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今生馬上停下所有動作,原地站好,看向柳皓月。
“段師妹武功高強(qiáng),我自愧不如,就此認(rèn)輸?!绷┰律駪B(tài)極為灑脫地說。
他既想清楚了,自然不會讓段今生為難。
裁判聞言走過來,難得多問了一句:“你想清楚了?”
“是?!绷┰骂h首。
“本場比武,勝者段今生。”裁判高聲宣布。
“柳師兄,其實…”段今生張嘴想說什么。
柳皓月卻直接打斷了她的話,道:“段師妹不必多言,這場比武再打下去也只平白消耗你的體力,而且你讓著我的這個舉動雖說是顧及我的面子,卻也恰恰損了我的面子?!?p> 柳皓月說完,抬腿就走,臉上的表情很是平靜。
段今生有些困惑地隨后出了擂臺,見到段明朝后,皺著眉說:“師兄,你叫我讓著柳師兄,可他好像生氣了?!?p> 段明朝把披風(fēng)重新披到她的肩上,裝作不在意地樣子,勸慰地說:“他就是覺得輸給你有點沒面子;沒事兒,他就這樣,一陣兒一陣兒的,過會兒就好了。”
作為柳皓月的好兄弟,段明朝何嘗不明白他在別扭什么?
這本就是段明朝用的誅心計,從上場前他故意讓柳皓月看出來,自己囑咐段今生讓著他時,這計就開始產(chǎn)生效用。
別看柳皓月平時像是什么都不在意,和段明朝一樣得過且過地當(dāng)班里的吊車尾;實際上他自尊心很高,并且對家傳劍法極為自信。
平時私底下切磋,但凡他輸給段今生,回到家他就會增加自己練習(xí)揮劍的次數(shù)。
你問段明朝怎么知道這事兒的?
(?д?)?自然是賣兄小能手柳茗心說的啊。
針對柳皓月的性格,段明朝設(shè)下了這一計:故意讓他看見自己囑咐段今生讓著他,他心里必然會不服氣,并且告訴段今生不必相讓;鑒于他的實力和賽前自己的囑咐,段今生絕無可能全力以赴,除非她真想要他的命(=ω=)
這樣一來,柳皓月為了證明自己的實力,便會自然而然地和段今生較勁;而段今生為了不傷了他,肯定會繼續(xù)留手、避退。
察覺到這點的柳皓月即便會贏,他也絕不可能會接受那個結(jié)果,所以他一定會主動認(rèn)輸;那么段今生的體力就可以大幅度地節(jié)省下來,從容應(yīng)對接下來的比武。
至于好兄弟的面子?
這不在他段明朝的考慮范圍內(nèi)。
天大地大,師父最大。
兄親弟親,師妹最親。
武鼎場北側(cè)高臺:
“柳長老,現(xiàn)在的年輕娃娃真是不得了,表面說一套,背地做一套的功夫,用的真是爐火純青?!倍♂队脻M載著嘲諷表情得老臉,對著柳虹楓說道。
段今生不是自詡為你孫子、孫女的好朋友?真到比武時不還是逼著你孫子柳皓月認(rèn)了輸?
什么好朋友、好兄弟、好姐妹
我呸!
柳虹楓眼皮往上翻了翻,免費(fèi)送上兩枚白眼,懶得搭理他。
無憂道人更是連白眼都沒舍得給,看他都懶得看,本來還是半睜半闔的眼睛,這下子又全閉上了。
想要挑撥離間,卻只得了一雙白眼的丁岫,恨得差點沒把自己個的后槽牙全咬碎嘍!
“丁長老何故磨牙啊?”呂卿尚促狹地問。
“!……牙疼?!倍♂队檬治嬷霃埨夏?,從牙縫里擠出了這兩個字。
高臺上長老們的嘴皮子戰(zhàn),臺下圍觀比武的弟子們自然是不曉得的。
此時,他們正興奮地看著擂臺中央的一男一女,七嘴八舌地討論著誰輸誰贏的話題。
抽到丙字賽簽的卓天行與費(fèi)蓉榮,已經(jīng)面對面站在了擂臺中央的位置。
卓天行手中重新出現(xiàn)了那把長劍,而費(fèi)蓉榮手中則是一條長達(dá)四尺(約為130cm)的精鐵鏈子鏢。
能用鏈子鏢這種軟兵械做打斗武器的人,武林之中寥寥無幾;但敢用鏈子鏢的,無一不是武功高強(qiáng),屬江湖一流好手之人。
費(fèi)蓉榮一個小女娃兒,竟會用這操縱極難,打法奇詭的鏈子鏢?!
“紐州廣蘋府陽山費(fèi)家莊的?”卓展白笑著問自己身后坐著的呂卿尚。
“是。她是費(fèi)家莊副莊主費(fèi)蒼濤的嫡三女,莊主費(fèi)蒼松和她爹費(fèi)蒼濤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眳吻渖辛⒓凑f出了費(fèi)蓉榮的身份。
“飛炎俠客·費(fèi)蒼松的鏈子鏢用的還是很不錯的,不過這費(fèi)蒼濤…?”卓展白微微蹙眉,顯然是沒聽說過費(fèi)蒼濤在江湖中有什么的名號。
“費(fèi)蒼濤天生經(jīng)脈細(xì)窄,不宜習(xí)武,身上的功夫僅能防身罷了;不過他頭腦靈活,在經(jīng)商方面很有建樹,可以說費(fèi)家莊如今一半的產(chǎn)業(yè),都是這位副莊主賺回來的?!眳吻渖薪忉尩?。
W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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