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谷城位于妖修地界,偏為中心的地帶,此地氣候良好,妖氣聚集,天空灰暗,陽光卻是不失溫暖,風(fēng)溫和的吹著,對于城中的妖修是萬分的溫柔。
這里不失為一個好地界,而在這個地界的正中間,一座高大巍峨的城主府屹立在那里,建筑極為華貴,光是外面的石料都是用的頂頂好的。
玉磚鋪地,古木為梁,屋室之中散發(fā)著曼妙樂曲,歌姬美人緩緩跟著樂曲而舞動。
面容姣好,面皮白凈,細細的柳葉眉,高挺的鼻梁骨,嘴唇也是恰到好處。
只可惜一雙眼睛毀了全部,不是眼眸的形狀如何不好看,而是眼眸之中的氣質(zhì),毀了那清麗的長相。
他拿著一張信紙,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動,身旁的美姬伏在他的胸口,嬌聲道:“城主,怎么如此不開懷呢,是我們姐妹不美了嗎?”
齊月合看著懷中的美人,笑了起來,道:“美,怎么會不美呢,你們都是美極了?!?p> 話是這么說,齊月合心里還在想著那個過來唱戲的狐妖,雖然是個男人,可那個長相,嘖嘖嘖,扮上白復(fù)生的樣子,真是勾人,當(dāng)年齊月合可是見過白復(fù)生,在東喚來身旁,那個樣子,真是叫人心勾著慌。
明明他是從修士世家手中出來的人,那是什么樣子的實力,卻是柔若無骨的待著東喚來身旁,像個寵一般。
每每想起這些,齊月合都是心神蕩漾,不過他當(dāng)年并沒有膽量,在東喚來面前說話,自然是連白復(fù)生一個眼神都是沒得到,后來聽說白復(fù)生離開了東喚來,他也是不敢去尋找,畢竟東喚來還是死抓住不放,他還沒有那個膽量去和東喚來搶人。
直到最后聽到白復(fù)生死去的消息,也只能感嘆一句,他還沒有碰過呢。
這些年,他索羅了不少美人,也有不是像白復(fù)生的,這也許是他的一種執(zhí)念吧,沒有得到過,就是拼命想要。
也有人送來改過相貌,和白復(fù)生一模一樣的,不過那終究是后來改過的,和白幻那種一開始就像的不一樣。
齊月合道:“那個唱戲的戲子,怎么還沒送過來。”
“城主好是心急啊?!睏罟暹€邁著歡快的步子,走進了屋子,看著那些嬌媚的男男女女,楊瑰還眼神有些鄙夷,不過沒人發(fā)現(xiàn)。
齊月合道:“怎么你有信兒?”
楊瑰還上前道:“城主,關(guān)于那戲子,瑰還是不知道的,誰知道他們是什么心思,他們現(xiàn)在還沒有送過來,瑰還此次前來是因為,瑰還在明珠大人所守護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一個美人,不過那美人有些特別?!?p> 聽他這話齊月合來了興致,道:“哦?怎么特別?”
楊瑰還眼眸微微瞇起,笑的天真無邪,道:“那美人是個修士,卻打扮成妖修,明明是清俊的長相性子卻是大大咧咧的,就像…就像…”
“白復(fù)生?!?p> 楊瑰還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是的,是的,瑰還以前和白復(fù)生還有些交集,那性格真是一模一樣,連長相都有個三四分的像呢。”
齊月合聽到這話,立馬興奮起來,道:“快!快把那美人找過了!”
似乎有些為難的樣子,楊瑰還嘟著嘴道:“城主大人,那個美人身邊有人守著,城主大人也知道,瑰還能力并不是很強,哪有有辦法把美人帶過來啊?!?p> 聽到這句話,齊月合并沒有生氣,他如此信任楊瑰還,不僅僅是因為楊瑰還當(dāng)初救了他,很大一部分也是因為楊瑰還的妖力,并沒有那么強,相比于有本地的基礎(chǔ),又有能力的木元魚,齊月合更是信任楊瑰還。
這些年唯我獨尊的日子,就齊月合忘了他對于東喚來、明珠,這等強者的恐懼。
也許是因為楊瑰還對他透露出的崇拜感,和楊瑰還給他源源不斷的送來,崇拜他的美人,齊月合覺著自己已經(jīng)是其他的人都是強的。
齊月合道:“本城主去找那美人,楊瑰還你看著城里。”
“是?!笨粗R月合匆匆離開,楊瑰還笑容上,是天真無邪的樣子,他嘟囔道:“這可是城主大人自己非要去的,與瑰還無關(guān)啊,瑰還只是說了實情而已,再說了,這樣不也是正好,合上了明珠他們的計劃嗎?!?p> 眼眸掃過這里的男男女女,楊瑰還道:“城主大人此去是回不來了,你就隨著他去吧,如此崇拜他,那么就先去地下打點好一切。”
話音落下,那些人似乎是被看不見的刀刃劈中,一個個沒了生息。
楊瑰還頗為可愛的,用手指點點自己的臉蛋,蹦蹦噠噠的跑了出去。
抬頭看著昏暗的天空,楊瑰還道:“我還是更喜歡魔修那邊的天呢。”
這邊,齊月合快速的來到明珠守護之地,到了這個地方,他才拍腦袋,剛才走得太急了,都沒來得及問楊瑰還,美人在哪里。
不過他并不著急,慢慢找就是了,還能跑了不成,他對于在別人的地盤停留,沒有一絲的恐懼,甚至有些大搖大擺。
走著街上,他慢悠悠的四下看著,瞧見一個酒館就是走了進去。
那酒館就是柳舍情與白復(fù)生落腳的客棧,許是湊巧吧,柳舍情相殺的人在樓下喝酒,齊月合想得到的人,在樓上和柳舍情聊天。
兩波人都是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白復(fù)生盤腿坐在,手里慢慢的轉(zhuǎn)動著魚缸,嘴里小聲念叨著:“轉(zhuǎn)錦鯉,轉(zhuǎn)轉(zhuǎn)運,轉(zhuǎn)錦鯉,轉(zhuǎn)轉(zhuǎn)運?!?p> 在魚缸里面昏頭轉(zhuǎn)向,木元魚就是不明白,他自己都衰成這個德行了,怎么還有人拿他轉(zhuǎn)運,白復(fù)生是瘋了不成,還是說他要給自己,轉(zhuǎn)點霉運過去。
也不算是專霉運吧,白復(fù)生自己的運氣還是差到了沒邊兒了,一點兒都不差這一點。
木元魚和白復(fù)生比起來,那是叫天差地別,誰也衰不著誰,要不是木元魚自己是條錦鯉,說不定還要被白復(fù)生帶過去。
在一旁靜靜的寫著字,柳舍情一抬眸子,就是看到白復(fù)生在不停的轉(zhuǎn)著魚缸,眼神寵溺的看著他,嘴角微微的含笑,不過過了一會兒,這笑容就落了下去。
他看著白復(fù)生,手里捧著那魚缸,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心里有點不舒服,起身坐到他身邊,定定的看著白復(fù)生。
低頭看著魚缸,余光掃到了柳舍情,白復(fù)生低頭笑笑。
柳舍情看著他的笑容,抬手在他嘴角點點,道:“學(xué)壞了。”
白復(fù)生撇他一眼,道:“誰說的,我本來就這樣?!?p> 二人眼神都是對方,白復(fù)生眼眸微微低垂,視線落在柳舍情的唇上。