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道人差點兒就被靳長極這沒皮沒臉的話氣笑了。
哦,上一刻還在打生打死,下一瞬就求自己收他的侄女當(dāng)徒弟。
就算是白日做夢,也不是這個做法?。?p> “道長當(dāng)真不考慮一下嗎?”靳長極不死心地追問。
“聒噪。”無憂道人再不想同靳長極廢話,身形一擺,如行云流水一般,霎那之間已來到了靳長極面前。
只見無憂道人左臂抬起,手掌心正對靳長極額頭,竟是想要一掌拍死他!
靳長極反應(yīng)迅捷地雙臂交叉,舉在頭前,以格擋這凌厲的一掌。
嘭!
拳臂相互撞擊發(fā)出的沉悶聲響,瞬間在二人耳邊響起;靳長極借著這股反作用力向后急退,右手將掌中扇子一扔,往背后一伸,抓住自己那把削金斷玉的軟劍劍柄,將它從自己的腰帶中抽了出來。
嘶…嘶…
靳長極手中這把軟劍晃動之間發(fā)出的聲響,和蛇類極為相似,若不是無憂道人躲閃的迅速,險些就被它近了身。
“道長真是好運,我這把青蝰劍,可是很久沒見天日了?!苯L極手握軟劍,挺胸昂頭,得意地笑著說。
青蝰劍作為靳長極的成名兵器,很多人自然是見過它的,因為劍身經(jīng)常被靳長極涂抹各類劇毒的緣故,所以呈現(xiàn)出淺淡的幽藍色澤。
無憂道人聽到靳長極眼睛不眨,張口就是謊話,嘆道:“靳居士年紀輕輕,記性卻差。你手中那把青蝰劍不僅在十幾天前殺了賈飛蛟,更是在三天前又殺了三名山賊;你卻說它很久沒見天日,莫非你用它殺人時,都是在夜間不成?”
“…道長的嘴皮子真是利索的很?!苯L極被無憂道人的話噎了一下,情緒有些羞惱地說。
“僅為個人私欲,你便命令虎蛟幫屠滅黎府滿門,不愧被稱為蛇骨劍,真是好毒的心腸!”無憂道人右手拂塵向前突地一甩,身似游龍,再次攻向靳長極。
靳長極輕晃手中青蝰劍,劍身頓時如水波一般不停搖晃,劍尖上下左右四處游動,好似一條青色毒蛇,向無憂道人的面部迅速躥近。
無憂道人右腕轉(zhuǎn)動,拂塵便如柔韌性極佳的絲帛,立刻纏住了青蝰劍的劍身,接著他腰身一轉(zhuǎn),左掌順勢擊出,重重拍在靳長極來不及防備的胸口處。
靳長極忍痛悶哼一聲,穩(wěn)住身形,將內(nèi)力灌注劍身,青蝰劍剎那間變得鋒銳無匹,反絞無憂道人拂塵的白色塵尾。
無憂道人手腕一抖,拂塵如游魚一般,輕快地避開了青蝰劍絞殺而來的劍鋒,轉(zhuǎn)向靳長極的小腿直奔而去。
靳長極無視拂塵,手中青蝰劍恢復(fù)柔軟,似是要攻擊無憂道人的左側(cè)頸動脈,劍尖卻彎到了右側(cè)。
如此一來,無論無憂道人往左或往右躲避,都必然碰觸青蝰劍的劍鋒或劍尖,哪怕皮膚上被劃開一點,劍身上的烈陽毒,都會在剎那間進入身體中,進而通過血液,流遍全身。
到那時,莫說是仁心門的毒醫(yī)白辰,就是大羅金仙下凡,也救不下無憂道人。
無憂道人左手手指一曲,在毫秒之間內(nèi),彈在了青蝰劍的劍尖下方半寸的劍身上,指上的指甲在與劍身相撞時,竟發(fā)出金鐵般的聲響——鐺!
靳長極小臂畫圓,青蝰劍立刻形如一個不停轉(zhuǎn)動的巨大鉆頭,向無憂道人的胸口疾速鉆去。
無憂道人腳步如趟泥一般,左右滑動著向后急退,一時間作為其對手的靳長極,還真找不到能夠準確攻擊到無憂道人的破綻。
“道長何必為不想干的人來找靳某得麻煩,若道長肯放我一馬,長極愿改過自新并奉上重禮,以謝道長大恩?!苯L極停下追擊的動作,態(tài)度誠懇地開口說到。
靳長極心里十分清楚,自己無論如何都打不過如今絕巔榜第一的無憂道人;與其同他打斗,最后耗盡體力被其斬殺,莫不如低頭認慫,保住自己的性命;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嘛。
無憂道人聽完靳長極的話,緩緩搖頭,道:“貧道說了,今天要替天行道,那就必須完成,否則如何向天交代?何況如靳居士這般十惡不赦的人,還是早死早托生的好?!?p> “道長當(dāng)真不肯饒我這一回?”
“福生無量天尊,不是不肯,是不能;貧道新收的小徒還在山莊里,等著她大仇得報的好消息?!?p> 靳長極聞言一怔,脫口問道:“道長新收的徒兒和靳某有何仇怨?”
“她乃黎府遺孤?!睙o憂道人看著靳長極,意味深長地回答。
??!
靳長極只驚了剎那,便放聲狂笑了起來,沒笑幾聲又兀地停了下來,恨恨地哼了一聲,道:“看來道長為了您的徒兒,是非殺靳某不可了,那之前又何必說替天行道這樣的大話?靳某真是后悔,沒等確認黎府中的人都死絕了,就離開了那里,否則今天哪會有這等禍事?”
聽見靳長極這么說,無憂道人就知道這人的自私狠毒,已經(jīng)爛到了骨子里,根本沒可能有幡然悔悟、痛改前非的一天;這樣的人,絕不能被饒恕,不然就會有更多的無辜之人,遭其毒手。
無憂道人此時雖已怒極,但頭腦卻愈發(fā)清醒、冷靜,他知道僅憑靳長極的身手,根本沒可能在自己手下走過二十招;但他手中那把涂滿烈陽毒的青蝰劍,卻著實棘手。
“啊呀,靳某若是當(dāng)時殺了道長的這位小徒,我那侄女還是有機會成為道長您的親傳弟子的啊?!苯L極面上故作恍然,陰陽怪氣地說。
“癡心妄想?!睙o憂道人再不想同他廢話,欺身向前,拂塵一甩,塵尾的銀絲四散,如同天羅地網(wǎng)般,兜頭向靳長極罩去。
青蝰劍被靳長極高速舞動,形成一團幽藍的光,護住了他的全身。這團劍光不斷地同拂塵銀絲相互撞擊,發(fā)出叮叮叮叮的清脆聲響。
很快,無憂道人手中的拂塵便被靳長極的青蝰劍絞成了禿毛雞,塵絲紛飛四散,或是漂浮半空、或是飄落地面,圍住了靳長極。
W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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