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蕭雨弦松了一口氣,用腳踢了踢,地上的東西終于死了。
這么難對付,比起在天祈國的的時候,這種東西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才一個就讓人累得夠嗆了,要是來一群那還得了,哎,何況她身體中紫鳳璧的能量不可用。
冷傾奕與賀蘭瑟也松了一口氣,冷傾奕看向蕭雨弦,他的眼中劃過幾絲欣賞。
任是她此刻的發(fā)絲凌亂,甚至說,看起來有些狼狽,但莫名的卻讓人覺得新生舒服,順眼,好看。
這名外表看起來很柔弱的女子卻有勇有謀,面對事情沉著冷靜,果段干脆又利落。
若是公主及她半分,皇上也不會如此心焦了,一定會很放心的把整個安永國交到公主的手中,也不會如此費盡心思的給公主選駙馬了。
賀蘭瑟驚訝的大叫起來,“冷傾奕,你手臂上也有劃痕,已經快呈青黑色了?!?p> 冷傾奕的目光轉向自己身上的抓痕,皺了皺眉頭。
蕭雨弦走了過來,從懷里掏出一瓶藥丸,交給冷傾奕,說道:“吃一顆,剩下的留著,如今咱們身在此地,這種東西肯定以后還會遇到的?!?p> 蕭雨弦想了想又說道:“要不,你們還是離開這里吧!這趟渾水你們不該來的。我是沒辦法,受祈皇之令必須要找到祈峻夜才是,而你們,完全不用來面對這些危險?!?p> 冷傾奕眼眸深邃,站定,一言不發(fā)。
賀蘭瑟不滿的嚷嚷,“蕭雨弦,你說什么呢?你真不把我們當朋友?”
蕭雨弦:“就是把你們當朋友才讓你們離開呀,你想想,這種東西肯定不止一個,若是來了一群,怎么辦?再者,就是太危險了,若是你倆出了事,我還不得自責死??!”
賀蘭瑟:“本公主就是出來行走江湖的,哪里有危險就往哪里鉆,不危險怎么歷練成長?”
“冷傾奕,你說的對不對?你肯定也不想走的是不是?”
冷傾奕道:“公主在哪,末將就在哪?!?p> 賀蘭瑟哈哈大笑起來,“你這態(tài)度可以??!”
蕭雨弦也笑了,“行,那咱們就都好好保護自己吧!”
正在此時,有腳步聲從樓下走上來,三人對視一眼,都把目光轉向樓梯口。
來的一群人當中走在前面的是風墨,即是驛站的掌柜。
風墨見到房間里的一切如此混亂,很淡定,像是習以為常,見怪不怪。
他的眼神再轉向地上的全身長滿鱗片的半人半獸的東西后,倒是露出驚訝之色,也許他也沒有料到,這么厲害的怪物會被這三人殺死了。
蕭雨弦三人都沒有說話,空氣中靜謐了片刻,風墨道:“三位可有以受傷?若是身上有抓痕,必須要喝一碗解毒藥才行,防止毒素蔓延徹底根除?!?p> 蕭雨弦若有所思,這么說來亂城的人已經知道:被抓傷的人可能會感染,以至于已經研究出解毒的藥方了。
蕭雨弦指了指冷傾奕與賀蘭瑟說道:“我的兩個朋友都受傷了,好像也中毒了,需要風公子口中所說的藥湯?!?p> 風墨見冷傾奕與賀蘭瑟身上濺有血跡,二人的衣服也被劃破了好幾道口子,于是他便道,“好,本公子即刻派人熬好了藥給你們送來?!?p> 蕭雨弦:“多謝風公子,銀兩多少我們會照付的。”
“對了,風公子,這驛站經常會有這種東西襲擊嗎?”
風墨面色凝重:“這半年來在亂城之外一直如此。不過,襲擊驛站,也僅是偶爾而已,你們運氣不錯,剛好就碰上了。”
賀蘭瑟用手肘輕碰了碰蕭雨弦,眼神詢問:你好像跟他很熟的樣子。
蕭雨弦回以眼神:跟你們一樣,來驛站的時候也是第一次見他。
風墨又道:“這房間不能再住人了,這位姑娘還是先換一個房間吧!我讓小漁帶你去別的房間?!?p> 賀蘭瑟道:“不必了,本姑娘受了驚,現(xiàn)在還害怕的緊,所以我與朋友住一個屋得了?!?p> 風墨:“這樣如此甚好。”他說完話后,吩咐手底下的人開始清理地上的半人半獸怪物。
“三位倒是身手了得,這東西已經導致多名俠義之士喪命了?!?p> “過獎!”
走出房門外,蕭雨弦叫住了風墨,說道:“風公子,還請留步?!?p> 風墨道:“姑娘找在下有何事?”
蕭雨弦問道:“今夜除了我朋友這間房,驛站的其他地方是不是也遭到襲擊了?”
風墨道:“姑娘猜的沒錯,確實是。不過,不必憂心,另外的兩個半人半獸已經解決了?!?p> 蕭雨弦點點頭,隨意問道:“風公子在這個驛站有幾個年頭了?”
風墨彎唇一笑:“姑娘問這個做甚?”
蕭雨弦:“哦,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
風墨問道:“什么人?”
蕭雨弦拿出祈峻夜的畫像說道:“這個人見過嗎?他愛好穿藍色的衣裳,大約十五六歲年紀,身高與你差不多。”
風墨看了一眼祈峻夜的畫像,他的眼中有波瀾閃過,蕭雨弦見此,有戲哦。
風墨沉吟了片刻道:“見過?”
“什么時候,在哪里?”
“一個月前,在亂城之中,當時與他同行的還有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
白衣嗎?難道是黎棣?
那一天送親隊伍當中,她躲在人群里,確實有看到黎棣也高高的坐在馬上,與祈峻夜并排。
風墨又道:“姑娘打聽的這個人自稱小爺,他身邊還跟著一名可愛的女子?!?p> 蕭雨弦:“女子?”
風墨點點頭。
蕭雨弦心道:是祈峻夜沒錯,那他身邊的女子是誰?阮雪菲不可能,阮雪菲就算要跟,應該也是跟著黎棣身后才對。
顧萌染嗎?不太可能,祈峻夜跟顧萌染的關系沒這么好,而且已經清楚顧萌染是什么樣的人。再說顧萌染長相是偏白蓮花的氣質,不是可愛。倚珊公主也不可能,人家已經嫁去圣汝國了。那么是誰?
“姑娘?”風墨見蕭雨弦想著自己的事,沉默不語,遂出聲喊道。
蕭雨弦道:“風公子,你可知他們現(xiàn)在還在亂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