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語如寒冰般徹骨地冷,就像利劍一樣穿刺進了門人的耳朵,帶著幾分恐怖和威懾,然而更多的是憤怒!
更驚恐的是,話音未落,剛剛攔住黑衣人的人門衛(wèi),就沒征兆的,齊齊倒地,只留幾聲肌肉撞擊地面的悶響,生死不知!
別說門人,連硝煙君都被驚了一大跳,這聲音陰冷刺骨,還不男不女,不陰不陽,處處透著邪門!
關(guān)鍵還幾乎以微不可查的手段讓幾個壯大的門衛(wèi)同時倒地,甚至連反應(yīng)的時間都沒有。
那門人早已嚇得屁滾尿流,雙腿發(fā)軟,向后栽倒,邊喊著“爺爺饒命,爺爺饒命!”邊連滾帶爬地向院里走去。
也就一小會兒的功夫,里面急急跑出一個綠衣綠帽,身形干瘦,奴笑著一臉地褶子,低頭哈腰,也不知道是駝背還是諂媚。
“實在對不住了!兩位尊使!那不懂事的奴才已經(jīng)剁了喂狗!消消氣,消消氣?!?p> 看黑衣人沒反應(yīng),尬笑著就要往地上跪,彷佛間好像忘記了自己帝師的稱號,更將顏面看作垃圾一般拋之腦后。
那高瘦黑衣人抓著他的肩膀,順手將他要下跪的姿勢提溜了起來,又摁到地上,嘴角一抽搐,“哼!”一聲從鼻子中橫長而出,就像一條加速時間拉出的絲線,帶著重重的尾巴。
“還不快請我們進去!”又是那個不男不女,不陰不陽,陰冷煞氣的聲音。
“是,是!”一臉賤笑,臉上的褶子擰成了一朵菊花,唯有眼睛依舊是像鋼刀一樣閃亮,彎笑著的眼睛,放出縷縷寒光,還夾雜著狡詐和機靈。
這黑衣人進去以后,就一直沒有再出來。硝煙君把這件怪事告知米娜,兩人決定混進帝師府一探究竟。
他倆化妝一番,由事先打入帝師府的紅鸞苑姑娘——十二姨太太小紅的接引下,很快成了府中的婢女和雜役,有了這層身份行動起來就方便多了。
她作為伙房的婢女,一天下來,雖然幾次故意撞見神筆與黑衣人密謀,但卻無所獲。
急中生智,她干脆在黑衣人和神筆出現(xiàn)的地方都種出多棵牛耳靈隱花。
此花形似牛耳,又像長歪了的牽?;?,有個大大的喇叭,花朵下面是黏黏的觸須,可以固定在任何地方甚至是水下,而且通體的顏色可以像變色龍一般,隨著環(huán)境的變化而變幻,不是特意尋找,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更加難能可貴的是,這花可以儲存聲音,就像是海螺一樣,簡直是個極好的偷聽利器。
這天黑夜,她收集完一批牛耳靈隱花,又種上一批新的,已是半夜,路過神筆的房間,發(fā)現(xiàn)燈仍然亮著,一時好奇,打算湊上去瞧一眼。
微細(xì)的風(fēng)從窗戶縫和門縫中溜進去,吹得燭火跳動著,神筆那干瘦的指頭,點了一下,在墻角一副不起眼的畫,整個人竟然消失不見了?
愣得她一頭霧水,默默在記了下那副看起來真是超級不起眼的畫,等白天神筆出去的時候,要來一探究竟。
抱著手里的一堆牛耳靈隱花,消失在暗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