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xié)會殿門前,此刻隨著三層眾人的走出,一道道驚人的消息不斷傳出,短時間內(nèi)便傳遍了整座泰山城。
聽聞者無不駭然失色,一時間關于微生虎的各類事跡不停交雜在泰山眾修的口中。
“嘶......不到三十歲的天師,靈魄中期。”
“還是他自創(chuàng)的器道,這是何等的妖孽?!?p> “我現(xiàn)在終于明白泰山宗為何會讓他做黑金令主了,不愧是煉器圣地,眼光真的毒辣,可見泰山宗早已在暗中拉攏微生虎。”
“你們知道什么,我聽說這微生虎實則乃是一隱世宗門的傳人,泰山宗只是結(jié)交,根本拉攏不了,說不定那隱世宗門比泰山宗還要強大呢?!?p> “不對不對,我前些陣子可是從泰山宗的守門弟子口中聽說這微生虎實則是來自玉雪城,最初來泰山城只是為了記錄仙城之位的?!?p> “開玩笑,如此妖孽怎可能出自玉雪那等彈丸之地。”
就在眾修爭論不休之際,又一則驚人的消息傳來,這一下令得泰山眾修再一次炸開了鍋,特別是那些來自東西中三域觀禮的靈修們,無不失聲驚嘆。
東西中三域共計三十多位初榜天驕竟突然同時退出了此次大比,初榜七十二天驕一下子就少了一半之多,剩下的大多是南域本土器師。
而他們退出的原因竟都是為了集中精力觀摩微生虎大比煉器。這般原因令得泰山眾修一時啞然無語,若是讓微生虎知道他突然多出了這么多追隨者又不知會作何感想。
“哼,你三域器師就如此懦弱嗎?來我南域竟還退而不比,他人再強也是他人之器,與我等何干?!?p> 只見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位面色堅毅,雄姿英發(fā)的少年大聲道。
“你又是何人?”
言罷立時有人出口問道。
“無名小卒罷了,不足為道,只是實在看不慣你等三域列位所謂天驕的作為,毫無一絲器師的風骨與傲氣?!蹦巧倌甏舐暬氐?。
“我認得他,他是孔顏江,初榜十三?!?p> “對,孔顏江,來自遙闞城,是此次三十六主城參與大比報名中排名第一的器師,器道出身,四百余歲,如今化靈初期修為?!?p> “又是一個天驕,泰山城如今可真是風云匯聚,人才濟濟,平日千年難見的器道天驕到了這里也只能算一般啊?!?p> “哼,有些人算得什么天驕,不過是仗著自身天賦資質(zhì)罷了。我看這初榜的一些所謂天驕,也就只是空有修為,毫無造詣可言,煉出的靈器華而不實,難堪大用。”
只見這時又有一微胖青年從人群中走出,面露不屑。
“這人又是誰?”
“在下葛遷。”
那青年微微抱拳大聲回道。
“呦,我道是誰,原來是葛家的家主葛遷啊,化靈境的小家主也敢來此大放厥詞,還不......”
有人譏諷道,然話剛說一半,只見一個身軀筆直的中年男子突然出現(xiàn),手里提著一個昏迷不醒的男子,正是那出言譏諷之人。
“我葛家縱使大不如前,也不是任誰都可以隨意置喙的?!?p> 說罷將男子丟在了地上,站在葛遷身后。
“哈哈,孔某與葛道友一見如故,不覺臭味相投,不如一道拜訪令主大人如何?”這時孔顏江向葛遷走來大笑抱拳。
“孔道友知我心意,葛遷卻之不恭?!备疬w抱拳大聲回道。
隨后二人互相點了點頭,并肩朝協(xié)會殿門走去。
“你等不用去了。”
這時協(xié)會之內(nèi)突然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話音未落一個白發(fā)長須的老者便出現(xiàn)在二人的眼前,赫然正是薛礱。
“薛會長。”
眾修見此立時齊聲抱拳。
薛礱微微點頭,而后看了看地上的昏迷男子淡淡問道。
“這是何人所為?”
“晚輩所為。”
葛遷身后的中年男子急忙上前作揖,并未起身,似是對薛礱有些懼怕。
薛礱見此雙眼微瞇。
“葛剛那小子沒了,你葛家此時正值羸弱,此事只此一次?!?p> 男子雙手微顫。
“多謝薛老?!?p> 薛礱微微點頭,而后看向周圍眾修。
“都散了吧,若還在此聚眾不散,老夫會叫刑罰殿來此與你等交涉?!?p> 聽得此言周圍眾修當即四散離去,一時間協(xié)會殿門前只余葛遷幾人仍站立原地,未曾離開。
“你等意欲何為?”
薛礱問道。
“回前輩,葛遷有不得不在此的理由?!备疬w恭敬抱拳。
“顏江亦是?!?p> 孔顏江亦恭敬抱拳。
薛礱見此并未再說什么,隨即化作一道流光向泰山宗方向飛去。
之后葛遷一行人一路來到協(xié)會二層的三層入口處,正要開口,只聽那二層的監(jiān)察執(zhí)事淡淡道。
“三層現(xiàn)今無有會長之命不得入內(nèi),諸位請回吧?!?p> 聽此葛遷也只得作罷,來到一旁坐下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傳送陣處。
“還不知葛道友拜訪令主大人所為何事?說來顏江乃是為拜師而來,希望你我的目的不會相同。”孔顏江在旁問道。
“孔道友倒是直爽,你我目的并不相同,不會妨礙道友?!备疬w淡淡回道。
“如此最好。”孔顏江笑道。
翌日辰時,岳豐來到協(xié)會二層對著二層執(zhí)事說了幾句后便沒入了三層入口的傳送陣中,見此葛遷一行急忙便要跟上被二層執(zhí)事攔住。
不多時,微生虎在岳豐的陪同下出現(xiàn)在二層。一經(jīng)現(xiàn)身,二層眾修頓時驚呼不止。
短短一天的時間,泰山城內(nèi)大部分的低階器師已將微生虎奉為器道的楷模,對于他的敬仰之情足可用瘋狂來形容。
“微生大人?!?p> 二層眾修齊聲抱拳。
微生虎尷尬地點了點頭。只見葛遷這時走上前來面色復雜地看著他,欲言又止。
岳豐見此隨即開口驅(qū)散眾修,而后向微生虎抱拳道。
“令主大人,在下這便告辭了?!?p> “嗯,麻煩岳執(zhí)事了。”
微生虎抱拳。
“令主大人客氣?!?p> 岳豐笑道,說罷便消失在了三層入口處。
“你是......”
