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干什么?”我低下頭來,長長的睫毛翹呀翹,蓋住了眼角:“我剛才還以為他要非禮我?!?p> “哈哈…..妙妙,”晴兒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你這個小丫頭,人家是什么人?會非禮你!”
“我就那么不讓人非禮嗎?”我的聲音低的連自己都聽不見了,看了一眼笑的花枝燦爛的晴兒,自己真的那么讓人瞧不起嗎?我就不是女人嗎?:“有那么好笑嗎?”
“好笑…是…”晴兒擺了一下手,忍不住嗆了一下,咳嗽起來:“妙妙,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你的樣子簡直像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哈哈…”
“你見過這樣無理取鬧的淑女嗎?”我輕輕抬起眼皮斜睨了一下她,笑了。
“淑女?”晴兒愣了一下,還真是?又是這種傻白甜的笑容勾引別人,她怎么會忘記,他們喜歡的就是這種一笑傾人城,二笑傾人國的美貌,要不,這么無情冰冷的大王又怎么會另眼待她?
該死,為什么那么聰明伶俐的自己就比不過她呢?難道這世上慧眼識珠的人眼睛都瞎了,總是看到人的表面,晴兒心里不斷詛咒著,對眼前的妙妙恨意又添上了幾分。
呵呵..自己是不是又說出莫名其妙的話了,我看著她,抬起秋水盈盈的雙眸,轉(zhuǎn)移著話題:“后背有點疼,諾,姐姐幫我換一下吧?”
“好,”晴兒一邊笑著,一邊動作輕柔的幫我換起來。
灰衣人狐疑的看著屋中的說笑的倆個人,主子為什么對眼前那個看似天真坦率的晴兒有所懷疑,真是,自己受傷的時候,還老讓他注意著屋中的動靜,兩個牲畜無害的女人能做什么?主子還真是小題大做了。
“云上,云上…主子的身體真沒有大礙了嗎?”灰衣人看到從身邊走過的男子,趕緊拉起了他的衣服,擺出獻媚的表情。
“不告訴你!”男子冷冷的回答,英俊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你這個死冰臉,能不能說點人話?!庇忠淮伪贿@樣的拒絕傷透了心的灰衣人氣憤的叫道。
男子森冷的視線看向灰衣人:“你是不是不想做好主子的護衛(wèi)了?”
“我,閉嘴?!被乙氯税脝实霓抢X袋,不再說話。
云上挑著眉毛,冷哼一聲,背轉(zhuǎn)身偷偷笑了一下,走了出去。
后背的傷慢慢的好了很多,連平日莫明的暈厥好像也少了許多,不會莎巴合給自己種的蠱毒是嚇唬自己的吧?
一定是佛祖保祐,救了自己,早知道,我也嚇唬嚇唬她,給她種上一種蠱毒。
我默默的后悔著,想了一下好事,完顏就已經(jīng)走了進來,看著我,目光如靜水一般的眼中起了絲波瀾。
“夫人,”他坐了下來,輕啜了一口杯中的茶,忽地抬眸一笑:“在想什么?”
“沒什么,”我看著他:“我身體已經(jīng)好了,可不可以就此別過?”
“就這樣想走?”他笑了一下,“忘了我上次說過的話了?倘若真是‘后會無期’也就罷了,可偏偏我又遇到了你,我怎么能放手?”
“我又不是什么好的東西?又不能當(dāng)成寶貝珍藏起來,”為了勸說他,我不惜詆毀著自己:“再說,既使做了你的王后,也沒有什么氣勢,沒法給你增光添彩,你沒聽說女要俏男要傲,才能吸引人!”
“這個我還真沒聽說,”他慢吞吞看了我一眼:“要說俏嗎?吸不吸引別人我不知道,可是我已經(jīng)被吸引住了?!?p> 啊,這么直白的語言都能說出來,一定又是在戲弄我,我臉色紅了一下:“這樣的話還是少說為妙,像我這種小Y頭萬一認(rèn)為是真的,會嚇了你。”
“難道我的甜言蜜語,就這么不讓你待見,”完顏的臉色冷了下來:“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我也已經(jīng)告訴你了,當(dāng)然不能再放你走!”
合著在這兒等著自己呢?“你….你?”我嚇得捂住了嘴巴,禍從口出呀,剛才還和風(fēng)細雨的表情,轉(zhuǎn)眼間暴風(fēng)驟雨:壞了,這是怕泄露了身份,想殺我滅口吧?
“我是準(zhǔn)備養(yǎng)肥了再吃?!笨粗ε碌谋砬椋睦镉悬c不忍,不禁有點懊惱自己竟然這樣在意她,替自己找著理由。
“準(zhǔn)備吃,不會吧?”我又一次震憾住了,自己無意中碰到的是什么人呀?連這樣的殺人狂魔都有。
“怎么?怕了吧?”看著她懊悔的小臉蛋,他不禁試探著問道。
“怕!”我皺了一下眉頭,抬起頭來:“你是準(zhǔn)備紅燒還是清蒸!”
看著她仰起頭的嬌俏容顏,他不禁笑了:“紅燒嗎?你的肉不夠老,清蒸,皮又不夠嫩,”
他低頭考慮了一下,慎重?zé)o比:“我決定再養(yǎng)一段時間,做成藥膳。”
“連吃都那么挑?”我張大小嘴,還讓不讓人活了?看著一本正經(jīng)準(zhǔn)備吃自己的完顏,真是掉進狼窩里了。
他似笑非笑,走到我的床前,坐了下來:“要是不殺,還有一個好的辦法!”
“什么辦法?”我愣了一下,感覺自己怎么好像掉進了陰謀的圈套。
他揚起唇角:“等你傷好嫁給我,我不嫌棄當(dāng)豬養(yǎng)!”
我嚇了一跳:“我知道錯了…您能不能別當(dāng)豬?”
他瞇了瞇俊眸,低低說道:“你覺得我是玩笑嗎?你如果不當(dāng)豬,我們可以早日成婚才是。”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準(zhǔn)備拿出殺手锏。
他點了點頭。
我暈,看來自己還真的小瞧他了。
“你既然知道,”我看他一眼:“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我一個堂堂公主,怎么也不能那么草率成婚是吧?”
他低頭想了一下。
我以為他終于想明白了,松了口氣。
沒想到他又露出那熟悉的笑容:“這你放心,我會向趙王光明正大的求婚,自不會讓你受半分委屈。”
“我可是和遼國國君訂過婚的,不怕破壞你的名聲!”我適時的加上一句。
“我不在乎!”他唇角揚起。
“嗯,”我一口氣涌不上來,憋得臉色蒼白起來。
他趕緊把手伸了過去,右手輕輕按在我的后背輸著真氣:“別那么激動!”
尼瑪?誰激動了,我一口氣吐了出來,臉色緩和了一些。
“你不用擔(dān)心,在我的地盤,沒人敢對付你?!彼劬锖鋈簧涑鲆还伸鍤猓D(zhuǎn)眸看向我時,陰鷙之色已經(jīng)消失無蹤:“要好好休息,你的后背之傷不是那么快就好,待傷口復(fù)原,就是我們成親之時?!?p> 說完人消失得無影無蹤,徒留下我一臉的傷春悲秋。
怎么辦?我得想辦法阻止他,讓他打消和我成親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