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閣其實分為兩個區(qū)域。
一個是人們?nèi)粘K吹降耐忾w,另一個則是坐落在墨竹湖畔的內(nèi)閣。
像花有為那樣的記名弟子,自然是沒有進入內(nèi)閣的資格。
此時看到小翠帶著葉羽天朝內(nèi)閣方向走去,包括花有為在場的所有記名弟子,都是一臉羨慕嫉妒恨。
“總有一天,我會成為畫尊的親傳弟子,到時候,必定親手將你打敗?!被ㄓ袨樾闹邪l(fā)誓。
但事實上,花有為有過一次拜師的經(jīng)歷,但畫尊卻并沒有收他為徒。
此時,葉羽天已經(jīng)來到內(nèi)閣。
“你先在這等候吧,我去稟報畫尊?!毙〈鋵⑺麕肓艘婚g簡陋的屋中,隨后便離開了。
這屋子里的環(huán)境甚是有趣。
一張桌子,一把椅子,桌上擺著筆墨紙硯。
東面的墻上掛著一幅水墨畫,畫中內(nèi)容乃是山川河流。
“難道這里是畫尊他老人家平日作畫的地方?”葉羽天心中沉思道。
不知不覺,已經(jīng)過了半個時辰,卻始終沒有見到畫尊身影。
無趣之下,他走到那幅水墨畫前,靜靜的觀摩此畫。
他已偷取了柳初晴三幅畫作,也算步入畫道,但對畫道頗有幾分了解。
然而,當(dāng)他近距離的觀看水墨畫時,突然感覺腦袋一陣眩暈。
畫中的墨水仿佛傾瀉而出,將葉羽天包圍,似乎要將其吞噬在其中。
“靠!什么鬼?”葉羽天連忙閉上眼前,退后數(shù)步。
“叮!發(fā)現(xiàn)《幻真圖》,是否偷???”系統(tǒng)聲音響起。
葉羽天有些猶豫,因為他并沒有在這幅畫作上看到署名。
“從房間的布局來看,這里也不像是畫尊的書房,那么,這幅畫是誰畫的?”
房間簡陋,連一扇窗戶都沒有。
其內(nèi)除了那桌椅上的筆墨紙硯,便只剩下這《幻真圖》,要說這是畫尊的書房,葉羽天肯定不相信的。
而且,當(dāng)葉羽天看到偷取《幻真圖》所需的經(jīng)驗值時,也是嚇了一跳。
“150點?這么貴?”
要知道,那被稱作柳初晴最好的作品之一的《黑天牛蟒圖》也才100點經(jīng)驗值,然而這《幻真圖》居然需要150點經(jīng)驗。
由此可見,這肯定不是柳初晴所畫。
看了看墻上的《幻真圖》,又看了看房中的筆墨紙硯。
“難道是畫尊故意設(shè)的局?”
“他老人家是想要我臨摹這幅《幻真圖》嗎?”
從眼前這個布局來看,還真有可能是這樣的。
“可是,150點經(jīng)驗值也太貴吧?”
于是,拿起毛筆,想在不偷取《幻真圖》畫技的前提下,將《幻真圖》臨摹出來。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當(dāng)他拿起筆時,腦海之中確實一片空白。
他根本無法回想起《幻真圖》上的內(nèi)容。
于是便又走到《幻真圖》面前,看了一會兒。
緊接著再提筆。
又忘了。
“怎么回事?”
他再次走到《幻真圖》面前,仔細觀察。
可是,越想仔細看清楚畫中的內(nèi)容,腦海中卻越是一片模糊。
仿佛只要眼睛離開了那幅畫,就會將畫中所看到的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凈。
“不行,根本畫不出來?!?p> “難道只有將畫中的畫技偷取,才能臨摹出來嗎?”
他重復(fù)了十幾次,依舊如此。
這幅實在是太詭異了。
“看來除了偷取以外,沒有別的辦法了?!?p> 可是,150點經(jīng)驗值,實在是太貴了。
……
與此同時。
小翠已經(jīng)來到了畫尊與柳初晴面前,并且稟報葉羽天到來的消息。
“老師,葉羽天雖然在畫道上有所涉及,可要說臨摹《幻真圖》,恐怕他做不到。”柳初晴道。
這幅畫當(dāng)年她也臨摹過,知道其中的貓膩。
即便是現(xiàn)在,能夠?qū)ⅰ痘谜鎴D》臨摹到五分像,就已經(jīng)算是極限了。
兩年前,花有為想要拜黃塵為師,于是黃塵便給他看了那幅《幻真圖》。
并且告訴他,只要他能夠臨摹到三分像,便可收其為徒。
結(jié)果一天時間過去,花有為頭發(fā)都抓掉一大把,也只是畫了寥寥幾筆,別說什么三分像,就連一分像都沒有。
“只要他能夠畫出五分像,老夫便允許你倆今后交往,若是他畫不出來,那你以后也就別再找他了。”黃塵慢條斯理的說道。
“五分像?這怎么可能?”
“好了,他能夠?qū)⒛隳恰逗谔炫rD》臨摹出來,說明此子在畫道上頗有天賦?!秉S塵道。
話雖如此,但事實上他也覺得,葉羽天不可能將《幻真圖》畫到五分像。
之所以設(shè)置這樣一個難題,就是希望對方知難而退。
以柳初晴在畫道上的天賦,將來必定能夠超越自己,所以,他不希望自己唯一的弟子這么快就涉及兒女情長,應(yīng)該將更多的心思,都放在畫道的修行上。
柳初晴今年十七歲,便以是元丹境修為。
這等天賦和實力,即便是放在百家書院也是耀眼的新星。
所以,她的未來,肯定不在東玄國,而是天武皇朝。
……
約莫兩個時辰后,黃塵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前往那間屋子。
吱呀一聲,屋門打開。
只見葉羽天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他怎么睡著了?”柳初晴見此,有些恨鐵不成鋼。
“哼!我就料到他無法通過這個考驗。今后,為師不許你與他再有任何來往。”黃塵臉色不悅,大袖一揮,轉(zhuǎn)身便要離開。
這就在這時,柳初晴看到了桌上有一幅畫。
“老師,你看。”
“看什么?看他睡覺?”黃塵冷哼一聲。
回頭瞄了一眼,緊接著,表情出現(xiàn)了些許變化。
于是,兩人走近一看。
“這是……幻真圖?”
黃塵眼睛一睜,心中驚愕無比。
這家伙該不會是把墻上那幅真跡直接拿下來了吧?
黃塵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東面的那扇墻,《幻真圖》的真跡依舊掛在那里。
“這小子居然……”黃塵心生波瀾,看著那個呼呼大睡的男子,激動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老師,這應(yīng)該已經(jīng)不止五分像了吧?”柳初晴又驚又喜。
“怎么可能?”黃塵一臉難以置信,“這小子在畫道上,竟有如此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