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魚一覺醒來,清晨的陽光已經照進了遠處的陽臺,江瀟雅睡的正甜,白凈秀美的臉上帶著一絲慵懶的表情。
昨天的事情發(fā)生的太過突然,峰回路轉懸念迭起到讓李魚至今仍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不過,那也只是一瞬間的感覺,他的愛人此刻就在身邊,李魚真想趴在陽臺上放聲高歌一曲。
他沒有來的及準備安全措施,江瀟雅這里也什么都沒有,李魚甚至想,干脆懷孕得了,自己好趁機求婚,趁機給小燦添個玩伴。
關于許西兮和李小燦的事情,李魚還沒想好怎么跟江瀟雅說。
他沒敢想過真的要把許西兮怎么樣,但是現(xiàn)在撒手不管,他做不到,而且小燦也已經離不開許西兮了。
李魚輕輕從床上起來,光著腳下了地,江瀟雅的屋子布置的清新雅致,窗口前的大書桌上擺放著好幾個相框,都是他們兩個人大一時的合影。
李魚拿起相框,一個一個的仔細端詳著,那時候的兩個人,真的好年輕啊。
他們其實都珍藏著對方所有的東西,李魚當年送給江瀟雅的手鏈,雖然斷成了三截,但是江瀟雅依然珍藏在書桌前的小盒子里。
書桌上擺著幾件蘋果電器,不用問,自然也都是李魚送的啦。
書桌的旁邊,是一個大大的淺紅色書柜,江瀟雅說,知道自己的小魚兒愛看書,特意為他從網上訂的。
李魚認真的打量著這個不足十五平的臥室,它的落地陽臺很漂亮,面積大概有兩三個平米。
青綠色的紗簾,吊在陽臺窗戶的兩個角落,李魚記的昨夜乘電梯上來的時候,他們按的樓層號好像是七樓。
順著窗戶望去,小區(qū)里面已經綠油油一片,有一些晨練的老人,正在小區(qū)中心的花園廣場里打著太極。
小區(qū)圍墻外面,是一條僻靜的輔路,無數(shù)的汽車斜著停在馬路牙子上面,像一塊兒一塊兒五顏六色的豆腐,碼放的整整齊齊。
李魚的牧馬人也停在其間,只不過它更像是一塊兒大紅色的臭豆腐。
江瀟雅說這是自己和她以后的小窩,她為此狠狠的奢侈了一把。
李魚不知道這個屋子的月租金需要多少錢,估計三千以上了吧,對于清苦慣了的江瀟雅,可不就是奢侈嗎?
昨晚抹黑回來,太急著辦事情,李魚都沒來的及打量一下這套房子的整體構造,到底住了幾戶人,什么成分。
這里雖然環(huán)境宜人,離江瀟雅的工作單位也近,但是如果鄰居不合適的話,他不會讓丫丫和自己住在這種地方的。
輕手躡腳的穿好衣服,李魚光腳穿著拖鞋,走出了江瀟雅的房間。
客廳的面積不大,不到二十平米,擺放著老式的沙發(fā)。
客廳的對面有一塊空間擺著餐桌,餐桌旁邊的一個小隔間,應該是廚房。
江瀟雅的房間斜對面,還有一個一模一樣的門。兩個門中間的位置,是一道似乎里面亮著燈的雕花玻璃門。
李魚一邊慢慢的向玻璃門走去,一邊自言自語地說道:“這應該是個兩室一廳的房子,看起來也沒有多大。
燕京的房子就是金貴,我家里那套租出去的小房子,感覺也比這套要敞亮一些?!?p> 李魚隨手推開玻璃門,里面突然傳來一身尖叫:“哇!”
李魚嚇得趕緊將門推上,要不是大白天,他還以為見鬼了呢。
一個長頭發(fā),正趴在鏡子前,不知道在干著什么。
不過話又說回來,大家以后沒準就是鄰居,一切以和為貴。
李魚站在衛(wèi)生間門外,客氣地道著歉:“不好意思啊,門沒關,我還以為里面沒人呢,對不起!”
里面沒回音,李魚聽著房間里傳出來的水聲,感覺自己確實快憋不住了。
他很禮貌的敲了敲門,問道:“您還得多長時間,我急用一下,一兩分鐘就好!”
里面的水聲突的停了,接著,一個梳理好頭發(fā),打扮精致的女人出現(xiàn)在李魚面前。
呀,竟然是師雨洛這個冷空氣制造者,李魚驚的差點尿褲兜里。
師雨洛出人意料的沒給他甩臉子,反而笑著說:“去吧!”
