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悠然聽了這話，剛想要開口反駁什么。
卻發(fā)現(xiàn)入目的是人踩人，人殺人，人砍人的畫面。
她被嚇到了，望著一旁悠哉悠哉的少年，十分崩潰地大喊，“你究竟做了什么？”
“你不是看到了嗎？”少年一臉無辜道。
莫悠然卻再也不相信他是真的無辜了。
“為什么？為什么你要這樣子做？”
少年嗤笑道，“為什么？呵！這世間哪來的那么多為什么？”
“對我來說，所有溫暖的，所有幸福的畫面，我統(tǒng)統(tǒng)都要毀掉！”
“你瘋了！”莫悠然道。
“我是瘋了！憑什么我一出生便被所有人唾棄？就因為你們是神，而我是魔么？”
“那我還偏偏就要打破這該死的界域，打破你們所有人的想法！”
莫悠然聽了這話，憐憫地看著他道，“你錯了，你這樣子做，只會讓所有人都憎恨你，所有人都不愿意接納你?！?p> 少年毫不猶豫地反駁道，“那又如何？我不需要你們的接納。”
“只要你們與我一同下地獄，那么，就誰也不比誰高貴。”
莫悠然又道，“你又錯了?！?p> “善良的人是不會下地獄的，他們只會上天堂?！?p> 少年冷冷道，“你太天真了，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魔氣入侵了，成為新的魔人了?！?p> “而魔人是永遠(yuǎn)入不了天堂的，不論這個魔人成為魔人前是好人還是壞人？”
莫悠然手掌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如果……如果我將你這個罪魁禍?zhǔn)讱⒘四兀磕撬麄兪遣皇蔷湍芑謴?fù)之前的模樣？”
“我拭目以待！”少年撇撇嘴，十分不屑。
“小姐姐……”阿恾嘴角張了張，有心想要拒絕。
余光卻在看到底下的人互相殘殺時，未出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
它能怎么辦呢？
是它告訴的她，只要她積聚時空之靈跟輪回珠便可以救這個世界的。
可是它……
“小姐姐，你真的想好了嗎？”阿恾最終還是忍不住道。
它不希望……不希望她后悔！
畢竟相識一場。
莫悠然余光瞥向殺的面目全非的眾人，瞥向一臉痛苦想要阻止卻阻止不了的殊墨，心中沒有一刻比現(xiàn)在更確定了。
“我存在的意義不就是拯救這個世界嗎？”
……
日光中，有一人光芒四射，閃爍了所有人的眼。
天空中，所有的黑暗仿佛在這一刻消失地?zé)o影無蹤。
少年臉色大變，冷冷地看著莫悠然道，“你做了什么？”
莫悠然搖搖欲墜，臉色十分慘白，“我說過，我會阻止你的?！?p> 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我要殺了你！”少年盯著莫悠然，眼中是無盡的殺意。
下一秒，他便出手了，想要直接掐住莫悠然脆弱的脖子。
莫悠然沒有慌張，只是微微笑道，“正好，我也想殺你?！?p> 話落，莫悠然身上的白光再次浮現(xiàn)，“漫天飛舞——”
天空中，仿佛下了一場雪，像春天的柳絮一般不停地飄舞著。
眾人如夢初醒。
“噗……”少年忍不住吐了一口鮮血，身影越發(fā)飄渺，“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破了我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