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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做權(quán)臣

第五十七章:示意(第三章)

回到明朝做權(quán)臣 紅塵賊子 2078 2019-04-01 06:09:00

  張啟陽跑到京城里來,絕對不是為了查看車馬行的生意,因為他根本就不在乎那些。更不是為了考察金絲雀訓(xùn)練的那三個小丫頭的學(xué)習(xí)情況,而是有其它要緊的事情。

  “四月里你回家的時候,交代你的事情辦怎么樣了?”

  “還算順利?!苯鸾z雀說道:“按照小公爺?shù)慕淮?,婢子假意的結(jié)交京城里邊官宦人家的小姐、太太們,時不時的出錢請她們看戲聽曲兒,認識之后個隔三差五送些時新的衣裳飾品,已結(jié)識了幾家官宦富戶。”

  讓金絲雀刻意的結(jié)識官宦人家的太太、小姐們,這就是張啟陽的吩咐。

  至于其中原因,張啟陽沒有說,金絲雀也沒有問過。但她無比堅定的相信,此舉必有深意。

  張啟陽這個人,做事異常沉穩(wěn),而且目光極其深遠,總是能夠看到尋常人看不到的將來,他這樣的安排,一定是有所圖謀,只是時機未到,自己體會不出張啟陽的用心罷了。

  “你做的很好,繼續(xù)下去就好了,不要心疼那幾個小錢兒?!?p>  “是?!?p>  “前些日子,我?guī)е癖蛄艘粓龃蟠蟮膭僬?,你知道嗎??p>  “婢子多多少少聽說了一些消息,至于其中細節(jié)就無從得知了?!焙徒鸾z雀想象的完全一樣,張啟陽根本沒有得意洋洋的說起“八灣河之戰(zhàn)”,就好像那根本就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兒。

  “關(guān)于那場戰(zhàn)斗,本就沒有什么好說的。如果我說清國皇帝黃臺吉被我親手干掉了,你信嗎?”

  “信?!?p>  “真的信?”

  “真的信?!睂τ谶@種根本就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親身經(jīng)歷過“八灣河之戰(zhàn)”全過程的許文才一點都不相信,但遠在京城的金雀兒卻信的實實的,而且這種相信根本就不需要任何證據(jù),也不需要正常的邏輯,只是單純的而又死心塌地的相信。

  “莫說是斬殺了一個偽清酋皇,哪怕小公爺說把漫天神佛全都斬殺了,婢子也絕不懷疑。因為婢子知道小公爺是有大本事的人。”

  “小公爺我也沒有甚么了不起的本事,只不過是瞎貓撞上死耗子的湊巧而已?!睆垎㈥栃Φ溃骸熬┏抢锶硕啵袡C會就幫我宣揚宣揚,好讓天下人知曉我的功勞,撈個英雄的名頭?!?p>  “婢子明白?!?p>  “真的明白?”

  “真的明白?!苯鸾z雀笑道:“不過就是借助悠悠眾口廣為傳播小公爺?shù)挠⑿蹓雅e罷了,是這個意思吧?”

  張啟陽笑而不語,默默地端起桌上的茶碗,卻看金絲雀越覺得這小妮子和意。

  天色已漸漸的晚了,最后一抹晚霞血一般鮮紅,照耀著快通車馬行以北的皇城。

  巍巍宮闕,天威重重,好似一方色調(diào)沉重的世界,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孫傳庭負朕!”崇禎皇帝的怒吼從文御殿中傳來。正當盛年的崇禎皇帝沒有披龍袍,僅穿了一件子青色的寬松罩衣,頭上戴著束發(fā)兜網(wǎng),因為昨天徹夜未眠的緣故,黑眼圈顯得非常嚴重,臉色蒼白的可怕。

  愈發(fā)顯瘦的身材有些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那件五龍罩衣穿在他的身上就好像是掛在衣裳架子上一樣。

  “砰”重重的聲響當中,崇禎皇帝把手里的疏文狠狠的拍在書案上,有些神經(jīng)質(zhì)般重復(fù)著剛才的那句話:“孫傳庭負朕!”

  大殿之中,重臣云集,卻鴉雀無聲,死寂如同墳?zāi)?。咆哮怒吼的崇禎皇帝就好像是在唱獨角戲,沒有人回應(yīng)他的話語。

  孫傳庭兵敗陜西,奏報的疏文早就傳過來了,崇禎皇帝卻還在為此事發(fā)火。若說孫傳庭辜負了崇禎皇帝的信任和支持,也并非不對。一年之前,就在這文御殿當中,崇禎皇帝召見了剛剛從監(jiān)牢之中走出來的孫傳庭,授予兵部尚書銜,領(lǐng)七省軍務(wù),并且和他仔細商議剿滅李闖之事,這份恩寵真可謂是天高海深了。

  但凡那孫傳庭還有半絲天良,就應(yīng)該肝腦涂地報效君恩,結(jié)果卻在潼關(guān)一戰(zhàn)中被殺的大敗,連尸體都沒有找回來。辜負了崇禎皇帝的信賴和殷切期望,這是事實,但這事兒還真的不能怪罪孫傳庭,至少這個黑鍋不能讓他一個人來背。

  現(xiàn)在看來,當初孫傳庭死守潼關(guān)的戰(zhàn)略絕對是正確的,但崇禎皇帝卻幾次三番的催他“與賊決戰(zhàn)”,頂不住壓力的孫傳庭只好放棄固守的既定方針選擇出擊決戰(zhàn),偏偏朝廷又派不出援兵,結(jié)果被殺的大敗,不僅孫傳庭戰(zhàn)死于亂軍之中,潼關(guān)也再次落入李闖之手。

  潼關(guān)的重要性無論怎么強調(diào)都不算過分,一旦失守局面理解就變得不可收拾。

  心思操切的崇禎皇帝一再催促孫傳庭和早已勢大難治的李闖決戰(zhàn),這顯然是一個戰(zhàn)略上的錯誤,卻是沒有法子的事情。

  春季里清軍就打破了長城礙口又一次入關(guān)大掠,在京城附近縱橫奔圖如入無人之境,號稱擁兵三百萬的大明朝竟然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清軍肆虐,其中的一支偏師甚至殺到了山東境內(nèi)。

  京師附近的清兵如此肆無忌憚,各地的勤王兵馬根本就趕不過來,還怎么給孫傳庭兵力上的強大支援?再者說了,大明朝的國庫早已空的能餓死老鼠了,根本無法支撐曠日持久的戰(zhàn)爭,速戰(zhàn)速決也就成了唯一的選擇。

  從軍事層面考慮,孫傳庭沒有錯。從政治和經(jīng)濟層面來看,崇禎皇帝也沒有錯。君臣都沒有錯,但局面卻愈發(fā)糜爛,漸漸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到底哪兒錯了,誰也說不清楚,更不敢在這個時候開口,唯恐惹的“龍顏大怒”,受到“池魚之殃”。

  “如何才能剿滅闖賊?諸卿可有良策?”當崇禎皇帝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大殿之中依舊一片死寂。

  現(xiàn)如今的李闖率眾百萬,早已羽翼豐滿,朝廷連在京畿一帶搶掠的八旗兵都對付不了,還怎么剿滅李闖?現(xiàn)在的李闖還能剿滅嗎?連孫傳庭都戰(zhàn)死了,還有誰能出去作戰(zhàn)?大明朝還有機動兵力嗎?這些問題不解決,剿滅李闖完全就一句毫無根據(jù)的空口白話。

  面對鴉雀無聲的群臣,崇禎皇帝又一次發(fā)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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