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宗主回來了!”
赤原宗的弟子們結(jié)束了修行,一條消息逐漸在眾人之間傳開。
“不是說他一年前進(jìn)入了祖地之中的秘境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這種話你也信,他說不定是去哪里游玩了一年,心血來潮才回來看看。”
一個滿臉疤痕的男人駝著背,臉上笑容輕蔑,“他若是真有傳言的那些能耐,前幾年怎么都沒有聽說過皇城中這號人物?”
“就是,一夜之間突然就有了關(guān)于他的傳聞,估計是某家財閥的子嗣,特意散布謠言為自己造勢?!?p> 另一個氣質(zhì)文弱的弟子也在旁邊附和著,他同樣并不認(rèn)可楊慕的實力。
原本相信了有關(guān)楊慕那些傳言的弟子,此時心中也有了遲疑。
“可是師兄們說,這次楊宗主回來,接受了一個人的挑戰(zhàn),今天就會在宗門之中進(jìn)行?!?p> “挑戰(zhàn)?他對手的修為又能強(qiáng)到哪去?”有人笑道,“估計也是那些公子哥的把戲,用來消磨時間的?!?p> 眾人之中傳出了一陣莫名其妙的笑聲,便散了開來。
時間轉(zhuǎn)眼就到了中午,天色毫無征兆的暗了下來,烏云蔽日。
楊慕坐在赤原宗的正殿之中,如今這里已經(jīng)被修葺得很是氣派。
門外傳來了一陣躁動的聲音,有人到了。
張澈獨(dú)自一人站在門前,淡淡說道,“叫你們楊宗主,跪著出來見我?!?p> 他的面色因為修煉六界神功的關(guān)系,變得蒼白無比,有些可怕。
雖然赤原宗的一眾弟子心里,都并不承認(rèn)楊慕的實力,可那畢竟是他們的宗主,怎么能任由外人侮辱!
“赤原宗不歡迎瘋狗,閣下請跪著回去吧?!?p> 守門的弟子十分硬氣,語氣不卑不亢。
“你再說一遍?”張澈雙眼一瞪,他和楊慕畢竟是同一屆的弟子,這些是楊慕的門生,就算論輩分來講也比他小一層。
“閣下如果沒有什么事情的話,就回去吧,赤原宗不是閑人該來的地方。”
畢竟只是個守門的弟子,不想多招惹什么麻煩,看見張澈這么個精神好像不正常的人,張口就要人家宗主跪著出來,實在有些頭疼。
“閑人?”張澈冷笑,“信不信我一句話的功夫,就能把你們這個小宗門給拆干凈了!”
“你不要得寸進(jìn)尺,”守門的弟子皺眉,“你再不走的話,我可動手了?!?p> “我到要看看他楊慕教出來弟子有多大能耐,還要對我動手?”
張澈周身的氣勢猛然爆發(fā),一層黑氣如龍,籠罩在了他的體表。
那層黑氣亦是如一柄巨刃般,蠻橫的將赤原宗的牌匾立劈為兩半,崩碎為無數(shù)粉末。
那牌匾為上等紫精金鑄成,又用極品靈玉當(dāng)做點綴,堅韌無比。
張澈僅僅是釋放出一層氣勢,就將其徹底破壞,這等實力,讓守門的弟子驚立在原地,許久沒回過神來。
宗門內(nèi),有其他人聽到了動靜,好多人都走了出來。
“發(fā)生了什么?”
眾人看見了門口的一片狼藉,隱隱猜到了有人搗亂。
不等那守門弟子回答,就有人站了出來。
“你是何人?竟敢來我赤原宗搗亂,你可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張澈雙目微微低垂,“小子,我讓你們的宗主跪著出來見我,不是讓你們這些渣滓出來污染空氣?!?p> “瘋言瘋語,找死!”
這弟子當(dāng)即抽出長劍來,殺向張澈,他已經(jīng)是神曦境初期,這一劍刺出,氣勢如虹。
“滾開?!?p> 張澈面無波瀾,隨手一揮,一股強(qiáng)大的氣勁便隨之奔涌而出,如洪水猛獸般向那弟子橫掃而去。
絕對的力量差距,讓這個弟子甚至沒有反應(yīng)的機(jī)會,直接被橫掃而出,砸在一邊的墻上,整面圍墻都隨之坍塌,將其壓在了下面。
“我的耐心有限,再不去叫楊慕出來,有可能真的會把你們殺光?!?p> 張澈打了個哈欠,他想給楊慕一個下馬威,沒想到赤原宗的弟子浪費(fèi)了他這么多時間。
想想依舊在滄瀾宗之中等著自己的姑娘們,張澈就有些煩躁,這些阻攔自己的螻蟻,真是找死。
先前鄙夷過楊慕的幾名弟子,此時都是一臉驚慌的站在人群之中,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變故。
“怎么還不去叫楊慕出來?”
張澈隨手運(yùn)起一道真氣,便隔空擒住一名弟子,徒手扼住了他的喉嚨,“你們,有幾條命???”
說話間,他另一只手輕輕一揮,便又有一道強(qiáng)橫的真氣如匹練般落在一旁。
只聽轟然聲響,大片的建筑都隨之塌陷,那些都是用昂貴的材料建成,能夠維持千百年,還沒建成多久,就被這樣摧毀。
直到這時,才有人反應(yīng)過來,向宗門內(nèi)部狂奔,要請楊慕過來。
也有不死心的,依舊嘗試著出手,想要將張澈制服下來。
張澈僅僅是隨意出手,便讓他們?nèi)及c在一旁,失去了戰(zhàn)斗能力。
他早就不是清玉宗的那個弟子了,現(xiàn)在他貴為古邪教的邪子,就相當(dāng)于少皇帝,想的是怎么才能徹底將沐寧州置于水深火熱。
無論是修為,還是境界,這些弟子和他都遠(yuǎn)遠(yuǎn)不是一個層次的存在。
如果能折在這些人的手上,他可以買塊豆腐撞死了。
清玉宗內(nèi),楊慕已經(jīng)感知到了張澈的氣息,卻依舊安穩(wěn)的坐在那里。
“宗主,有個瘋子在門口大鬧,要你出去見他?!?p> 幾名弟子氣喘吁吁的闖了進(jìn)來,向楊慕說道,“已經(jīng)有好幾名師兄被他打傷,您快出去看看吧?!?p> “然后呢?”楊慕表情淡然,波瀾不驚,“瘋子讓我出去,我就出去,那我又是什么?”
幾人看著不急不忙的楊慕,心中卻是焦慮得很,暗道這位宗主你怕了就直說,還裝的這么大義凜然干什么?
正當(dāng)他們不知所措的時候,大門處又傳來一陣喧嘩。
數(shù)米的圍墻在張澈的一擊之下轟然倒塌,大門也被震得粉碎。
他已經(jīng)失去了耐性,自顧自的向赤原宗的內(nèi)部緩緩走去。
沿途的房屋,但凡是阻攔他腳步的,都被夷為平地。
膽敢出手的人也都癱倒在地,全身的骨骼碎裂大半,呻丨吟哀嚎。
張澈如入無人之境,張口便以真氣發(fā)聲,“楊慕在哪?給我滾出來!”
“今日,我必取你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