微生虎看向葛遷,面露疑惑。
“在下葛遷,葛剛之子,現(xiàn)今葛家家主?!备疬w恭敬抱拳。
聽此微生虎心中驚奇不已,他之前從未想過葛家會找上門來。如今見葛遷的恭敬態(tài)度,不由生出幾分好奇。
“你不恨我嗎?”
“不恨。家父自幼教導葛遷,身在靈修界中,公平競爭,生死由命,無關仇恨?!备疬w直視微生虎的目光,眼神堅定地回道。
“葛剛是個好父親?!?p> 微生虎聞此一嘆。
“那你今日所為何來?”
“葛遷今日來此只為取回家父遺物。據(jù)葛遷族弟所言,那位得了衍磨的前輩曾言及來日歸還葛家。葛遷現(xiàn)愿以兩件天寶與那位前輩交換,只為家父遺物盡早歸族?!备疬w抱拳緩緩回道。
微生虎聽此并未立即回應,心神道。
“問問天方,是否現(xiàn)在愿意將那衍磨歸還葛家。”
“令主大人好,晚輩孔顏江?!?p> 這時孔顏江走上前來向微生虎抱拳。
“孔道友這又是為何而來啊?”
微生虎問道。心中不由慨嘆果然出名是非多,一時頭疼不已。
“晚輩仰慕令主大人已久,還望令主大人收我為徒?!笨最伣苯訂蜗ス虻乇舐暤馈?p> 此言一出,二層頓生議論之聲,皆是對孔顏江的行為指責。
“抱歉,微生不收徒?!?p> 微生虎淡淡回絕,說罷抬手伸向葛遷,掌心一個閃著白光的石磨狀物體緩緩浮現(xiàn),正是衍磨。
葛遷見此頓時面露喜色,急忙便要拿出兩件天寶與之交換,被微生虎擺手打斷。
“此寶本就屬于葛家,既答應了歸還,便無需交換,這也是天方之意。”說罷將那衍磨放在了葛遷的手中,隨即離去。
“哎,令主大人,您就收下顏江吧,顏江保證一定會將您之器道發(fā)揚光大的。”其后孔顏江緊緊跟著,一片議論之聲再次響起。
葛遷此刻面色復雜地看著手中的衍磨,片刻后轉(zhuǎn)身望著微生虎筆直的背影默默一拜,久久才起。
協(xié)會殿門前,微生虎緩緩走出,孔顏江緊隨其后,嘴里仍不住說著欲拜微生虎為師之類的言語。
“快看,那不是昨日那孔顏江嗎。昨日說得如此大義凜然,傲氣十足,今日還不是跟在令主大人后面苦苦哀求。”
“這種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也不知道怎么上的初榜十三,簡直有辱我器修風范?!?p> 微生虎一路走來,周圍眾修不斷對孔顏江冷嘲熱諷,而他卻恍若未覺,對于周圍眾修的指責絲毫不應。
他對周圍眾修視若無睹,微生虎亦對他視若無睹,正思考著黑金之比的事情。
擇族一事關乎他能不能成為泰山宗的名譽長老,這讓他不得不細細思量。既然游毀說了按他所想的去做,那他便再無他想,此時也只能一條路走到黑了。
“閣下有話直言?”
微生虎停步冷冷道。
孔顏江一怔,隨后微微一笑。
“只要您答應收我為徒,我便告訴您?!?p> 微生虎搖了搖頭,面露無奈,隨后突然身形扭曲,化作血氣潰散消失原地,看得周圍眾修一陣驚異??最伣姶嗣嗣掳蜕衩匾恍?,隨即化作一道流光向一方飛去。
不多時,極鮮酒樓門前,微生虎的身影緩緩浮現(xiàn)。然還未待他走進,耳旁忽然傳來一道哀求之聲。
“令主大人,您就收我為徒吧?!?p> 聽得此聲微生虎頓時面露無語。
“隨我進來吧?!?p> “是。”聞聲望去,只見那出聲之人正是孔顏江,恭敬稱是后緩緩跟上。
屋內(nèi),微生虎坐于桌前,飲了飲茶后看著眼前的孔顏江淡淡道。
“說吧,你到底是誰?又所為何來?”
“這還要先請您將我家劍主喚來,顏江才能為您解答?!笨最伣Φ?。
微生虎面色微變。
“我的耐心有限。”
“那便恕顏江無可奉告了?!?p> 孔顏江無謂笑道。
“那么我不介意將你永遠留下。”
微生虎冷冷道,說罷一只血紅大手突然從其眉心射出抓向孔顏江。
孔顏江見此終是面色大變,急忙拿出一把青黃相間的古樸長劍高舉大喊。
“我乃天冥劍六道之尋劍劍承,顏江?!?
呢相
處女座強迫癥犯了,今天核文一個字一個字反復讀,費了不知多少頭牛和虎的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