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臺上,微熱的風吹拂在臉上,卷起幾縷發(fā)絲。
一言不發(fā)的看著她,把手提包擱在長椅,溫潤如玉的男子才打破沉默:“以熏,于白白的親爸回來找你們了,是嗎?”
于以薰搖搖頭,隨后又點點頭,弄得盛長石一顆心忽上忽下懸在半空中。
不過,他認識她也不是三兩天而是二十年有余的光陰,對她這番不確定之后的篤定,長身陡然一顫,“要是于白白的親爸來找你們,以熏,你會再回到他身邊?”
他想聽她的答案,上前一步,扶住她耷拉著的小肩膀深情道:“以熏,你心里還是喜歡他的,對嗎?”
于以薰依然不知道怎么面對眼前滿含希冀的男子,只得將兩只手藏在白大褂衣兜,陷入往事:“超俗爛的狗血劇情……”于以薰故作鎮(zhèn)定的噗嗤一笑,聽起來卻像在哭。“長石哥哥,四年前,我做夢都沒想到談了三年的男朋友跟我最后一次歡好,絕情的用一張支票打發(fā)我!而我,那天……正要告訴他,我懷上了于白白的喜訊……你說好笑不好笑?所以今天,我還得勸自己看開些,不計較于白白缺少了三年的爸爸?”
盛長石的心直線往下沉,他從沒聽說過這些事情,四年前聽說她懷孕就已經(jīng)夠令他震驚。心里泛著酸澀,既有對于以薰的心疼更有對于白白親爸的厭惡!
“我是在大三那年和他認識的,交往了三年,也同居了三年,前前后后的戀愛時光無不令人羨慕我們這對‘老夫老妻’甚至就在他準備和我分手的前一周,還特地包場了一家米其林餐廳給我過生日……誰會想到,有一天,盡管這樣的愛情也會變得令人絕望透頂?”
“叮鈴鈴……”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盛長石褲兜里的手機忽然急促的響起來,他抱歉的松手,拿出手機,皺著眉,“是我媽?!?p> “是伯母?”于以薰一激靈,惶惶然地抬頭看著他,“長石哥哥,我忘了說,上午我來上班的時候在醫(yī)院見過伯母的?!?p> 盛長石應和的笑了笑,“喂,媽媽——”
“長石啊……嗚嗚嗚……你快回家吧!你再不回來媽媽要被人羞死了!那個于以薰小賤人,今天仗著有男人給她撐腰,讓你媽媽我丟盡顏面了……”
于以薰聽到盛太太這番訴苦,頓時嚇得后退了一點,見盛長石深鎖著眉轉(zhuǎn)過來瞧她,才支支吾吾的小聲說:“可能是于白白的叔叔,讓她吃了點苦頭?!?p> 盛長石點點頭,收了線,“是不是我媽又在你面前胡說八道?”
“長石哥哥,你還是先回家看看伯母吧,我——”
見她很是為難,盛長石也沒多問細節(jié)匆匆離開了醫(yī)院,直接返家去。
于以薰失魂落魄的回到診療室,護士內(nèi)線打進來,“于醫(yī)生,北面高級病房那邊呼叫?!?p> “哦?病人出了什么狀況嗎?”
護士在內(nèi)線里笑得很委婉,“病人沒出什么狀況,只是他家屬交代了這個點要去病房看護他吃點東西?!?p> 什么?“我是醫(yī)生,哪有那美國時間去陪他吃午飯?!”
“于醫(yī)生,別急,院長大人的親自吩咐也下來我們這邊了,說……這段時間,你只需要照顧白牧寒先生一個病人,所以說,我們也不清楚是不是病人自己提出的這種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