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漸近,她也沒有太放在心上,抬眼看見桌上的焦黃色的杏脯,隨手抄起一個拿在手里啃著。
“吱,哐當(dāng)!”門打開,又關(guān)上了。
她半咬著,手里舉著的一只杏脯,剛要上去,彎著身子趴在窗戶上欣賞外景,聽見門開了,也權(quán)當(dāng)沒有聽見。
隨著門的開、關(guān),一個綠衣妙齡女子出現(xiàn)在了屋內(nèi),這女子眉眼修長,吊梢眼,膚白貌美,瓢形臉,灑著一臉的從容和微笑,一身柳絮綠的衣服就像一個輕柔的殼,得體而優(yōu)雅,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味。
“姑娘,你醒了?!比崦赖穆曇?,從那柳絮綠女子的嘴里流了出來。
“嗯——啊。”她似乎不在乎地扭頭看了下來著,打量了幾眼,然后繼續(xù)回望著窗外。
“姑娘可否告知你是哪門哪派?去我靜幽閣偷書的目的何在?打開紫光木簡有什么目的。?”一連串的問題,從那淡定從容而優(yōu)雅的口中,如炮彈連發(fā)一樣緊接著射過來。
她依舊小口啃咬著杏脯,頭都沒抬,從含著杏脯的嘴的縫隙里擠出幾個字,“無可奉告?!泵菜茦O為貪婪地享受著那只不起眼的杏脯。
“那姑娘,是打定主意'無可奉告了?”柳絮綠衣的那女子,聲音中添了幾分威嚴(yán)。
她莫不作聲,依舊吃著杏脯,賞著風(fēng)景。
不是她不愿意說,而是真的無可奉告,自己真的是路過,真的是湊巧覺得好奇手癢,真的是不自覺地,像是被什么吸引了才著這么做。
但好像這個解釋真的很蒼白,自己都覺得有點假,對方又怎么可能相信呢,只是徒增笑柄而已。
所以,米娜索性裝作一問三不知,難道還能嚴(yán)刑逼供?
那柳絮綠的女子盯著她的背影,再看著她那滿臉的滿不在乎,瀟灑愜意,又肆無忌憚地樣子,心想“也沒見這丫頭,有什么異與常人的地方啊,不知道為什么,般若大家就那么看中她呢?”
柳絮綠的綠衣女子,默不作聲地關(guān)上門,又輕步走開,正如她來時一般。
她心中著急,尤其是希望早點和硝煙君集合,畢竟自己此行是帶著目的而來。
在打開紫光木簡后,她暈得昏天搖地,汗豆瑟瑟,身體酸軟疼痛。雖然打開封印著的魔紫屏消耗了些力量,但卻不及那紫光木簡帶來的傷痛大。
待到米娜吃完了整盤20顆杏脯后,體力和能量也終于恢復(fù)到了原先正常狀態(tài)下的80%左右,不管怎么說,至少自己有了可以開溜的資本。
她曲腿伸胳膊,骨節(jié)接著“啪,啪”響,釋放著疲憊和所有負(fù)面因子。
剛才的觀察已經(jīng)大致觀察清楚了方位,此地地勢高且險,守衛(wèi)倒是松散,還能洗漱看到山門處外頭晃腦搖扇的書生,更有一臉酒氣的暴發(fā)戶、還有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總之,她已經(jīng)相信了莫斯所說著,這是個煙花之地!
這種地方的武裝力量,充其量就是幾個打手,她倒沒放心上,疑惑的是那本紫光木簡。
而在同時,和她一樣有著諸多疑問的那位白衣女子,正在趕過來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