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花毒,梔子與我確實(shí)是有一段冤孽的,具體日期很模糊,大概是二年級(jí)。
依舊是七月夏季,
那年的梔子開的極好。
花香從隔壁黃奶奶家,偷襲翻墻灌進(jìn)我的鼻子,撩撥的人心里癢癢。
每到花期,黃奶奶都不會(huì)忘了我這里,心里期望的梔子花會(huì)兜在黃奶奶的圍裙里,或者捧著,嫩胖的一堆,歡歡喜喜的接下。
臨近午睡,那一抱梔子花被我分成了兩份,分別放在了枕頭兩邊,
爬上床傾身一趟,朝左側(cè)躺聞香,翻身右躺也能聞香,深深吸了一口氣,安安逸逸的睡去。
困意夾雜花香,順著一呼一吸,一點(diǎn)點(diǎn)慢慢的灌進(jìn)鼻腔,不過不是一朵,是一堆~
肺里,腦子里,那花香貌似有了味道,甜絲絲的溜進(jìn)鼻子,順著淌入五臟六腑。
約莫半個(gè)小時(shí),媽媽把我叫了起來,
見著枕頭兩邊放著的兩堆梔子花,又氣又笑,“暈不暈?”
“暈~”
睡的迷迷糊糊,昏沉的頭疼,晃晃悠悠的坐起來,腦袋懵懵,喜歡的梔子花香,似乎越聞越讓人頭暈?zāi)X脹。
“放一兩朵就好了,居然放一堆,也就你這娃子想的出來……起來洗洗臉,呼吸新鮮空氣,出去跑跑就好了”
后來媽媽和黃奶奶提起這件事,黃奶奶又給李阿姨提起,李阿姨又叮囑了一雙兒女……不過半天,
“姐,你中毒了?”
“沒有,就是睡多了……你午睡睡多了,你也得暈?!?p> 我那臉紅的……只想找個(gè)縫兒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