李魚趕緊沖了進去,洗完手出來的時候,師雨洛正在餐桌前喝著熱牛奶,她的另一只手上舉著一片面包。
“哦,原來旁邊那個屋子是你在住啊?”李魚有些不安地撓著自己的頭,他還真是挺頭疼這個女燈泡的。
“噓,你小聲點!”師雨洛瞪了李魚一眼,做了個禁聲的手勢,接著又埋怨道:“別把小雅吵醒了!”
李魚聽了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你昨天晚上都把小雅折騰成什么樣子了?幸虧她今天不用去上班,不然得累死!”師雨洛小聲嘟囔著。
李魚聽了之后,差點要暈倒了,他的臉一下子紅的像個熟透了的番茄,如果前面有個地縫的話,他真想把師雨洛塞進去扁一頓。
這個瘋女人,這種話也能隨便說嗎?
“沒,沒有,啊…”李魚吶吶地說著,他覺得自己昨天打完球很累很累,根本沒怎么發(fā)揮,狀態(tài)很一般。
“我昨晚十一點半下班回來,三四點才睡著!”
師雨洛白了李魚一眼,輕輕咬了一口面包,繼續(xù)說道:“不過你放心,我經常上夜班的,不礙你們的事!”
“師師,對不起啊,沒想到你這么善解人意!”李魚想了想,試探著問道:“我是不是妨礙你了?”
“妨礙什么?”
“妨礙你和江瀟雅?”李魚試探著用手指比劃了一下。
“李魚,你神經病!”師雨洛剛喝的一口牛奶又吐了回來。
她站起身要打李魚,李魚怕吵醒還在屋里睡覺的江瀟雅,就站著沒動,任她在自己的身上捶了兩拳。
師雨洛消了氣,又坐回到座位前,開始向李魚慢慢講述。
“我和小雅從小就在一塊兒,我命苦,很早就沒了媽,我爸靠著一點點學校里的死工資,一把一把將我拉扯大。
小雅小的時候家里條件好,老是照顧我,我們就成了家屬院里最好的伙伴。
他爸爸在外面找野女人,小雅其實很早就知道了,可是顧老師一直瞞著她,她也就假裝不懂事。
我爸讓我從小就要像男孩子一樣堅強,小雅卻是從很早的時候就不再信任男人。
我們約定一起讀書,一起工作,將來一起獨立的活成一個女人自己該有的樣子。
直到她上大學之后遇到了你,她說自己愛上了你,也相信你,相信你們會在一起幸福的過一輩子。
我勸不住她,更阻止不了你,想著你們要是能好好的也無所謂。
小雅和我一樣,也是個命苦的人,后來她家里出了事,他爸逃的跟死了沒有區(qū)別,媽媽又變成了那樣一個人。
小雅和你分手,真的是不愿意拖累你,大學的后三年,她家里花光了全部的積蓄,連江瀟雅姥姥姥爺?shù)酿B(yǎng)老錢,也全部填了進去。
小雅去廈門讀研的時候,她家里真的快走投無路了,小雅媽媽被從醫(yī)院接回了家里,是因為負擔不起高額的陪護費用。
小雅在電話里向我哭訴,我除了陪著她哭,沒有一點別的辦法,小雅一度想放棄讀研的機會,我卻不知道怎么來阻止她。
后來,你就出現(xiàn)了。
李魚,當今年回家過年那些天,小雅向我說明真相的時候,我簡直不敢相信,是你在背后默默的為她做那些事情。
那個時候,剛好看到了你的朋友圈,我把醫(yī)院的誤會說給小雅聽,小雅認真的給我講述了柳飛飛和你的好友陳帥的過往。
李魚,我知道你這個人花心,有好多女孩子纏著你,但是我依然要謝謝你,謝謝你這些年為小雅所做的一切。
你是個真正的男子漢,小雅這么多年沒有白白等待,你值得她的真心!”
聽著師雨洛說了這么一大堆話,李魚的心里感慨萬千。
江瀟雅有師雨洛,他有霍東,大概都算那種不管千難萬險,總會和你一起扛過漫長歲月的知心朋友吧!
李魚雙手合十,用謙卑的態(tài)度連連說道:“師師,我真是慚愧的很,要不是我大學時候死要面子假清高,我一定不會讓小雅一個人吃這么多的苦!”
“哎,你們打算什么時候結婚?到時候生了寶寶,我就是干娘!”師雨洛理直氣壯地問道。
李魚對她點了點頭:“我還沒問過小雅的打算呢,還沒想好怎么求婚呢!”
