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于白白醒了自己從被子里爬出來,揉著眼睛,“爸爸。”
“噓——”白牧寒一根手指放在兒子小嘴巴上,壓低嗓音說:“媽媽還在睡,咱們別吵醒她,爸爸抱你去洗臉?biāo)⒀涝偎湍闵蠈W(xué),嗯?”
“可是爸爸,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又被你丟到小床上了呢?”
“噢……大概你睡迷糊了吧,你看,不是在媽媽身邊么?”白牧寒掩著嘴,不露痕跡的想笑表情本住把小家伙抱到自己腿上坐著,父子兩你望望我,我望望你。
他當(dāng)然不會解釋,半夜孩子起來上廁所時掛在小床上,然后直接從小床的欄桿栽在地毯上那件事。所幸地毯很厚實,也很軟,孩子才沒摔壞。
只是,他好像還記著這茬。
……房門輕輕合上,于以薰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是感覺有雙眼睛注視著她。
驀地睜開眼睛,看著坐在床沿注視自己的他,英俊慵懶的臉龐,沉靜如斯,敞開的襯衣紐扣下,露出了脖間隱約可見的紅痕,于以薰驚愕的捂住了嘴巴。
“很好!看到你昨晚的杰作了?”
“這……”
男人邪魅一笑,見她陷入昨夜的回憶中,將她從被子里撈起來。
“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回味那種事擱在晚上或是沒事的時候吧!吶,你的手機?!?p> 白牧寒把她的手機丟給她,回首望了眼窗外射進來的陽光,“你引以為傲的醫(yī)術(shù)……自己去解決!”
拿起手機看了看,有十幾個未接電話,全是醫(yī)院打來的。
“你什么意思?至于一大早就奚落我?”
于以薰也懶得避開他,直接按了回撥,給醫(yī)院打了過去。
那端,是杜麗接的電話。
“于醫(yī)生,你們昨天晚上做的那個腦部積液清除手術(shù),好像除了點問題!”
于以薰眉頭深鎖,“什么問題?”
“病人和之前一樣,不但沒有醒來的跡象,而且今天早晨還一度心臟停止跳動……”
“怎么會這樣?昨天的手術(shù),我們的確做得很成功啊,難道有別的問題被我們忽視了?按理說這種情況真的不可能存在的,是吧?”
“你趕緊來醫(yī)院一趟吧!季家那個大少爺都快把護士站、和我們心腦血管科給拆了!他媽的那個臭男人實在太囂張!你快點來!不然,我們?nèi)枷朕o職不干了!”
掛了電話,于以薰撫著臉頰的發(fā)絲,手指穿過密密的黑發(fā)苦惱極了。
不知何時,男人給她倒了一杯溫水端到她面前。
“喝口水穩(wěn)一穩(wěn)你的小心臟吧!”
他可不希望他家女人這般束手無策!
于以薰什么都沒說,雙手捧住他的手,把杯子送到唇邊喝了兩口。
爾后,像是做了個重大決定似的,卻又風(fēng)淡云輕地說,“今晚,我可能不會來山上住。”
然后掀開被子走下了床,匆匆回自己房間去換衣服。
換好衣服出來,意外的看到男人在等她。
那一霎那,心頭暖暖的。
白牧寒雙手環(huán)胸靠在轎車旁,見女人疾步走出別墅,“走吧,我送你?!?p> “謝謝白先生?!?p> “嗤……謝我干嘛?拿著,車上吃?!?p> 兩人上了車,白牧寒把溫伯準(zhǔn)備的早午飯拿給她,慢慢瞇起眼睛,一字一頓的說:“你今天就去醫(yī)院辦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