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農(nóng)女翻身:王爺榻上座

36

農(nóng)女翻身:王爺榻上座 德胡德 4233 2019-03-03 21:34:34

  李白白,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fēng)里。沒有李剛一樣的爹,也沒有嘉誠一樣的爺。唯一本來可以是亮點的名字也因為老爹上戶口時小結(jié)巴了下,就被寫成了萌萌噠“白白”。

  因為家里從爺爺?shù)臓敔旈_始,都是生長在農(nóng)村,天天地里刨食。偏偏到了老爹和叔叔這輩,爺爺認(rèn)準(zhǔn)了讀書才有出路,勒緊褲帶供著上完了小學(xué)。于是學(xué)了幾首打油詩又愛咪點小酒的老爹就天天把“對酒當(dāng)歌、人生幾何”掛在嘴邊,還跟自己老娘瑟,“以后咱孩子就叫李白,那可是借大詩人的光,能考狀元的”。

  得,承您的貴言誒爹,您女兒成績一路領(lǐng)先長達(dá)20年。終于熬過了小初中,拼完了本碩博,姐也終于可以實現(xiàn)理想,報效祖國了。咳咳……白白你好假,心中默默地鄙視了自己一番。

  “白白……”,李白白一回頭,發(fā)現(xiàn)只是人家在告別。哎,李白白在第一千零一次感嘆了她與這個名字的緣分后,默默的轉(zhuǎn)過頭走出實驗室,像那場植物大戰(zhàn)里的僵尸。

  白白是個小跳脫其實蠻善良的人,因為心底里還是想著要改善農(nóng)村的生活,哪怕高考的分?jǐn)?shù)很高,還是選擇了分?jǐn)?shù)較低的農(nóng)學(xué)專業(yè)。博士畢業(yè)后,進(jìn)入了農(nóng)科院的科研基地工作,希望能培育出更多品種來改善村民的生活。

  可是目標(biāo)才剛剛起步,一次出海游,就那么悲催地掉下了游輪,喂了海鮮,“這回真的要白白了”白白失去意識前第一千零二次感嘆了她和這個名字的緣分……

  唔,意識到自己的腦子又開始轉(zhuǎn)了,眼睛還沒睜開,就聽見一個小孩哭泣的聲音:“阿姐,你別死,嗚……”

  “誰在哭?難道不用白白了?”睜開眼睛,一個小不點趴在身邊,哭的好不傷心?!翱?,咳?!卑装子X得胸口終于能進(jìn)氣了。

  “阿姐,你醒啦?”白白撐起身子,“你是誰家小孩,我在”話沒說完,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不對?。√ь^看看那小孩,再看看自己,揉眼,不對!再揉,還不對??!眼睛進(jìn)水壞掉了?怎么自己的手變這么小了。

  白白慌忙低頭看自己,洗的發(fā)白的粗布衣服,像某紀(jì)中天龍八部里的丐幫服,扁扁的可以當(dāng)跑道的胸,身上蓋著明顯是用太久已經(jīng)磨穿的棉被,隱約看到里面壓在一起泛黃的棉花。白白不淡定了,視線繞了一圈,入目可見的茅草頂、黃泥墻、黑泥地、矮土炕……

  再轉(zhuǎn)回來看趴在炕上那個小不點,也就四五歲的模樣,枯黃的頭發(fā)零散的披在肩頭,身上的衣服因為大出好多,袖子卷了一層又一層,整個人縮在衣服里,顯得更加瘦弱。

  天空飄來五個字,這叫什么事!

  白白擠出一個微笑,“我沒事,讓我靜靜”,別問我靜靜是誰??赡苁强吹浇憬阈蚜藳]事了,小屁孩乖乖的爬下了炕,走出了房間,掩上了門。

  第2章一朝回到解放前

  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樣的天空,白白只想保持靜態(tài)和動態(tài)兩種選擇,靜態(tài)是躺著,動態(tài)是翻身,可是咸魚再翻身也是咸魚,再匪夷所思也不得不面對現(xiàn)實,她是真的靈魂穿越了。

  沉入大海的自己已經(jīng)靈魂出竅到了這個看上去只有十來歲的女孩身上。那原來的自己應(yīng)該也只是剩下了一具驅(qū)殼了吧。沉在那樣寬闊的大海,不知道還能不能打撈上來。撈不上來也好吧,好歹老爹老娘死沒見尸,能抱著點虛無的希望不至于太傷心。

  “咕?!緡!背燥埖聂[鐘響起的時候,白白還是毅然決然的起來了。再次打量了下這個屋子,除了炕頭上的一個小柜子,真的是空無一物了。鏡子水盆都沒有,還不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是什么尊榮呢。

