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濃髯壯士身邊,似有個貼身的管家,頗知道主人心意,見主人忽然眼神變化,就把眼瞥到了白晶晶的身上,走上前低聲說道“陛下若是有意,不如將那女子收入宮中?”
那濃髯壯漢便是寶象國國王,他能平定四方戰(zhàn)亂,自然是一代雄主,此時搖頭低聲說道“你看那個少年,一身東土道人打扮,恐怕不是等閑之輩,而那女子,我只是覺得看的眼熟,卻不是何時見過,只是他們孤身西來,想來皆有不凡手段,不知他們能否解我國危難。“
那個老家人忙道“那我過去探問一聲,看看他們究竟是甚來歷?!?p> 寶象國國王搖頭說道“還是先莫要去,看他們磨樣,似是要進(jìn)城去,且等他們進(jìn)了城中再說?!?p> 寶象國王畢竟是平定四方的雄主,性格粗中有細(xì),此時也也知對方來歷不明,還是不要貿(mào)然打擾,李漁何等謹(jǐn)慎的人,自然也注意到有人窺視,只是他神念探去,那些人雖氣血強(qiáng)壯了些,常年廝殺身上也積累了不少兇惡煞氣,但與他來說,不過只是螻蟻之輩,若是那些人膽敢惹來,他也不介意讓血虎令牌上多出幾十道血神子來。
對方既然沒動靜,李漁便也懶得理會,帶著白晶晶兩個混在入關(guān)的商旅之中,他們雖是東土打扮,但身上也無什么可疑物件,那些守城的兵丁雖也有疑惑,但不見起意之物,自然就放了他們?nèi)氤恰?p> 李漁曾游中土城鎮(zhèn),此時進(jìn)入城中來,雖是四處欣欣向榮,生意興旺,但李漁畢竟見過中原繁華,倒也沒有多少感嘆,只是白晶晶久在山中,鼠三更是個山野小妖,兩人具沒什么見識,此時看去,只覺得四面盡是新鮮,口中不斷的驚嘖有聲。
白晶晶走了一圈,心中卻什么都沒想起來,神情自然隱隱失落,倒是鼠三一路上見了各類小食的攤子,只看的口水直流,李漁多是是金銀,自然便隨手買來了給兩個嘗鮮,一頓朵頤,頓讓鼠三幸福的快要飛了去。
在寶象國城中小住幾曰,見白晶晶也未想起什么,李漁便打算穿過寶象國城池,然后祭起火云飛遁西去,只是他們剛到西門,正要出城的時候,忽有一隊(duì)身穿白甲,頭頂白翎的軍士攔住了他們?nèi)ヂ罚瑸槭椎膶㈩I(lǐng)五官頗為俊朗,隨是武將,但一身也都是儒雅氣息,沖著李漁深深一禮說道“道長慢行,小將乃是國王隨身侍衛(wèi)長,我家國王有請,還請道長千萬莫要推拒?!?p> 李漁就是微微一愣,心中暗道“寶象國王?請我作甚?”
李漁本不想管這將領(lǐng),若是中原霸主,他這樣的修士也要給幾分面子,但區(qū)區(qū)一個寶象國王,他也并不放在心上,他要去碧波譚妖市尋找靈草,也不想被其他事情打擾,況且修行之人最好不要插手國家大事。
但是李漁才準(zhǔn)備拒絕,便見那將領(lǐng)目光偷偷打量白晶晶,目光之中似有隱情,卻讓李漁微微遲疑,不由暗道“這將領(lǐng)看白晶晶目光并非男女情欲,似有幾分好奇,幾分尊敬,既然如此,那我便去看看這寶象國王是要打什么主意!若是看上我家婢女…嘿嘿!”
想了一會,李漁就含笑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請將軍帶路,既是國王相邀,我也不好拒絕?!?p> 那位將軍本擬李漁會推辭拒絕,已經(jīng)想好了許多言辭,沒想到李漁如此好說話,也是笑著拱手一禮,就在前頭帶路,走不多遠(yuǎn),便是寶象國皇城,里面雖未完工,但也有十幾處完成的宮闈金殿,看上去也是頗為雄偉,想來若是完成,也是足以傳承后世之府,能建這般皇城,也足見這寶象國王氣魄。
皇城門前已經(jīng)有內(nèi)監(jiān)侍衛(wèi)在等候,見李漁三個來到,急忙上前引路伺候,舉止都很是有禮,等一路進(jìn)了宮闈中,卻不是向金鑾正殿,那年老內(nèi)監(jiān),竟是引著幾人向內(nèi)殿走去。
到了書房,那寶象國王正在書房手持一畫卷觀看,等內(nèi)監(jiān)將李漁兩個帶進(jìn)來,便緩緩起身,舉止頗為有禮,笑道”冒昧將道長請來,還望道長心中莫生芥蒂?!?p> 李漁微微一笑,隨手輕揮,口中道“無事,你既請我來,所為何事?”
寶象國王正色,這才看了看白晶晶,然后又向李漁問道“不知道長仙山何處?這位仙子可是道長門下?不知仙子姓名?可是我寶象國人士?”