“最起碼也要買上房子之后子再說吧?”李魚想了想,認真的說道。
“哎呀,哪有那么麻煩?小雅既然愿意跟你,你就是帶她睡在破氈片上,她也愿意!”師雨洛說道。
她舉起杯喝完了最后一口牛奶,語氣突然一變:“這個中介簡直太氣人了,我們剛定下房子不到三個月,他就打來電話說七月份不能續(xù)租了,說房東打算賣房子。
本來你和小雅,就在這里結婚也挺好的,小區(qū)環(huán)境不錯,租金也不算太貴,離她上班的地方也近。
可惜了,我們再過一段時間又要搬家了!”
李魚聽了突然心意一動,他趕緊問:“師師,那個中介的電話在哪,你給我找找,我跟他談談,搬來搬去這不是折騰人嗎?”
“呶,合同也在里面,你自己找電話吧?!睅熡曷鍖⒁粋€文件夾扔給了李魚:“不過我看不行,人家房東的意思,中介說了也不算?。 ?p> “我看看吧,沒準是中介使壞,想高價轉租給別人呢?”李魚胸有成竹的說道。
“那倒也是,李魚你肚子餓不餓,我給你拿點面包?”師雨洛自己吃完了才想起來,李魚一直站在在旁邊看著。
“不了,謝謝。師師,你以前那么冷漠的對我,都是裝出來的了?”李魚笑著問道,今天,師雨洛居然問他餓不餓,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之前不是裝的,不過昨天肯定是了,小雅求著我要配合她的!”師雨洛點著頭說道。
“我應該給你頒發(fā)一個奧斯卡小金人!”
“不用,給出場費就行了!”師雨洛笑著伸出手望著李魚。
李魚心里一暖,輕聲勸道:“師師,你也不小了,找個靠譜的男生吧,你老是孤孤單單一個人,小雅心里會難過的?!?p> 李魚的話只是說了一方面,另一面來講,如果家里面整天杵著這么一個兩百多度的電燈泡,會照的他全身上下不自在。
“我這性格,有誰會要我?。]人受的了我這種臭脾氣,我也不喜歡那些娘們唧唧的小男人!”師雨洛伸出胳膊,擼起袖子比劃著。
李魚不知道她這是什么意思,要動手是嗎?
他的心情稍微緊張了一下,還是繼續(xù)問道:“師師,你不能這么說,你這么漂亮,又直爽大氣,還是醫(yī)生,好多男生想追你都不敢開口呢!
你告訴我,你喜歡什么類型的男生?或者,我可以幫你參謀參謀?”
師雨洛聽了李魚的問話,沒有回答,只是用黑亮的眼睛上下打量著李魚。
李魚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連連擺手道:“師師,別打,別打,我就是嘴賤問問,你不想說就不說!”
“唉,李魚,我好像也喜歡你這樣的,和小雅待久了,我發(fā)現(xiàn),自己連審美都出問題了。
她說好的,我就一定覺得好嗎?”師雨洛搖著頭,悠悠嘆道。
李魚先是聽的有些不好意思,接著又怒了起來,什么叫自己的審美出問題了,他連忙指著自己問道:“師師,小雅的審美沒有問題啊,我這個人雖然低調,但是符合一般意義上的審美標準???”
“是啊,我以前處處看你不順眼,你一說話我就想罵你,覺得你滿腦子里都是壞主意。
現(xiàn)在看起來,你也沒有那么壞,長的也挺稀罕人的,嘖嘖……”師雨洛一手托著下巴,嘴角帶著邪笑。
“師師,小雅還在屋里呢,我們不能做對不起她的事情,你就算著急,也得等她上班走了再說啊!”李魚假裝花癡的逗著她。
“敢調戲我,膽子肥了你!”師雨洛伸手在李魚的腦袋上來了一個重重的暴擊:“再敢說這種話,小心我用手術剪將你咔嚓掉!”
李魚一手捂著腦袋,看到師雨洛那個剪東西的動作,他又下意識地用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下面:“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師師,我絕對不敢!”
“你是不是嫌我礙事?想把我掃地出門,把我和小雅分開?”師雨洛氣呼呼地問道。
“沒有,絕對沒有!”
李魚一邊伸手做著保證,一邊在心里暗道,媽的,一定要找機會將你打發(fā)出去。
明明是你先勾引別人的,反而倒打一耙,給自己來了一個身體和靈魂的雙重攻擊。
昆侖崖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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