  推開籬笆門,餓著肚子踩著虛浮的腳步走出房間。白白在的地方是整個院子西邊的一個小矮篷,院子是用小細(xì)竹子圍起來的,院子?xùn)|邊、北邊也是各一個黃泥搭的矮蓬,只是院子北面的屋子大一些,有煙從茅草屋頂冒出來。

  東邊的矮房邊上,有兩畦菜地,種著油菜,已經(jīng)開出了黃艷的油菜花,還有只冒出一點點綠色的黃瓜和大豆。看著長勢,要是季節(jié)氣候跟華夏一樣的話,那現(xiàn)在該是三月份左右吧。菜地邊上有一株歪著脖子趴在籬笆上的葡萄藤,也已經(jīng)微微抽出了芽,不知道這葡萄品種甜不甜。白白轉(zhuǎn)了一圈走到了北屋門口,門掩著,隱約可見里面晃動的小身影。

  “一朝回到解放前啊”白白嘀咕著上前推開門。

  屋里昏暗的一角,搭著一個灶臺,其實也就是幾塊石頭疊起來壘成一個灶堂,上面架了個鐵鍋,灶堂里燒著火。屋子中間放著一張桌子。一邊炕上,一位老太蜷縮著身子,朝墻躺著,似乎睡著了??粗車囊粯訕邮挛?,白白才慢慢認(rèn)命的接收原主的記憶……

  “阿嬤”走近輕輕喊了一聲,老太還睡著著,睡夢中眉頭還是皺著,臉上已經(jīng)爬滿了皺紋,被子外面的手也已經(jīng)瘦骨嶙峋。明明是五十的年紀(jì),看著像七十多歲。

  老太是原主的阿嬤(奶奶),原主的爺爺和阿嬤生了三個孩子,大兒子成大林,二兒子成二林,小女兒成阿鳳。原主成白白和弟弟成墨就是大兒子成大林的兒女。

  “阿姐,二叔拿來了一些薺菜,我給你煮了紅薯湯?!边呎f著,成墨從鐵鍋里盛了一碗出來,小心翼翼的捧到石頭桌上,生怕晃出一星半點。“阿姐,你快吃”,小成墨拉著白白到凳上坐下,把筷子遞給她,眼神里滿滿的期待讓白白不由自主的接過了筷子。

  一手拿過筷子,一手拉過成墨的手,那小手心已經(jīng)被熱碗燙紅了,“疼嗎?”

  “不疼不疼,姐你快吃吧!”成墨抽回自己的手,把碗往白白面前推了推。拿起筷子低頭拿起碗吃了起來。一個破了口的碗,里面躺著幾塊紅薯,上面飄著幾根薺菜,顏色很好看,可是味道實在算不上好。白白自認(rèn)為不挑食,能吃飽就好,但沒有糖沒有鹽的淡味道還是讓她很不適應(yīng),幸好仔細(xì)回味還是夾雜著一點點紅薯的甘甜和薺菜的清香,還有一股因為沒有處理得當(dāng)?shù)囊安藵丁?p>  “很香”,半碗湯下肚,終于找回了一點力氣。白白抬起頭,正好捕捉到了小成墨盯著碗咽口水的一幕,那藏不住的渴望瞬間軟化了她的心,一陣心疼讓她甚至停了呼吸。

  幾乎沒有猶豫的,白白下定決心要讓這個家好起來。既然上輩子已經(jīng)完了,就好好過這輩子。那么蒼老的阿嬤,這么讓人心疼的弟弟,都是自己這輩子的家人啊。上輩子還沒來得及讓家人的生活好起來,這輩子一定不能再耽誤了。

  上輩子沒猜中故事的結(jié)尾,這輩子沒猜中故事的開頭,兩輩子就這樣首尾相連了。就當(dāng)是種幸運吧,別人只有一輩子,自己的一輩子卻有兩輩子這么長。只是上輩子的親人啊,你們的白白一生分成了兩輩子,原諒我陪伴你們的時間太短太短?!昂簟卑装咨钗艘豢跉猓驍喔袀?,以后她就是成白白了。

  “姐吃不下了,你也吃點吧”,白白把碗塞給了成墨,成墨還想推回來,“乖,姐剛大病初愈,不適合吃太飽”成墨這才接過碗,小口小口的品嘗著,像是人間美味的樣子,回味的時候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那滿足的樣子看在白白眼里,卻是如此的扎眼,讓她都忍不住想偏過頭不去看。

  白白的爹成大林是家里老大,勤快能干,上山下田,各種活都一把抓。白白看到的兩個草棚、北屋都是她爹搭起來的。白白的爺爺因為過度的勞作,早早的去世了。

  那時候二叔才五歲,小姑剛剛?cè)龤q,成大林也才十一歲而已。但是作為老大,成大林成了這個家的支柱。一邊干活一邊幫忙帶弟妹,所以二叔和小姑對這個從小帶著他們的大哥的感情還是挺不錯的。只是因為白白爹過世后,二叔和小姑各自成家,也有了各自的孩子,所以對侄子侄女的關(guān)心也跟不上了。

