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憶往昔
又因她未從小生活在木家,木家便怕她心無木家,學(xué)成后會脫離木家,便用攝魂術(shù)控制了她的心神。
她學(xué)成入世后,便被木家捧為相面師,且是國內(nèi)屈指可數(shù)的頂級相面師。
就因?yàn)槟炯业淖运阶岳?,她在十七年中,?jīng)歷了不下于百次的九死一生。也是因?yàn)槟炯?,她沒能見上姨姥姥最后一面。
故此,她頭一次產(chǎn)生了反抗的念頭。
在反抗之前,她去了姨姥姥的墳前。她知道,她的反抗不過是以卵擊石。所以,她才會來最后一次祭拜姨姥姥。
又去了姨姥姥的家中,才發(fā)現(xiàn)姨姥姥供奉的保家仙,已經(jīng)不在了。
也許是姨姥姥不放心自己吧,就在她準(zhǔn)備離開時(shí),她發(fā)現(xiàn)了姨姥姥藏起來的遺物。一個(gè)紅色木盒,里面放了一枚古樸的玉戒,戒指上,布滿了紋路,木芽看不出是什么。
還有一張字條,上面寫著關(guān)鍵時(shí)刻可保命。
她將戒指戴上后,又去了墳前拜別一番,便回了木家。
木家主,她所謂的爺爺,自然對她的擅自行動很不滿意。
接著,她便因?yàn)槌鋈ヒ惶耍瑳]有稟報(bào)行蹤,領(lǐng)了家法,十鞭!
第二日,她拖著重傷之軀,參加了木家主的八十大壽。
穿著一身略微保守,至少不會露出傷口的晚禮服,在眾人羨慕的眼神下,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木家主的身旁。
別人眼中的木芽,無疑是高貴美麗的。猶如那冰山上的雪蓮一般,冰潔無暇,看一眼都冷到了心里,確又讓人不由的想要駐足欣賞,哪怕凍傷了,也舍不得移開視線。
看著那些羨慕嫉妒和一些摻雜了欲望的視線,木芽心中只剩嘲諷。可她卻不能表現(xiàn)出來,她要笑,要開心的笑。不經(jīng)意間,木芽抬手蹭了蹭鼻尖,在看到木家主投來的目光之后,木芽的手頓了頓,最終還是放了下來。
接著,她便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眼神下,重傷了木家主,而她,卻如同破布娃娃一樣,被木家主奮力一擊打到了臺下。
看著重傷的木家主,木芽心中只有快意。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便大笑出聲。木芽覺得,她這二十五年來,最開心的一天,便是今日了。
所有人都覺得木芽瘋了,木芽也覺得自己瘋了。不然,她如何會做出這般不要命的舉動?
不,不對。木芽不是瘋了,她只是活的太累了……
看著眾人的神色,看著木家主憤怒的、狠毒的盯著自己的眼神,木芽的世界漸漸的變得模糊,直至一片黑暗。黑暗中,木芽仿佛看見了一抹柔和的光,之后便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她便已經(jīng)成為了南陽國木河村七歲的木芽了。
讓木芽比較遺憾的是,她沒能殺了木家主。而讓她有些欣慰的是,木家主被她所傷,她拼盡了一身修為,重傷了木家主,而受傷的木家主,只怕這一生,都無法痊愈。再加上木家已經(jīng)沒有血脈純正之人能夠繼承傳承,頂起木家門楣。
只要木家主一死,離木家中落之日也不遠(yuǎn)了。
突然,一陣嘈雜的聲音,拉回了木芽的思緒。
不過片刻,院外便出現(xiàn)了幾個(gè)人影,顯得很是慌張。
看見那幾個(gè)人時(shí),原身的爺爺,木宗身形一頓,慌忙的出來屋子,便跑便開門問道,“這是怎么了?”
來人是一男一女,二人是夫妻,因?yàn)槎际青l(xiāng)下人,農(nóng)活做的多的緣故,皮膚都有些黝黑,二人臉上皆帶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