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怎么說?”
硝煙君對米娜身邊這個第一次露面的跟班,很是信任。
“其實……”
莫斯長話短說,大概敘述了下當前所了解到的情報。
“這么說,那個蒙面黑衣人的處境跟我們差不多?!?p> “嗯,關鍵是怎么出去?”
她和硝煙君聽完莫斯的敘述后,不禁皺起了眉。
原來莫斯也只是看見了那巫師出門離去的背影。
連性別都不太確定,更談不上關于這巫師的信息,比如什么等級,哪個屬性等等。
還有到底是怎么莫名其妙進來的,機關是什么?
兩個人現(xiàn)在當真是一頭霧水,但眼下,很明顯也只能靠他們自己了。
硝煙君倒背著手,一臉肅然,像是落了霜的草木。
他在這被局限住的方圓一公里內轉悠,并試著用五行八卦踩著方位來嘗試。
呵,沒有效果。
這次按照奇門循甲術,研究了一聲,找出“生門”位置,第六感告訴他,這次大概有百分之八十成功的幾率。
他回身拉上米娜,又整裝好行李和貨物,拖到生門的位置。
“米娜,這個方法可能行,可能不行,我們先試試,你做好心理準備!”
硝煙君有些顧慮地緊盯著她,顯得無比慎重。
因為不行的結果是他們繼續(xù)困在這球里想辦法,行的結果是未知的地方,可能布滿危機,密布著新的陷阱。
這可是拿命在賭,尤其是別人的命。
“好,信你,準沒錯!”
她倒是呲牙咧嘴一笑,回報給他一個肯定、信任的笑容。
“準備好!走!”
隨著硝煙君的一聲呼喊,同時運轉周身,催動玄氣,只覺得從這白濃霧中擦過,眼前先是清晰開朗,視野突然干凈起來,連空氣都新鮮了好多。
“哈!太好了!我們出來了!你太棒了!”
她興奮地拍了兩下硝煙君的后背,然后警惕、新奇地看著眼前這個不是特別明亮,但也算不上昏暗的房子。
地上是大小不一的,但卻被鋪就地錯落有致、無半點縫隙的的紫貝,遠遠望上去,像是在剔透的琉璃上,用畫筆隨意涂抹了幾下,自然地形成濃淡不一的紫色霞云。
從地面拔起的是四根一人合抱的楠木柱子,結實而筆直,從底下往上仰視,就如參天大樹,一柱擎天。
屋頂是用香草織就,靜下心來,細細聞去,的確是有屢屢的清香,清新中透著一絲微弱的酥甜。
四周的墻壁上更是閃閃亮亮,那亮晶晶的仿佛是水晶,卻又像是珍珠,一時竟難以分辨。
屋中間是一張歐式的白色牙床,四周飄落著黑色雪花薄紗。
角落里有張雕花的白色的寬大木桌,其上整齊地著各種瓶瓶罐罐,有琉璃的、有瓷器的、有陶土的等等。
而他們剛才所處的水晶球,就被擺放在其中。
“硝煙君,快來看!”
硝煙君這會兒剛把貨物清理出房間,還好這房間夠大夠敞亮,沒有造成大的麻煩。
“別看了,趕緊收拾東西走人!萬一那巫師回來了就麻煩了!”
硝煙君心急如焚,只想趕緊逃離這個陌生的地方。
“你快過來!是那個黑衣人!她在這個水晶球里面!”
“別管他了,我們趕緊走!”
硝煙君心想那有什么奇怪的,早就想到了,看那樣子明顯也是被困住了。
“要不要救他?”
她弱弱地說道,這話問得很是沒有底氣。
“什么?”
硝煙君和莫斯幾乎是異口同聲地驚問道,這個問題實在是太有震撼力。
“你腦子銹逗了嗎?放他出來做什么,繼續(xù)追殺我們嗎?小米唻,……奧對不起,不該用這個詞語來著?!?p> 身子處于透明的莫斯,話一說出,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口誤,想了想米娜的拳頭,又趕緊地道歉,然后捏住自己的嘴巴。
“給個理由!說服我!”
硝煙君嘴角一鉤,一個個淺淺、和煦照人的微笑,就鑲嵌在了那有些冷峻和滄桑的臉上,如畫一般。
“很簡單,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注意!注意!敲黑板了,我才不是什么愛心泛濫,犯不上,哼哼!”
她這會兒卻不知從哪來的底氣,腰桿直得很。
“我預感,這個人或許能幫到我們!”
還沒定硝煙君開口,她又補上一句,總是有這種感覺,但至于是為什么卻又說不上來。
“好!人咱們可以救!但是有一個條件,他必須放我們走,
而且必要的時候和我們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共同抗敵!并且以后也不許再與我們?yōu)閿常 ?p> “好!我去談談看?!?p> 她一想硝煙君說得也對,思考得也算周全。
畢竟“該怎么做”、“憑良心做”這種事情是很不靠譜的,完全是對方的主觀意識,和意識形態(tài)乃至價值觀的一種約束。
總之說來,沒有承諾靠譜。
她把臉湊上去,并慢慢地吹了一口氣,將濃濃的白霧驅趕開來。
一個黑色的身影從一個點逐漸顯出全身,而且還瞪著有些夸張的眼睛,一臉疑惑、驚恐地看著她。
此刻,黑衣人肯定在想,“哈!憑空,哪來一張大臉,如此駭人!”
不是人,不是妖,更不是鬼!
張虎這大臉的米娜,此刻很是享受這種上帝視角。
“嘿!我救你出來,但是有個條件怎么樣?”
“什么條件?”
那黑衣人很是不客氣,黑色紗布下面的嘴巴里冒出幾個生冷、強硬的幾個字。
想來這黑衣人已經(jīng)在里面被困已久,這逃出的方法,能試的也就是試了,基本已經(jīng)處于絕望、被動等死的境地,但卻又放不下高傲的姿態(tài)去低三下四的求人,或者被要挾。這些都令他很不悅!
她簡單地把硝煙君的要求說了一遍,沒想到這黑衣人竟然一口答應。
這個爽快,倒是讓她有些不放心,打定主意要留個心眼兒。
她也沒繼續(xù)說什么,也沒有告知黑衣人出來的方法,而是直接把水晶球掏出,一下塞到了腰包里。
“搞定了!我們趕緊走!”
她向硝煙君一搖手,緊跟著他跑向門口。
“呼哧!呼哧!哼唧,哼唧!”
一個有些粗重渾厚的聲音響起,兩人同時提高警惕,劍在手,手在扣柄,待陣!
水粉夭夭
非常感謝亞卡忒的1000點打賞,今天特意更新2000字,比原計劃多一倍。感激,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