李漁聽他問完,頓時不悅皺眉,寶象國王見了,知道他心中誤會,連忙取過桌上畫卷,說道“是我問的孟浪了,道長請看此畫。”
李漁也不用手接,只是隨手一點(diǎn),那畫卷頓時飄蕩展開,那畫上乃是一勁裝女子,畫的頗為細(xì)膩,只是看了一眼,李漁便覺得眼熟,他身后白晶晶更是驚呼出聲,李漁這便反映過來,這畫里的人正是與白晶晶磨樣一般無二,只是少了兩分清冷,多了三分英武,心中暗道“這卻怪了?這畫既然在這里,想必是寶象國的某人,怎么會與白晶晶長得一模一樣。“
“這畫中人是誰?又是你什么人?”白晶晶不由心頭亂震,也顧不得尊卑,急忙的開口問道,聲音都微微顫動。
寶象國王微微沉吟,把手一伸請李漁三個坐下,只是白晶晶雖然心中急切,但在外人面前自不會失了禮數(shù),只是含笑和鼠三侍立在李漁身后。
寶象國王見了也無法,只是捻了捻胡須,說道“此事說來話長,我寶象國境內(nèi)戰(zhàn)亂足有上百年,這幅畫在我族中傳承也有百年之久,畫上乃是我王族一位饒勇善戰(zhàn)的公主,也是我寶象國王族多年征戰(zhàn)以來,最璀璨的英魂之一……”
寶象國王把自家的事情說了一遍,李漁這才知道,約在百年前,他王族這一只還未有一統(tǒng)寶象國的能力,行蹤打仗難免遇伏,只是那一次全族精銳皆困,若是戰(zhàn)敗便是舉族皆亡,當(dāng)時便有族中饒勇公主帶著麾下戰(zhàn)將兵馬,以一己之力引走追兵,雖解脫了主力之危,但那數(shù)千兵馬卻是一個未歸。
其后雖多方尋找,卻連一具尸骨都未撿回來,最終寶象國立國之后,只能在功勛閣樓中掛上畫卷,以做后人崇敬。
寶象國王年幼便長聽祖上公主故事,時被長輩以公主為榜樣教導(dǎo),卻不想在城外竟然見一女子與公主一般無二,再看李漁一身出塵氣息,他乃是寶象國王族,自然知道世間多有修行之人,有長生不老之法,故而心中便大膽猜測,莫不是祖上公主被修士所救,成了修行仙人不成?
寶象國王這才笑道“我心有疑惑,這才讓將軍相請,小子尋親心切,還望道長千萬莫怪!”
李漁輕笑,便有問了些昔年細(xì)節(jié),寶象國王一一作答,那族中公主生平事跡也也有記載,當(dāng)日失蹤之處,正是在白虎嶺附近,只是他們多次搜尋,未尋見半具尸骨,李漁卻知想必全都被那地底血湖吞吸了盡去,要不然純以白虎嶺中野獸生靈,那血湖中哪能滋生出那么多血神子出來。
李漁微微一笑,便說道“若是所言不差,晶晶或許真是你走失先祖,只是她當(dāng)日傷勢太深,記憶盡失,我此番來此,雖是路過,但也多少有替她追尋過往之意?!?p> 此時白晶晶拿著那公主平生紀(jì)實(shí),看的看的愣愣入神,李漁也實(shí)在不忍告知國王,他崇敬的先祖非但沒有成為仙子,反而變成了一個食人的女妖。
寶象國王聽了李漁之言,大喜過望,也顧不得身份,忙撲倒在地,相白晶晶叩拜道“不孝子孫,百里政叩見姑祖母,姑祖母今日回歸,實(shí)是我百氏王族之幸事,還望姑祖母遷居回宮,也好讓我等小輩一敬孝道?!?p> 白晶晶順手把百氏公主的紀(jì)實(shí)放在桌上,先向國王致謝,這才便又說道”能知道自己是誰,已是極好,只是前塵往事盡歸云煙,我現(xiàn)在只是公子侍女白晶晶,非再是什么百氏公主,至于回歸之事,國王也莫要再提?!?p> 白晶晶輕輕一笑,她所修煉的太陰煉神訣乃是淬煉神念的法門,最終心境,此時心中執(zhí)念散去,前塵盡去,只覺得渾身如丟了千斤重?fù)?dān)般輕松,身上氣息更是極具攀升,一股股清冷出塵的氣息,仿佛是月中嫦娥從畫中走出來。
白晶晶拒絕的干脆,李漁看著寶象國王,他自然看得出來,這國王雖慷慨豪邁,似乎純只是為認(rèn)親而來,但眉角隱有重憂,顯然是碰到了什么難事,極難應(yīng)付。
”既然是白晶晶后族,若是事情不麻煩,我便幫他一番,也算幫白晶晶了解了一樁心愿。“
五銖錢
六點(diǎn)起床,九點(diǎn)登機(jī),一直到23點(diǎn)才到達(dá)!我咧個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