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先生,知道那賊?”
大媽疑惑地看向貞姝宜,求證地等著貞姝宜的下文。
“大媽,你可以詳細的描述下,那賊人的樣子嗎?”
貞姝宜有些心虛了:不要是她猜的那人?那人還會管他嗎?不會吧!那人沒有時間管她的,他不是在軍營嗎?又怎會知道她不辭而別的消息!??!
“那賊人聽英俊的,一身黑衣,武功不錯,還有一匹上好的汗血寶馬,一柄上乘的寶劍······”
大媽絮絮叨叨地描述這賊人的裝扮,貞姝宜凌亂了:那人怎么來了?還被抓到衙門去了,他不是應該在西北大營嗎?他怎么知道她在安河縣,他又來做什么?他還嫌把她害得不夠慘嗎?
“貞先生,你知道是誰嗎?”
大媽推推木訥的貞姝宜。
“不知道!”
大媽松了口氣道:“那就好!”
“那就好了~”
‘“你還是自己注意些吧~”
說完,大媽緩緩離開了。
貞姝宜木訥的打開大門,坐到楓樹下的石桌上,黯然流淚:他為什么就不能放過她呢?她現(xiàn)在該怎么辦?她原以為來到邊關,她就能逃離他的魔爪了,她就可以擺脫他,安度余生了,怎么她還會擺脫不了他?
貞姝宜坐在楓樹下的石桌邊,哭到睡著,她想來的時候,天空一片灰暗,鄰居的燈火爬過圍墻照到她的院子里了。
離開!
離開是最好的辦法了!
她總能找到一個小猴慫找不到的地方,然后他就可以安度余生了!她不想在被夏侯嵩逼得喘不過氣了!
她要離開,她今晚就要離開,離開安河縣!
貞姝宜手忙腳亂地沖回屋里,慌慌張張地收好包袱,牽過馬廄里的馬,打算連夜逃走。
不幸,城門已關,她只能灰頭土臉地回來了:今晚走不了,那明早一開城門,她就走,他來了,這個地方就不安全了,她還是早點離開的好!
縣太爺不聽夏侯嵩的辯解,最后雙方各退一步,夏侯嵩給他一封書信,讓他交到西北大營,自會有人前來證明他的身份,夏侯嵩要求封鎖城門,不讓人出城,被縣太爺拒絕了,還把他關進縣衙大牢里。
夏侯嵩看著透過大牢的鐵窗照進來的月光,邪魅地笑了:小壞蛋,你就那么絕情嗎?他都被關進縣衙了,也不來看看他!膽量是越來越大了,對他也是越來越無視了!可他就是放不下她,就算再西北午夜狂風呼嘯、寒風刺骨,他還是徹夜未眠地想她!在戰(zhàn)場上廝殺,擔憂的是,他死了,小壞蛋會嫁給旁人嗎?他不容許,所以他每次都活著回營!
他在逃避對她的愛,也擋不住,家書中的一句,她不辭而別了!他是中毒了,愛上一朵彼岸花,開在窮途末路上,他還是生死不顧地追尋,哪怕粉身碎骨,他還是放不下!
他大概就是瘋子吧!比起放手,他還是更喜歡做個瘋子,拉上小壞蛋一起癲狂,一起入地獄,他承認他不是什么良人,怪就怪小壞蛋招惹他,順走了他的心!
夏侯嵩看著穿過鐵窗射進來的月光徹夜未眠,貞姝宜合衣躺在床榻上,腦海里回放著她與夏侯嵩之間的種種,不敢睡,等天明,等城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