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緊了,阿里?!?p> 我自然不可能像麗姐和阿依古麗那樣,徒步前往死亡小鎮(zhèn)。我可是有翅膀的,我會飛。
我將阿里抱在懷里,這孩子也很聽話,緊緊摟著我的脖子,用力抿著小嘴,不讓自己發(fā)出驚嘆聲,以免分散我的注意力。
飛行的速度可不是徒步可以比擬的,就算是跑也是追不上我的。很快我就到達(dá)了城市的邊緣,這時我忽然感受到一絲異樣,下方有一處,似乎有什么在呼喚著我。
但我并未因此而降落。因?yàn)楝F(xiàn)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到麗姐和阿依古麗,確定她們的安全之后,再做別的事情。
無論在任何時候,安全永遠(yuǎn)是第一位的,不管是自己的安全,還是隊(duì)友的安全。
尤其是在這樣一個未知地方,多一個人就多了一份力量,也就多了一份活下去的希望!
很快,我來到了死亡小鎮(zhèn)。
情況不容樂觀,但好在確定了麗姐和阿依古麗暫時都還活著。
她們被小鎮(zhèn)里那群行動緩慢的行尸圍住了。
阿依古麗的弟弟,阿骨打站在包圍圈外面看著她們,目光陰森可怖,完全不像是一個孩子應(yīng)該發(fā)出的目光。
阿里看到阿骨打的時候,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摟著我脖子的手愈發(fā)緊了緊。
我也緊了緊抱著阿里的胳膊,小聲安慰道:“別怕,阿里,放心,你莎莉姐姐會救她們的,大家都會沒事的。”
阿里不再顫抖,勇敢起來,和我一樣審視著周遭環(huán)境,試圖尋找一些有用的工具之類的。
突然,小阿里叫道:“莎莉姐姐,那邊有顆桃樹,我聽說桃木對鬼怪是有用的,我們要不要試試?”
我順著阿里指示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顆枝繁葉茂還開著朵朵桃花的老桃樹。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煞是美麗。只不過現(xiàn)在可不是欣賞美景的時候。
我迅速飛到老桃樹上,這才注意到這顆桃樹周遭被圍了一圈,還立了石碑的,碑文顯示這是一顆千年仙樹,樹里面是住著桃仙的,文末還警示著世人不得冒犯仙人。
石碑前甚至還供著香案,香案前擺著蒲團(tuán)。但似乎是因?yàn)樵S久都沒人來過了,這些物什上無一不落滿了灰塵。
阿里的聲音再次傳來,怯生生的,他問:“莎莉姐,真的有桃仙嗎?”
我揉了揉他的腦袋,笑道:“如果真的有桃仙,那我們就請他助陣幫我們救下你那兩位姐姐可好?”
阿里認(rèn)真地點(diǎn)點(diǎn)頭,
我:“但是如果沒有桃仙,我們就用這顆桃樹的樹枝來對付那些鬼怪吧!”
阿里:“那我們先拜一拜吧?!”
答應(yīng)了阿里,我降落到石碑面前。
阿里直接松開我的脖子,滑落下來,跪在蒲團(tuán)上,對著老桃樹叩拜起來,嘴里念念有詞。
仔細(xì)聽,盡是些祈禱之語。
三叩九拜過后,所謂的桃仙并未出現(xiàn)。
小阿里臉上忍不住呈現(xiàn)出失望的神色,回到我身邊,爬到我懷里,乖乖摟住我的脖子,依舊緊抿著小嘴。
我笑了笑,沖著老桃樹大喊一聲:“冒犯了!”
飛至樹梢,徒手折斷三根長一些的桃樹枝,上面還掛著朵朵桃花。
來不及細(xì)細(xì)觀賞,我又回到包圍圈上空,將阿里換到左手臂彎,右手握緊桃樹枝,命令了阿里抱緊我之后,直沖而下。
桃樹枝將一只行尸從頭到腳貫穿,行尸的身體被釘在地上,逐漸消散,只剩下一件衣服掛在桃樹枝上。
“莎莉兒?!”
“莎莉姐?!”
二人驚喜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阿里已經(jīng)從我身上下來,并將懷中的另外兩根桃樹枝送到麗姐和阿依古麗的手中,然后迅速回到我的懷抱。
沖著她們擺擺手,我才將手中的桃樹枝從地上用力拔出,然后騰空而起,照葫蘆畫瓢,繼續(xù)攻向第二只行尸。
包圍圈中的麗姐和阿依古麗不斷揮舞著桃樹枝,震懾著隨時可能突進(jìn)的行尸群。
直到今日我才知道,原來武器是一種極易消耗的物件,還沒有用幾次,我手中的桃樹枝已經(jīng)折損得不成樣子。
回到桃樹上再次折取桃樹枝的時候,阿里從我懷里下來,站到老桃樹上,并告訴我,他要留在桃樹上幫我準(zhǔn)備武器,讓我安心回去戰(zhàn)斗就好了。
我也不和小孩子墨跡,折了兩根新鮮的桃樹枝就再次飛到麗姐和阿依古麗的上空,繼續(xù)向下直沖,利用自身重量和地心引力的力量在包圍圈靠近桃樹的方向打開了一道缺口。
麗姐和阿依古麗連忙從缺口中跑了出來,向著桃樹方向跑去。
那群行尸雖然動作緩慢,卻對她們窮追不舍。
幸好有我在她們上方,擊殺著靠近她們的行尸。
生死存亡之際,人體的潛能得到極大發(fā)揮,麗姐和阿依古麗竟然在我兩根桃樹枝報廢之前,來到了桃樹下。
她們毅然決定,爬上老桃樹,像阿里一樣幫我準(zhǔn)備備用武器。
我對行尸的擊殺效率得到了顯著提高,有了供給,我不再一只只點(diǎn)對點(diǎn)擊殺,而是同時向著地面的行尸甩出桃樹枝,意外得很奏效。
不過這樣一來,對于桃樹枝的消耗也就增加了,等到行尸被我消滅干凈的時候,老桃樹也被大家拔禿了。
這時候,阿依古麗的弟弟,阿骨打,來到了桃樹下。
因?yàn)檫@是阿依古麗的弟弟,所以,我一直沒有對他出手。
而且他和別的行尸不太一樣,他似乎有獨(dú)立思考的能力。
現(xiàn)在,他就站在桃樹下,森然的目光緊盯著阿依古麗,桀桀怪笑道:“阿依古麗,為什么要離開我?”
似乎從一開始,他就一直在問這句話。
只不過當(dāng)時我沉溺于擊殺行尸,沒太注意。
當(dāng)戰(zhàn)斗結(jié)束,四下安靜了,阿骨打的聲音也清晰起來。
他不斷地質(zhì)問著阿依古麗。
而阿依古麗在他的質(zhì)問之下,顫抖著,身體抖得像個篩子,忍不住捂住耳朵,不敢看他。
麗姐連忙沖我使眼色,示意我處理了阿骨打。
于是我手握著一把桃樹枝,向著阿骨打直沖而去,耳邊響起阿依古麗撕心裂肺的吼聲。
她大喊著不要??!但我早已收不住攻勢。
阿骨打躲也不躲,就這樣被我扎成了蜂窩煤,釘在老桃樹腳下。
不過他的身體并沒有消散,他的眼珠子甚至還能轉(zhuǎn)動。
他看著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