渡劫飛升的機(jī)會,你站在我的角度,會如何選擇?”
聽完這話,安然頓時(shí)沉默了。
是啊,在渡劫飛升和召喚一族之間,該如何選擇呢?
恐怕她也無法回答。
畢竟,每一個修真者都想渡劫飛升,否則也不會走上修真者這條路。
更何況,司徒望月并不是召喚一族的人,對召喚一族沒有任何的責(zé)任和義務(wù)。
“你無法回答?!彼就酵戮o盯著安然:“好吧,縱然我拒絕了你們的要求,也曾和三大頂級高手說放你們出幻境。”
“可是你們的三位先祖,卻拿我過去的承諾說事,糾纏不休?!?p> 說到這里,司徒望月輕嘆了一口氣,幽幽的說道:“我知道,他們只是貪圖幻境的衣食富足和資源能量,能讓召喚一族發(fā)展的更為強(qiáng)大。”
“可他們只看到了眼前的利益,卻不顧后世子孫應(yīng)該如何存活,一旦我飛升仙界以后,整個藥王鼎也就徹底廢了?!?p> “我總算明白了?!标惾魵g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轉(zhuǎn)身看向安然:“召喚一族的困境,并不是司徒望月造成的,而是你們那三位貪婪的先祖?!?p> “安然,我相信你見過你的三位先祖。”司徒望月再次看向安然說道:“他們在同一天突然去世,這是為什么,你們就沒問過嗎?”
聽了這話,安然張了張小嘴,頓時(shí)欲言又止。
“他們?nèi)齻€是你殺的?”陳若歡忽然看向司徒望月。
“我還不至于下那么狠的手?!彼就酵乱蛔忠痪涞恼f道:“他們的目的,也不是想讓我死,因?yàn)槲宜懒撕惋w升了,對召喚一族的區(qū)別不大?!?p> “所以,他們破壞你的飛升不成,自己反而被九劫天雷反噬了?!?p> 陳若歡意味深長的說道。
“你果然聰明絕頂。”司徒望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們這正好是弄巧成拙,徹底害了召喚一族!”
“這話怎么說?”安然冷著臉問道。
“如果他們不搞這一出,或許我在飛升之前,還能夠徹底將召喚一族遷出去?!彼就酵戮o盯著安然說道:“可是他們這么一搞,我忙著抵御九劫天雷,已經(jīng)自顧不暇,哪還管得了召喚一族?”
“你就不能在天劫來臨之前,做這樣的事情嗎?”安然冷著臉質(zhì)問道。
聽了這話,司徒望月無奈的一笑,朝陳若歡望去。
陳若歡也笑了笑,看向安然說道:“你沒有渡劫飛升過,你不知道其中的奧妙。”
“能有什么奧妙?”安然絕美的臉上帶著疑惑。
“你每一次在修煉,突破瓶頸,進(jìn)入下一階段時(shí),有預(yù)測過自己什么時(shí)候才能突破嗎?”
陳若歡斜瞄著安然。
安然頓時(shí)一愣,瞬間啞口無言。
“其實(shí),渡劫飛升和突破瓶頸是一個道理?!标惾魵g一字一句的說道:“只是中間引來了天雷,這個時(shí)候就不能顧及其他,必須心無旁騖?!?p> 安然一臉詫異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戰(zhàn)勝了天雷,就可以飛升?”
“是不得不走?!彼就酵陆舆^話茬,一字一句的說道:“修真界有修真界的規(guī)矩,修真者也有修真者的規(guī)矩,等級森嚴(yán),不容置疑?!?p> “原來是這樣?!卑踩痪従忛]上了美眸,輕嘆著說道:“機(jī)會只有一次,要么粉身碎骨,要么羽化登仙?!?p> “現(xiàn)在你明白了?!标惾魵g抿嘴笑著說道:“其實(shí)我也理解司徒望月,至少我了解的司徒望月,并不是這樣薄情寡義的人!”
說完,他又扭頭看了一眼司徒望月,笑著道:“剝離的七魂中,連高傲冷漠都剝離了!”
“要知道,一般的飛升者,只剝離自己柔弱的一面,最多也不超過三魂?!?p> “用你們的說法,召喚一族今天的困境,都是我們的先祖造成的?”
“你也沒有必要去責(zé)怪你的先祖?zhèn)?。”陳若歡緊盯著安然說道:“他們也是為了召喚一族考慮,甚至為此放棄了羽化登仙!”
“我不怪他們。”安然平靜的搖了搖頭,幽幽的說道:“要怪,只怪我們見識太少,目光太過于短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