  白白的娘,記憶中是個溫柔倔強的女人,只是臉上布滿了疤痕,白白懂事,從來不問娘的臉怎么了,怕娘傷心。她聽村里的婦人嚼起過,說是娘曾經(jīng)很是美麗,但是因為漂亮招來了橫禍,壞人想要欺負(fù)娘親,害死了外公,也害的娘毀了容。

  爹和娘的事情白白記憶里不太多,只知道阿嬤說起過,白白的娘以前幾乎不開口說話,因為白白出生那天,成大林抱著女兒一直念叨,“閨女白白嫩嫩的,好看”,而白白的娘多年沒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女兒,白白”。所以她爹就給她起了名字叫“白白”。

  “汗噠噠,為什么兩個老爹都這么白”,白白腹誹著“老爹,我敢打賭,娘一定很鄙視你起得名字”。不得不說,成白白,你真相了!

  自那句具有劃時代意義的“女兒,白白”后,白白娘也慢慢開始說話了。一家人過得其樂融融,二叔和小姑對長嫂也是尊敬有加。白白五歲的時候,她娘又有了身孕,二叔成二林也說了親。也許是上天真的太過小氣,看不得人好,一場大雨讓整個家承受了不能承受的痛。

  那場大雨下了二十多天,莊稼全毀了,屋子不夠牢的也垮了,村里死了不少人,要不是因為地勢高,整個村都要被大水沖走了。成大林也因為在暴雨中連續(xù)搶收了兩天的莊稼而寒氣入體病倒了。

  那時候的村里只有一個略微識得幾種草藥的金四叔,甚至都稱不上大夫。成大林連續(xù)燒了五天,二叔要去鎮(zhèn)上請大夫,可是所有的路都沒了。二叔冒著雨把草繩纏在腰上,想游出去,可是幾次差點被漩渦帶走了。

  阿嬤說“我知道你爹的命數(shù)可能就到此了,要盡了,天要你亡,斗不過啊”。白白記憶中阿嬤說起那句話的時候是那樣的無力和痛心。是啊,那時候人怎么勝得過天!

  熬了七天,成大林還是去了,最后燒得說不出話了,只輕輕握了下白白娘的手,去的時候眼角是流著淚的,他已經(jīng)燒的說不出話,只有眼角冰冷的淚痕訴說著他是那樣的不舍。

  白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已經(jīng)淚流滿面了,直到成墨一聲聲的喊她,“阿姐,你怎么哭了”成墨小小的手慌里慌張的幫白白抹著淚。

  白白透過模糊的眼睛望著自己的弟弟。這個娘強撐了9個月生下來的爹的遺腹子,是娘的希望啊。因為爹的去世,娘其實已經(jīng)幾乎是行尸走肉了,如果不是因為肚子里有著小生命,她也許就跟著爹走了吧。白白的娘,硬是強撐著不去悲傷,忍了9個月,熬了9個月。

  直到成墨生下的那天,心血耗盡去了,她把悲傷和痛悶在了心里九個月的時間,孩子出生了,她再也撐不下去了,只留下了兩個字“成墨”。原主白白一度以為是因為要生弟弟,娘才死的,所以對著成墨總是冷眼和厭惡。

  白白看著眼前那么一點點的弟弟,眼睛里全是小心翼翼和擔(dān)心,心疼到不行,一把把他摟在懷里,放聲哭起來。

  成墨不知道姐姐為什么突然就哭了,但是他感覺到了姐姐的傷心,成墨窩在姐姐懷里,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小墨,姐不怪你了,娘的死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是阿姐不對,不該賴到你的頭上,阿姐只是太舍不得娘親了?!闭l都沒有錯,錯的是這吃人的天,是這不公的命,還有無力的時代。娘親留下的“成墨”,應(yīng)該是娘親對命運的恨,因為已經(jīng)無力去說什么了,只能沉默,只能無聲的控訴。

  “阿姐!唔……”成墨終于也哭出了聲,阿姐終于不討厭他了,娘不是因為自己死的,成墨背著這個罪名每天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過著,他覺得對不起姐姐,是他害的姐姐沒了娘,“哇……”成墨再忍不住,一口氣哭出了心里的委屈和難過。

  白白摟緊成墨,“爹娘,你們放心,我會照顧好阿嬤和弟弟,不會讓他們再繼續(xù)苦下去。天再不公不平,我也要跟他爭跟他斗!姐還不信了,混不出個人模狗樣,就對不起大中華的栽培!”

  “白白,小墨,怎么哭啦?”阿嬤焦急的問話把白白從無盡的傷痛中拉了回來,“阿嬤,我們沒事”白白趕緊擦干眼淚,“只是想爹娘了”。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